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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第23分页

作者:涵小笙 字数:18607 更新:2021-12-13 00:24:26

    流白起身赶往姜卫七所去的东北方向,流白前脚刚走,冯康同何佑等人后脚便来到此处,何佑瞪着木之,冯康道“流白散仙呢”

    木之抬手指了指东北方向“流白哥哥去那边了。”

    听见这亲昵的唤声,何佑心里极不舒服,握剑的右手手背已露青筋,冯康已领着弟子顺着东北方向追了过去,那何佑仍立在原地瞪那木之。

    一名弟子抬手轻轻推了推何佑“何师兄,冯康师兄他们已经走远了”

    何佑这才醒神,提剑追了过去。

    姜卫七顺着楼凡卿那只血枫虫追至凝香谷,此刻的凝香谷样貌大变,花儿全都垂下了脑袋,似被霜打了一般,没有任何生气儿,崖壁上挂的瀑布也没了踪影,只剩下那些惨白的碎裂的岩石,谷中那些活泼灵动的彩蝶全都不见了踪迹。

    姜卫七小心翼翼地行至谷中,他突觉身后气息变化,猛然转身,只见姜木叶咧嘴对他痴笑“卫七哥哥,你来啦”

    姜卫七怜声唤着“木叶”

    姜木叶眼睛一垂,盯着他腰间开出的那朵红莲,故作心疼,道“卫七哥哥,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伤你的。”

    说话间,姜木叶抬手欲碰那条刀口,她眸色突然变黑,右手抽搐,惊声吼道“哥哥快走”

    “哥哥别走”姜木叶的眸色由黑转红,略显慌乱,右手仍然僵在半空,一股力量要拉姜卫七,另一股力量又阻止不让拉。

    姜卫七手中命魂索扭动,他趁势灌灵,命魂索盘旋于两人头顶,姜木叶飞身结灵,隔空甩出数个灵力团,姜卫七一一接下。

    打斗间,方莱兮与璃姝现身谷中,两人看着姜卫七兄妹二人激战,谷中灵力爆裂,层层灵浪甚是灼人。

    璃姝缓声道“你还是走罢,我没有把握困住流白。”

    方莱兮眼珠子一斜,对璃姝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很是不满,她冷声道“你把那只蠢狐狸控制好便可,流白无须你c,ao心”

    方莱兮语气恶劣,璃姝也并不在意,生前她就过惯了这种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任何尊严可谈的日子。

    姜木叶一剑比一剑狠,姜卫七本就受伤,加之处处让她,很快又添新伤。

    姜卫七被姜木叶逼得连连后退,姜木叶俯身一划,剑气横扫,姜卫七被剑气击飞,灵光涌现,流白现身单手接住姜卫七。

    嗅着熟悉的气味儿,姜卫七转脸一看,只见流白凝神板脸,双眉拧成了麻花,他心头也十分不快,手肘一拐,推开了流白。

    两人先后着地,璃姝立马调灵,刹那间,疾风呼啸,只见满地花朵全都变成蝴蝶飞向谷空,它们排列而开,形成一道厚厚的五彩结界。

    流白抬头扫了一眼结界,秒祭琉璃剑,他右手一扬,飞身攻向璃姝,璃姝调灵,姜木叶受控,她扬剑而起,流白移步换影,与她交起手来。

    三招刚过,流白一掌击飞姜木叶,她狠狠撞上崖壁之后,在地上滚了几周,眸中的血色半退,她怜声唤着“哥哥救我”

    姜木叶从小就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重话都不曾对她说一句,刚才那一掌,姜卫七看着就心疼,他急忙扑了上去,流白伸手拽姜卫七“她仍受璃姝控制”

    姜卫七甩开流白的手,恶声道“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流白眸光微暗,有些失落。

    姜卫七扶起姜木叶,扯过自己的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急声道“木叶,伤到哪里了”

    姜木叶缩在姜卫七怀中,低声啜泣“哥哥,他想杀我,你救救我救救我”

    姜卫七顺着她脑后的长发,脸色沉重,不说一字。

    那方璃姝再度调灵,姜木叶死死掐住姜卫七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

    姜卫七握住她的手臂,面露痛苦神色,呼吸困难,命魂索盘旋于半空,像一个遇到困难不知所措的孩子。

    流白上前,方莱兮甩出一个暴击,将流白逼退,她似轻羽般落地,打趣地扫了流白一眼“流白散仙,许久不见你可曾想念我”

