眼珠。
梁宰平心里一惊,什么都抛没了,一把抱起孩子搂在怀里,大手揉他的 xiong 口帮他顺气。
保姆箭一样冲过来问“要不要紧啊梁先生”老天爷啊,已经出过一回事儿了,她可再经不起吓了
梁宰平低头度了几口气给宝贝儿子,冷静的抱着轻揉,说“没事。”
梁悦渐渐哭歇了,窝在父亲怀里抽咽,精神慢慢恢复过来,茫然的看周围。保姆利索把竹条收了藏在身后。
“爸、爸爸,疼”他呢喃。
梁宰平轻轻翻开他红肿的手心吹气,悔得肠子都青了。
保姆又绞了把热毛巾来细细给小少爷擦了脸,可怜呐,都哭肿了。
梁悦吧唧嘴,泪眼汪汪抬头看着父亲。
梁宰平立刻被征服“把他的奶嘴拿过来。”
心爱之物失而复得,梁宝宝嚼着奶嘴,蹭着父亲的衣服,终于欣的叹息。
保姆问梁宰平“还吃吗”
梁宰平心疼的吻儿子的额头,说“还吃什么,一会儿再说吧。”
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宠着。所以梁少爷身体一直不好,其实梁家这两个大人,是很有责任的。
第46章父子番外成人礼
梁宰平赶在饭前回到了家,时间是六点,客厅里悄无声息。
他换了鞋子,外套脱了挂衣架上,公文包随意放进沙发里,踩着棉拖鞋转入餐厅。
餐桌上简单四个菜,荤素适宜色香味全,厨房响动,保姆双手掂着毛巾端了一个薄胎瓷碗出来,抬头见他,忙把满满一碗汤放下,说“您回来啦。”
梁宰平点了个头,觉得异样,平常这个时候,小祖宗早就围在桌边忽视筷子直接上手了,正是拔高的年纪,他这大半年的食一直好得让人满意,可怎么今天,毫无动静。
“小东西没回来”
保姆卷起围裙擦手,瞄着客厅那头,小声说“早回了,在书房里呢,神神秘秘的,躲一半天了都没见出来。”
梁宰平问“怎么神秘了”
保姆说“进家门,跟做贼似的,我叫他一声,他哦哦哦的,呯一下就把门甩上了。”
梁宰平笑着说“你开饭吧,我去请小少爷。”
绕过客厅敲书房的门,没人答应,转门把,居然锁上了,梁宰平意外的立在门边,弯起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敲一次,这是头一遭他在家里锁门,这个家总共就三个人,他在提防谁老保姆还是自己
梁宰平的惆怅一瞬而逝,加重了力道叩门,大声问“宝贝儿,你在里面吗”
厚重的门板隔着,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响,门倒是很快开了。
儿子立在门口抬头看父亲,眼里的还有掩饰不住的仓惶紧张。
梁宰平扫了一眼书房,并无异样,他问“你在做什么”
梁少爷故作平静,从他身侧过去了,说“做功课。”
那才怪。梁宰平瞧着桌上明显是为了掩饰而摊开着的题库,干干净净,还一字未落笔。他亲自去学校与老师商量免去他的夜自习,因为自家小孩向来懂事自律,能够合理安排复习计划。可再懂事,到底是个孩子,这是做什么呢。家长先生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果然青春期的小孩,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了么
梁悦小小捏了把汗,看着父亲进了书房,又马上出来了,他赶紧埋头扒饭,筷子敲击碗沿发出响声,还不自觉。
梁宰平不得不提醒他“礼貌呢。”
梁悦皱着眉头说“规矩那么多。”
梁宰平说“坏习惯都是不经意养成的。”
被惯坏的小孩根本不理会这一套,反驳说“吃饭的时候说教,是很不人道的。”
家长点了个头,信服说“你说的很对。”
占理了,小少爷无声的抿着嘴唇喝汤,反倒安静的不急不缓的吃完了剩下半碗饭。
饭后父子俩坐在客厅吃水果看新闻,父亲架着腿,坐在沙发上,儿子靠茶几,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在地毯上打滚。所以家长买地毯,一向挑得比买床仔细。
灯柜上电话铃铃响,父亲接起,递给儿子“少驹。”顺手捞起遥控器调至静音。
儿子握着电话嗯嗯啊啊,最后说,明天到学校再跟你讲,匆匆挂了电话。
家长先生事不关己,重新调出电视声音。不过问家里小孩的正常社交,这是最起码的隐私尊重。
梁悦眼角瞄了好几次父亲的侧脸,确定他没有起疑,才松了一口气,又立即担心自己的样子会不会像是做贼心虚。他真羡慕刑少驹,有爹有妈,照样闲云野鹤,不像他,一个家长,顶别人十个。
他心里惦记那本书,新闻一看完,利索爬起来跑书房,想关门反锁,可到底觉得不合适,这是共享的地盘,尤其是家长在家,他从未当着他的面,锁上家里任何一扇门,哪怕是浴室。
幸好,在他为难的时候。家长站起来,上楼去了。
保姆临睡前检查了全家上下的保全问题,顺便提醒书房里认真学习的少爷,十点了,该睡了。
梁少爷搁笔伸懒腰,上楼之前,把抽屉里彩色封面的书拿出来,做了个鬼脸,塞进书包。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少驹他们,还真是够无聊。
去到卧室,家长坐在被窝里,就着床头灯看东西,见他进来,瞟了他一眼,没作声,那副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像老花镜。
梁少爷不悦,教训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在床上看书,对视力不好。”
家长懒懒笑,手里的东西不放,说“嗯,你说的很对。”
梁少爷不自觉的皱鼻子,甚至撅了一下嘴唇,瞪着那个滑头的大人。
家长无奈了,只好放手,摘了眼镜放在灯柜上,揉鼻根。
“不要这样揉,要这样揉。”梁少爷踢了拖鞋爬上去,打掉父亲按压鼻根的大手,用自己的拇指跟食指轻轻捏提那个位置。
家长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弯着嘴角问“有区别吗”
“鼻梁不会塌。”孝顺孩子一本正经。
家长忍不住哼笑,拍他的屁股,说“胡说八道,快去洗澡。”
小少爷吹干了头发扑上床,拱了几下暖烘烘的被窝,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家长先生关了空调,无视在自己小腹上的霸道的腿,调暗了床头灯,滑下身体,把瘦弱的小孩搂进臂弯。
“怎么不关灯”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抗议。
家长吻他的额头,小心的像是碰触罕世珍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低声说“马上关。”
声音落下,唯一的光线消失,绒布窗帘遮得严密,仿佛连声音也能一起挡住了,房间里静得只剩两道呼吸声,一道轻促,是中气不足的年轻,另一道沉稳,却是过于压抑的沉稳。
午夜。
燥热,疼痛,梦境诡异,终于在急促的呼吸中惊醒,十五岁的小少年睁开眼睛,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拱起腰,卷成一团,呻吟细弱蚊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