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不服气跟害怕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梁悦用了吃奶的力气抵抗,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梁宰平的对手,野蛮粗鲁的梁宰平像座倾倒的山,他的手像铁钳子一样用力抓他的胯骨,压着他的腰迫使他抬起屁股,像一只急交媾的大型兽类。
再不示弱他会受伤的,梁悦很清楚的知道,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不愿意撒娇求饶。
下一秒,撕裂的疼痛便让他惨叫出声了。
这一声惨叫让梁宰平如雷贯耳般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果断抽身,昏黄的灯光下依然可以看到带出来的一些血丝。他把梁悦小心翻过来安放在怀,看他满头冷汗面色苍白却还咬着牙不吭声的倔强样子,梁宰平只觉得心痛的要窒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这是”
剧痛过后持续 xing 的钝痛让梁悦有些眩晕,但当他听到梁宰平的语气里有少见的愤怒与失控,他忽然觉得身体不那么痛了,心里有一股报复之后的快感。这时候他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冷漠与嘲笑。
梁宰平被刺激得不轻,有年头没有这样心慌失措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床事上面伤害到他的宝贝,小心再小心,忍耐再忍耐,到头来还是没能把握住自己着了他的道。他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o 手机给医院里打电话时手抖得差点没能拿住,而且在接通以后,他的第一句话说的是,喂,我是梁宰平
梁悦窝在他怀里惊讶极了,没料到他会慌到这个地步,心想不晓得那头是谁接的电话,这大半夜的,一定觉得是撞了鬼。他看他又慌又急的表情,紧紧皱着眉,搂着他的手臂在打颤,他觉得出了口恶气,便惬意的动了动身体换体位。
只一动,梁宰平便惊惧的问“痛是不是”
梁悦虚弱的轻点头,像是痛的说不上话了。
梁宰平下床翻药箱找镇痛剂,扶着他半坐起来,这个体位压到了梁悦的伤处,他疼的吸气,梁宰平的手在抖,梁悦不得不握着他的手腕稳住了,才就着去吃药,这时候,有一滴眼泪掉到了他的手指上。
梁悦不敢相信,缓缓抬头看,那眼泪是梁宰平的。天知道他几时见过这副模样的梁宰平
到底是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人,梁悦忍不住叫“爸爸”
梁宰平面颊贴着他的发鬓摩挲,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梁悦只觉得脸上凉冰冰的全是父亲的眼泪,他呆了有一会儿,回过神来,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今晚的行为,那好像不止是报复了他在梁习荫这件事上的独断与冷酷,显然梁宰平受到的冲击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120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御景园,总值班亲自跟车,他把打包好的药箱交给在门口的梁宰平,十分识相的叫了一声蒋师傅。
保姆听到声响披着棉袄从房里出来,看到面色极差的梁宰平,吓了一跳,没等问,便听到他叫“打盆热水上来”
梁悦呆坐在床上,看梁宰平进门时还差点摔倒,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做了个相扶的姿势,立刻便遭到了喝止“躺好,不要动。”
然后保姆也进来了,带着茫然的表情捧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开水。
“阿姨你出去”梁悦连忙赶人。
保姆有些 o 不着头脑,但随即梁宰平便随着梁悦说“好好,阿姨出去,出去。”
梁悦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每一次床事之后的善后工作都是梁宰平在做,但没有像这一次,梁悦那么安静清醒的对着他的父亲张开了腿垫高了腰,如同一副等待着被享用的姿势,却只是看着他的父亲轻柔的为他清理干净那个隐秘的受伤部位。
热毛巾在手里拍了又拍,温度适宜了,梁宰平才敢往自己小孩身上捂,但梁悦仍然被太过温热的触感激得小小嗯了一声。
梁宰平哪里忍心下手,实在心痛的不行了才会舍得责骂“好受吗你这是要做什么尽会胡闹”
最敏感的地方此刻正遭受折磨,梁悦想叫不敢叫,只能仰着头咬牙回应“讨厌你要他的是你不是我可你又不喜欢他”
梁宰平一窒,无论在保姆或者奶娘看来他这个做爷爷都非常疼爱小孙子,但梁悦 xing 子那样霸道却从来不会为这个吃醋。他确实最了解他,知道他心底并不爱这孩子,而且这一次小小的车祸让梁悦看得更清楚,倘若他跟梁习荫之间只能留一个人,梁宰平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梁习荫。这让梁悦不舒服,他也不爱这个孩子,但那毕竟是他的骨肉,是条生命,他为梁宰平的冷酷感到心惊,头一次有了保护梁习荫的念头。
“爸爸”梁宰平找不到合适的话,困难的咽了咽唾沫,才说,“爸爸会努力去喜欢习荫,你也要一样。”
“我喜欢他,你不生气吗”
“怎么会”
梁悦顺势抬脚就踹“撒谎明明就是生气”
梁宰平握着踩在自己 xiong 口的软绵绵的脚丫子,梁悦这一踹根本没有使力,梁宰平觉得窝心,怒气退去后是感伤,他低头亲吻他的脚趾,对他而言,孩子的身体永远纯净的如同一块羊脂玉。
在平时梁宰平也一样会做这种事,他有这个嗜好,在梁悦跟前为奴为婢似的供着,因此他会在帮他穿鞋穿袜时亲他的脚。尽管从小就是这样,此时的梁悦却有点受不住,毛巾太热,亲吻太温柔,用棉签上药时那地方又痛又痒,他的气也消了,梁宰平偏偏还是那个隐忍着百般呵护的旧模样,再加上,这个年纪的男人本来就贪吃糖果
身体很诚实,勃起的 yin 茎就要暴露在那人眼前,根本掩饰不住。梁悦反 she xing 的闭拢双腿,脑袋缩到被子里不敢去看梁宰平,太丢脸了。
很快,被子被拉开了,梁宰平凑过来吻他的鼻尖,隔着被子抱着他叹息“你呀”
梁悦没说话,脸色绯红,仰头吮父亲的喉结,这是他要糖吃的撒娇方式。
一晚上折腾,梁宰平对怀里的孩子满心都是愧疚跟不舍,这时候他要,他是断然不会不给的。
佟西言一早就醒了,睁眼看到刑墨雷,一开始还以为是在自家卧室,可又觉得枕头的高度不舒服,这才发现是在宾馆里。前一天的事情也就都记起来了,洗漱过后他坐在床沿发呆。
刑墨雷跟着醒了,揉他的头发下床去浴室,出来时已经收拾好自己了,时间还不到六点。
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交谈,利索拿车回程,刑墨雷早上有专家门诊,怎么算都是来不及了,他开佟西言的车回去,至于自己开过来的那辆就暂时丢在那边让陈若的人自己去取。
佟西言精神还不错,坐在副驾驶座嘱咐刑墨雷早上迟到的两个钟头专家门诊要么中午补要么下午补要么明天补,总之是不能卡了病人。
刑墨雷点了根烟,笑说“是佟院长”
佟西言一把就拽掉了他的烟“少抽点。”
刑墨雷愣住了,这还是头一次他管他抽烟的事,莫非好日子要到头了他赶紧申明“我戒不掉。”
佟西言看时间,说“早晨起来一个小时内不许抽。”
刑墨雷无奈了,只好 o 着鼻子开广播听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