    流白一直盯着姜卫七,方莱兮啧了几声“仙界妖姬千千万,不抵妖世一男狐流白散仙,你果然与他人不同。”

    被方莱兮的话一撩拨,流白觉得脸颊发烫,有微微痛感,不知脸红了几分,他那心头蹿起的怒火中夹杂着一丝羞涩,流白扬剑,方莱兮接了几招后,退到姜木叶身旁。

    姜木叶见流白上前,又加大手上的力道,姜卫七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流白止步。

    璃姝飞身而来,立在方莱兮身旁。

    方莱兮信手一扬,地面钻出一根脖子粗的花草藤蔓,藤蔓把姜卫七捆绑架空,命魂索受姜卫七感召,却被璃姝的血蝶缠住,无法脱身。

    方莱兮脸上的笑容渐趋诡异,只见她化处紫荆长鞭,振臂一挥,啪地一声,姜卫七的脸上多了一条血痕。

    方莱兮道“流白,这一鞭子的力道你觉得是重了呢还是轻了”

    流白未应声。

    方莱兮再次扬鞭,姜卫七咬牙忍痛,挣扎而不得脱身。

    方莱兮“心疼么”

    流白冷冷应声道“你觉得狐狸入得了我的眼么”

    “呦竟是我多想了”方莱兮掩嘴轻笑“想想也是,你是仙,他是妖,低贱的狐妖自是入不得流白散仙你的贵眼。”

    此话一毕,方莱兮又扬手抽了姜卫七一鞭子,姜卫七似狼一般露出獠牙朝方莱兮吼了几声。

    “死前的哀嚎声很美妙,这声音我喜欢”方莱兮放肆地大笑起来“继续叫,不许停”

    方莱兮手中的紫荆鞭似生着锯齿的猛兽,在姜卫七身上撕扯,流白那只握剑的手突然扬起,剑气飞出,方莱兮仰身躲过。

    流白飞身欲砍那方莱兮,姜木叶提剑而起,方莱兮冷笑一声“这世上不止女人爱口是心非”

    姜木叶被流白一招压制,方莱兮变了脸色,召出埋伏在凝香谷的妖兵。

    转眼间,凝香谷内站满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妖兵,兽足长尾、鳞羽金毛方莱兮一声令下,妖兵纷纷出击。

    妖兵似飞蛾一样义无反顾地扑向流白,姜木叶亦在其中。

    方莱兮脚尖一点,飞至姜卫七身侧,她看着处于妖群中心的流白,嘲讽道“姜卫七,说来也甚是可笑,此刻我竟开始嫉妒你了”

    打斗间,流白时不时要看一眼姜卫七,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一个不留神被姜木叶伤了胳膊。

    流白冷峻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分怒色,他将琉璃剑横放身前,双手交叠,琉璃剑一分二,二生四,剑阵生成。

    灵力四散,利剑飞出,惨叫声不绝于耳,方莱兮心道还是低估你了

    惨叫声渐渐地小了下来,方莱兮目不转睛地盯着流白,一剑砍下,脑浆四jian,方莱兮带来了一万妖兵,一个不剩,全都死在流白的琉璃剑下。

    第74章 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十

    经过这一番激战,流白的衣裳上沾了不少血渍,白衣点血,如那雪中红梅,纯美中带着一丝凄荒

    姜木叶握剑立在尸堆中,生了丝丝怯意,不敢上前,方莱兮信手一甩,那尾紫荆鞭像长了眼睛一般,圈住了姜卫七的脖颈。

    方莱兮手腕发力,猛然一扯,姜卫七痛苦地了一声。

    “流白,继续呀”方莱兮眉眼一挑,瞟了姜木叶一眼“这里不是还剩一只吗”

    流白横眉看了姜木叶一眼,吓得她连退三步。

    方莱兮冷笑一声“姜家稍微有些能耐的狐狸全死绝了,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个废物了罢”

    姜卫七瞪着方莱兮,奋力挣扎着,方莱兮一扯鞭子,他脖子上的鞭子越缠越紧,呼吸越发困难。

    流白冷不丁地吐出三字“方莱兮。”

    “怎么”听到流白唤着自己的名字,方莱兮甚是兴奋“流白散仙你心疼了”

    “这种误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流白横剑,方莱兮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少有的愤怒,剑气袭来,方莱兮撤鞭躲闪。

    剑气击中姜卫七,且将缚住他的藤蔓击得粉碎,姜卫七飞出数米,撞在崖壁上之后,喷出一口鲜血,摔落在地。

    璃姝看得入神,灵力微松,命魂索挣脱血蝶的束缚,飞向姜卫七,盘绕在他的身上。

    姜卫七趴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胸膛里装着的那颗心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地剐着。

    那刺痛神经的剧痛竟比抽魂之痛还要刻骨。

    是我错了吗

    是我错了吗

    方莱兮慌了,她可是吃定了流白喜欢姜卫七才串通璃姝设的这一局,此刻流白竟对姜卫七下狠手

    还不等方莱兮理清思绪,谷口“咵嚓”一声巨响,结界上生出一道裂纹,裂纹越生越大,似那蜘蛛网一般,瞬间就爬满了整个结界。

    哐地一声,结界碎裂,无数透明的碎渣从天散落,与那炫美的冰晶无异。

    何佑与冯康领着弟子持剑涌进谷中,将方莱兮等人团团围住,方莱兮越发慌神,璃姝亦觉不妙。

    方莱兮挥鞭而起,璃姝以召蝶化剑,三宗弟子与其激战起来。

    何佑持剑走向姜卫七,姜卫七踉跄地站起身来,横袖擦去嘴角的血渍。

    何佑脸上挂着一抹y笑,姜卫七知他诡计多端,如今又被困在这凝香谷中,他不敢分神。

    何佑不说一字,扬剑就砍,姜卫七以命魂索抵挡。

    被三宗弟子围在中心的方莱兮突然抓住姜木叶,以她为挡箭牌,眨眼间,姜木叶身上已多出十几条刀口。

    姜木叶疼得大叫,姜卫七看见后,恨不得将那方莱兮撕成碎片,他故意受了何佑一刀,以命魂索开辟一条道,直cha三宗的包围圈。

    姜卫七扰乱三宗阵势,方莱兮趁势逃脱,冯康急呵一声“抓住她”

    十几名弟子顺着方莱兮逃离的方向追了去,璃姝斗急了眼,驱使姜木叶胡砍,剩余弟子齐齐围住姜木叶,姜卫七虑及她的安危,横索挡在姜木叶面前。

    姜木叶信手一捅,捅穿了姜卫七的肚子,利剑出体,血jian四方,又为这凝香谷中的花添了一抹血色。

    流白横剑结灵,心念微动,琉璃剑一生二,二生四生出一个剑阵,数万把长剑直指姜木叶,流白猛然发力,长剑齐冲。

    “流白散仙,不要杀木叶,不要”

    姜卫七纵身欲救,却还是晚了一步,万把长剑顿消,唯有一把剑影刺中姜木叶的心口,中剑的姜木叶瞬间露出九条白尾,狐耳出露,立在一旁的璃姝亦捂着心口吐了一滩血。

    剑影贯穿姜木叶的身体,只见剑尖之上穿着一只血蝶,姜木叶倒地后化成一只小狐狸,姜卫七扑了上去,搂在怀里痛哭“木叶木叶”

    璃姝欲跑,冯康飞身将其拦下,璃姝咬牙欲其相搏。

    姜卫七双膝跪地,搂着姜木叶哭得呼天抢地,流白握着琉璃剑,静声看着,他脸上极其平静,静得如那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善信宗弟子摆出阵法,冯康再灌灵入剑,众弟子齐齐压剑而下,冯康砍中璃姝的腰身,夹在怀中的一块玉佩掉落,正好迎上弟子们了利剑,那块白玉花鸟佩被劈成三块。

    玉佩碎裂的那一瞬间,黎明的一缕残魂飞出玉佩,化作青烟,消失在风中。

    见那最后一缕残魂消散,璃姝似没了魂魄的空壳,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吼出一字“爹”

    璃姝奔上前抓起那碎裂的玉佩,撕心裂肺地喊着“爹爹爹爹”

    三宗弟子趁势缩小包围圈,玉佩碎,残魂散,支撑璃姝活下去的最后一缕力量,散了

    姜卫七紧紧搂着姜木叶,眼眶中淌出的泪有三分之一是为自己而流,有三分之一为姜木叶,还有三分之一是为璃姝。

    他们不曾看那老婆子的记忆,也不曾知晓的过往,她本可以与璃明走遍四海,却不想因为一个善举而将自己与璃明的xi,ng命葬送与蝶城。

    不能把人xi,ng庸俗化,觉得人生在世,只图名利二字,亦不能把人xi,ng美好化,认为人人都可以成为存粹的圣人。

    姑娘,有时候请你不要善良。

    璃姝握着玉佩碎片,浑身颤栗,突然口腔涌血,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淌下,璃姝仰天哭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我”

    喊着喊着,璃姝的眼珠子滚出了眼眶,无数血丝悬吊在眼眶外,黑紫色的血如麻涓涓小溪,不断外涌。

    众人脸色大变,皆凝神盯着璃姝,只见她右眼那股黑紫色的血流之中,有一滴不相融的鲜血慢慢淌出。

    璃姝嘴角带笑,继续大哭“爹我来找您了”

    “爹您千万要等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害怕”

    “爹爹我害怕”

    那滴鲜血流出眼眶,璃姝身子前倾,扑倒在地,攥着玉佩的那只手,不曾有一丝松动

    那滴鲜血滑落,何佑结灵欲夺,流白率先出手,那滴血缓缓飞到流白掌心。

    一些见识稍广的弟子,自知其物,脸上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惋惜,一些弟子不知这物,全程懵逼脸。

    冯康叹惋“世间泪,千般因,万般由,唯有极善极恶之泪,和以心上血,方能汇成血泪。”

    璃姝本就是死人,如今灵蝶的灵力消散,她的尸身开始腐烂。

    流白盯着掌心的血泪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合掌,看着璃姝那具腐烂的尸身,抬袖一挥,无数鲜花从璃姝的尸体上冒了出来。

    花朵越生越多,最后这凝香谷变成了一片花海。

    微风一过,清香四溢,流白心道“下一世愿你安身。”

    方莱兮逃脱,璃姝已死,如今只剩这姜卫七兄妹了

    何佑盼这一刻盼了许久,他是所有人中最兴奋的一个,眉宇间的喜色如那诈尸的棺材板,按都按不住。

    姜卫七自知此劫难逃,抱起姜木叶,缓步走向流白,众弟子纷纷退到两旁,让出一条道。

    来到流白面前,姜卫七一脸呆滞,泣声道“流白散仙,先前那番话,请您再说一次”

    流白面不改色,不说一字。

    “算我求您,您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这是误会。”

    “求求您您再说一次,只要您再说一次这是误会我就再也不会有非分之想了”

    流白仍旧不言,将脑袋撇到一边,眸子里隐约有了些伤色。

    “不想说还是不愿说”姜卫七像个心急的孩子,泪眼汪汪地等着流白的回答。

    冯康见情势变得微妙,下令道“来啊,把姜卫七绑回祁山,交由师宗处理”

    善信宗弟子上前把姜卫七五花大绑,在众人欲带走姜卫七的时候,何佑开口道“冯师弟,你可能不知道,姜卫七屡次犯事,且条条重罪,此次我们就是奉师宗之命,将其捉拿归案。”

    既然何佑已经请出了江离庸这尊大佛,冯康也不好再同说什么,谁叫江离庸是三宗宗主的老大呢。

    冯康行了一个礼“那就劳烦你了。”

    何佑亦回了一个礼。

    冯康领着弟子向流白行完礼之后,转身去往西边祁山。

    姜卫七仍旧死死盯着流白,流白亦倔强地不说一字。

    何佑瞪了姜卫七一眼,冷声道“即刻回璞山”

    弟子拖着姜卫七往北走,流白迈步,何佑行礼道“流白散仙,您这是何意”

    流白瞥了一眼何佑“难不成我还去不得璞山了”

    何佑强笑道“去得,去得。”

    流白迈步追了上去,何佑咬牙甩了甩衣袖,眸中露出一丝狠光,自言道“自找苦吃,这可怨不得我了”

    北方魔宫

    宫中众妖皆变了脸色,个个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本在闭关期间的魔尊黎诛突然破关,风急火燎地去,气急败坏地回,把自个儿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整座寂荒山的生灵都因他爆裂的魔气而瑟瑟发抖。

    黎诛的房间很是素雅,白珠帘,铜烛台,室内以一些简单图纹装饰,里屋摆着一张茶色罗汉床,床上雕有许多忘忧花,着上半身的楼凡卿面如死灰,没有一丝生气儿。

    立在床边的黎诛收灵,长长吐出一口气,再一看,楼凡卿胸前的那个大窟窿已然合拢。

    黎诛拉过床内的锦被轻轻盖在楼凡卿身上,侧身坐在楼凡卿身旁,轻抚着他那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心头已经想好了千百种方法,预备弄死打伤楼凡卿的姜木叶了。

    那方的何佑等人回到北方璞山,江离庸听闻流白随行,不敢怠慢,领着众弟子来到山脚迎接。

    何佑连同身后弟子见江离庸,纷纷行礼,唤道“师宗。”

    江离庸则朝流白行了一个礼“流白散仙。”

    流白微微颔首。

    江离庸瞟了一眼被弟子架起的姜卫七,抬手相迎“流白散仙,请。”

    流白迈步上阶,众人紧随,善渊宗是三宗之首,这殿室装潢与其他两宗稍有不同。

    善渊宗的殿室更显恢宏,装潢奢华,整体而言,更具傲气,好像急于体现出自己高于其他两宗。

    善渊殿门前,江离庸驻足转身道“先把他们关进大牢。”

    “是。”几名弟子架着姜家兄妹,应声而去。

    流白以余光瞟了姜卫七一眼,很快转正眼眸。

    两人入殿,弟子奉茶,客套了几句,江离庸便命弟子收拾好房间,送流白下去休息了。

    江离庸愁眉不展,他虽不曾下山,但关于流白与那狐妖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一点,如今流白竟追着他来到了璞山,江离庸仰天自暗此妖不除,必成大患

    第二日,流白一早便去到善渊殿,弟子见到不苟言笑的流白散仙,再加上外界对他的不善传言,弟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奉好茶点之后就溜之大吉了。

    一名弟子害怕怠慢了流白,咻地一声溜到江离庸面前,喘声禀告。

    江离庸心中早走打算,不紧不慢地摇向善渊殿,快到殿门口时,他故作匆忙,快步迈进殿内“哎呀流白散仙,怠慢了怠慢了”这头话音还未落,江离庸又转身呵斥弟子。

    流白放下手中白玉茶杯,嘴唇微张,吐出两字“无碍”

    江离庸入座,有意用余光瞥了一眼流白,江离庸心里明镜似的,清楚流白心中所想,他亦知那两只狐狸不容易灭掉。

    江离庸沉默了一会儿,两指轻轻叩了叩楠木茶桌,最后还是决定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流白,他道“流白散仙,您近来可好”

    流白“好。”

    江离庸嘴角一抽,流白散仙,您就这么直接么,江离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就知那定是谣传,流白散仙,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呀,妖界竟传白水山遗狐缠上了您”

    一听到这话,流白转过脸来,打断江离庸,道“那是谣传。”

    “呵呵呵呵”江离庸做作地理了理袖口“我就说嘛,怎么会有妖ji,ng不知死活来纠缠您呢”

    “他没有纠缠。”江离庸的笑容突然凝固,流白接着道“我有意带他们同行。”

    “流白散仙,您”江离庸原以为流白会藏着掖着,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方承认,这出乎他意料。

    流白心知江离庸那不曾说出口的后话,无非就是什么仙妖有殊,妖为祸成患,应及早灭之,天下苍生方可兴焉

    流白一副我说的都是对的傲娇神色,转眸道“江宗主可还记得白水山姜氏一族”

    江离庸点头“记得。”

    “那妖王姜清统领一方,所辖之地太平清明,比某些地方好太多。”流白故意将某些地方的语气加重,江离庸不知是惭愧还是怨恨,稍稍垂了头,流白接着道“白水山被屠,姜氏一族只剩下姜卫七与姜木叶两子,姜清临终前将他兄妹两人托付于我,应人之求,必忠于其事。”

    江离庸算是理清了这前后关系,道“可这姜卫七多次害人xi,ng命,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

    酒吧脸色微变,眸中似藏了一把刀,那凛冽的寒气不禁让江离庸起了一身ji皮疙瘩,流白盯了他好半天,开口道“姜卫七犯错,一半责任在我,我自请十日鞭魂之刑,至于他留下xi,ng命便可”

    江离庸默了良久,脸上表情带着一丝嫉妒“流白散仙既然这样说了,我照做便是”

    “姜卫七杀妖害人,姜木叶助邹为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为给无辜亡灵一个交代,判,毁其妖丹,永禁寒水狱。”

    流白心头微颤,却也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

    江离庸的决断一定,这消息就像长了腿儿的风,很快就传遍了妖界、凡世,就连那仙界也起了些许波澜。

    北方魔宫

    黎诛脸色发黑,双手攥拳,眼珠子里似要冒出火来,看样子,魔尊大大这是心火、肝火齐动呀

    这也难怪,黎诛一心挂念楼凡卿,这次为保住他的小命又耗损几百年的修为,谁知心上人儿在昏迷中念叨的竟是姜木头。

    气生气很生气

    看着那张已烙进自己心头的容颜,唤着那个已经融进骨髓的名字,黎诛忍不住拉起楼凡卿的手,轻轻摩挲着他那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为他沾了许多血的手,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我与你的相遇,不管是命中注定,还是上天刻意捉弄,如今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留住你,杀了她。

    “卿儿”

    黎诛右手缓缓上移,贴着楼凡卿的脸颊,大拇指划过那两片苍白的薄唇,黎诛咽了咽口水。

    “细细想来,这已是你的第三世了,我竟还停留在,这会儿让我稍稍前进一点罢卿儿”

    黎诛身子下俯,单手撑在楼凡卿脑边,他将楼凡卿的头发拨到一边,慢慢印上了他的唇。

    嘴唇触碰的那一瞬间,黎诛的双耳似染了色一般,霎时间就红到了耳根子。

    黎诛虽心狠手辣,平日里杀人不眨眼,但他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一个小白,女人未曾碰,男人也是第一次。

    黎诛急忙起身,大口喘息,像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楼凡卿突然微微哼唧了一声。

    黎诛上前唤道“卿儿。”

    楼凡卿缓缓睁眼,眼里无神“魔尊”

    第75章 残虚鬼弟篇

    楼凡卿的唤声极小,像针一样扎进黎诛的心头,使得原本那道未愈的血痕更加疼痛。

    黎诛柔声道“阿卿,我在。”

    “魔尊”楼凡卿脑袋微动,看向珠帘后那扇雕花镂空顶殿大门“鬼弟在门外。”

    黎诛似个小怨妇“让他在外面等着罢,你身子弱,等好些了再说。”

    楼凡卿见黎诛脸色稍变,也不再作声,他不知道为何每每谈到残虚鬼弟,黎诛总会动怒。

    门外的残虚鬼弟,两只无神的大眼珠,傻愣愣地盯着门内,脸颊的血还未干。

    黎诛带着楼凡卿回到魔宫那一刻,残虚鬼弟就感知到了楼凡卿的气息,他跑到黎诛殿外,无令不敢入内,楼凡卿的气息越发微弱,残虚鬼弟心急难忍,闯了进去,被黎诛一掌轰了出来,化刃的掌风伤了脸。

    残虚鬼弟顶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直守在殿外,他本就无眉,如今愁上心头,眼睛上方行成了两道皱着的rou痕,让人看了很是心疼。可一看见他脑袋上那只迎风招展的大红蝴蝶结,又让人止不住大笑起来。

    金刚身,萝莉妆,让人又怕又爱。

    残虚鬼弟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似在叹气,又像埋怨。

    在残虚鬼弟陷入愁潭无法自拔时,那扇大门吱的一声,隙出一条缝儿,残虚鬼弟立马醒神,朝前迈了一步。

    楼凡卿扶着大门,朝残虚鬼弟温雅一笑,轻唤了声“鬼弟。”

    残虚鬼弟嘴角微抽,露出两颗大白牙,他俯下身去,恭恭敬敬地将双手放到楼凡卿脚边。

    楼凡卿拉了拉衣裳,一步迈到残虚鬼弟的手心,残虚鬼弟小心翼翼地将他举到胸膛前。

    楼凡卿一直都把残虚鬼弟当做自己捡的宝,不仅衷心、护主,有些时候还替楼凡卿背锅,严格来说,残虚鬼弟从未把黎诛当作主人,他心中的主人,只有楼凡卿一人。

    “下次别莽撞,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魔尊打人很疼罢”楼凡卿扯起袖子轻轻擦去残虚鬼弟脸上的残血。

    残虚鬼弟眨了眨眼,后而迈向魔宫后崖,他步履极其缓慢,像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鬼弟,上次望舒城的事,谢谢你。”

    残虚鬼弟摇摇头,喉咙里发着“呃呃呃”的声音,好像有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楼凡卿坐在残虚鬼弟的手臂上,残虚鬼弟则坐在断崖上,他双腿悬空,双脚浸泡在云雾之中。

    两人静静坐着,齐齐看着云海雾洋,此刻已是下午,吹来的风多少带着些寒气儿,楼凡卿打了个寒颤,残虚鬼弟即刻抬手挡在楼凡卿身前,试图替他遮挡一些风。

    楼凡卿嘴角含笑,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之上,望着远方的,柔声道“鬼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残虚鬼弟的眼珠子稍稍一转,点了点头。

    “细细算来,已经过了两千多年了呢”

    两千年前,夏。

    邙山。

    自北方来的一道黑气突然坠落于邙山,黑气散尽,楼凡卿现身。

    楼凡卿撩了撩头发,右手的五根手指头很是灵活地转着那管长生笛,他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朝林子深处迈进。

    邙山不大,整体呈现出一个凹状,哼着小曲儿的楼凡卿突然止步,手上的长生笛转了一圈后也准确地停在了虎口处。

    “呃呃”

    一阵细微且悠长的呃呃声从林子深处传来,这声音似将死之人的喘息声,又像沉睡之人的梦鼾声。

    楼凡卿脚尖一点,轻轻跃上树梢,他单手一抓,脚下一蹬,从这棵树跃到那棵树,身手极其灵敏,就连那猴猿见了都觉自愧不如。

    清风微拂,树梢微摆,一片绿叶摇曳而下,楼凡卿双脚着地,身子稍俯,趴在一块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岩石上,他稍稍抬头,露出两只深邃的大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有一个庞然大物躺在一片碎石之上。

    那大物仰面而躺,呈现出一个大字形,他身上缠满了拳头那么的铁锁链,锁链之下的躯体只穿了一条过膝麻布裤,未着鞋履,满身伤痕。

    那大物侧着脑袋,脑袋正对着楼凡卿,因而楼凡卿能看清他的面容。

    他闭着上,喘着粗气,似在沉睡,不大的脸上竟有数十道伤痕,这些伤痕都未做处理,流出来的血一层覆一层,血色已然发黑,它们都保留着最初的模样。

    这大物只有头顶一缕长发,很是杂乱,像极了一捧枯草,长发散下,遮挡着他的额头、耳朵。

    楼凡卿面带喜色,低语道“昨夜看见的那团妖气涣散如沙,我还以为只是个小东西呢,不想竟遇着个大块头”

    楼凡卿纵身一跃,落到那大块头的身旁,恍如蜻蜓点水般轻柔,裤脚带起的风只扰动了脚下的青草。

    楼凡卿扫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是从哪个牢狱里逃出来的呢

    北方魔宫不是

    楼凡卿虽常年在外浪荡,但这魔宫的牢狱里关了些什么角色他还是知道的,若真有这么个好玩意儿,他早就厚衣服脸皮向黎诛讨要来,更何况魔宫牢狱重重屏障,又有黎诛亲自坐镇,他是绝对逃不出来的。

    不是魔宫,那就是三宗了。

    人界牢狱最为出名的是那三宗的寒水狱,其次就是三宗静崖,这邙山偏北靠西,不知是善渊宗还是善仁宗

    那大块头嗯嗯了几声,右手稍动,手臂上的刀伤就涌出血来,手臂上那铁锁链也随之铛铛作响。

    楼凡卿苦着脸,一手扶额“我咋不知道自己还晕血呢。”

    待楼凡卿缓了缓神之后,他横笛于唇,袅袅笛声环绕着那个大块头。

    笛声毕,楼凡卿已经想象好了这个大块头睁眼看到自己时可能露出的表情。

    惊讶惊喜生气

    楼凡卿快速撩了撩自己头发,还偷偷扯了扯衣角,形象,形象很重要

    那大块头眉头一动,要醒了,要醒了。

    楼凡卿唇角一抿,面带笑颜,谁知那大块头翻了个身。

    呼呼

    头顶略过一阵寒风,气氛突然尴尬,你他妈倒是给我睁眼呀翻什么身翻什么身,嘴角还流着哈喇子,你是梦到猪蹄儿了吗

    “喂”楼凡卿拿笛敲了敲那大块头的后背。

    那大块头突然振臂,手上铁锁链似长了眼睛,飞向楼凡卿,楼凡卿脚尖一点,在空中翻了一圈后,稳稳地落在了树梢上。

    楼凡卿看得出来那大块头十分紧张,想快速起身,奈何身上锁链缠绕,使得他的行动尤为迟缓,也先笨重,楼凡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那大块头嘟嘴皱眉,楼凡卿笑道“你别急别急,我不伤你。”

    大块头仍保持戒备。

    咕咕咕

    从大块头肚子里传来的抗议声,让他不好意思起来,大块头按住肚子,试图阻止这种声音的传出。

    楼凡卿见他羞红了双耳,也不再取笑,转身消失在林间,当他再次回来时,他捧着一堆野果,走到大块头面前,双手一松,野果尽数掉落在他面前。

    楼凡卿理了理衣袖,道“吃吧”

    大块头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

    楼凡卿弯腰捡起一个最大的果子,在自己袖上擦了擦,递到他面前“你放心,没毒,若我想害你,刚才就不会救你了。”

    大块头慢慢抬手,试探xi,ng地靠近楼凡卿手里的果子,楼凡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大块头接过野果,两口就吃尽了,这果子虽青,但甘甜多汁,三两下就把面前那堆野果全部吃进了肚子。

    “嗝”那大块头仰天打了个打饱嗝。

    楼凡卿抬腿踢了踢他的膝盖“喂你叫什么名字”

    大块头傻愣愣地盯着他。

    楼凡卿以为他耳朵不好使,跳到他肩头,扯着他的耳朵喊“你叫什么名字”

    大块头努力地“呃呃”了两声。

    楼凡卿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不会说话,还是喉咙里卡着痰”

    大块头摇头。

    楼凡卿跳下肩膀,转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他“不会说话,看着又笨,难怪被人欺负。”

    大块头好像听懂了楼凡卿的话,嘟着嘴巴垂下了脑袋。

    话一出口,楼凡卿就意识到自己伤了这个大块头的自尊心,他赶忙道“以后你跟着我罢,跟着我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大块头眼睛微亮,后而点了点头。

    楼凡卿甚是高兴“你有名字吗”

    大块头依旧摇头。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楼凡卿来回踱步,拿着长生笛有节奏地拍打自己的手心“大块头大块头要不就叫你残虚鬼弟罢”

    “如何”楼凡卿转脸盯着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乐得像个捡到糖的小孩子。

    大块头顿了顿,眼珠子微微转了转,似在心头默念残虚鬼弟四字。

    “块头大,力气又大,出手之后不是一片废墟就是残垣断壁。残虚鬼弟,这名字于你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残虚鬼弟站起身来,将双手放在楼凡卿脚边,喉咙里发着呃呃声。

    “要我上来”

    残虚鬼弟点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楼凡卿踩着残虚鬼弟的手心,顺势一翻,稳稳地立在他的肩膀上“手心我就不坐了,坐你肩膀吧。”

    残虚鬼弟点头。

    楼凡卿看着残虚鬼弟那一头凌乱的头发,“啧啧啧啧”很是嫌弃,他单手化出一根粉红丝带,衔在嘴里,双手捋着他的头发,后而用丝带缠绕,高高竖起,在头发顶端打了个蝴蝶结

    大哥,咱能不坑小弟吗明明是个糙汉子,为毛要弄个小粉蝶呀

    “你看,这样多帅多威武”楼凡卿止不住地赞叹,清风一吹,蝴蝶结飘扬

    楼凡卿将残虚鬼弟的脸收拾干净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北方,道“出来许久了,若再不回去,魔尊又该生气了,鬼弟,走咱们回北方魔宫。”

    残虚鬼弟慢悠悠地迈向北方,楼凡卿嘴里哼着的小曲儿同残虚鬼弟身上锁链的铛铛声随着林间的风,越飘越远。

    “不知不觉间,两千年已过,尤记当初我对你说过,只要你跟着我,我便不会让人欺负你,现在看来,我食言了”在楼凡卿的记忆里,残虚鬼弟的脸上好像一直都有伤。

    残虚鬼弟伸出手指戳了戳楼凡卿的肩膀,努力地在自己僵化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楼凡卿“鬼弟,明天你去帮我把殿外的小妖支走。”

    残虚鬼弟眉头一皱,喉咙里又发着呃呃的声响。

    “是的,我还要走。”楼凡卿直勾勾地盯着崖间云雾,字里行间全是担心“姜木头我很担心那只笨狐狸。”

    残虚鬼弟眼眸一垂,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就焉了,只剩头上那只蝴蝶结迎风飞舞。

    “鬼弟,我这次一定给你带糖葫芦,上次情况紧急。”楼凡卿没有太在意残虚鬼弟,在过去的两千年里,每当楼凡卿要外出浪荡时,残虚总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忧桑模样,楼凡卿以为过一段时间,残虚自然而然会好起来,然而一切都是他以为。

    两千年的岁月,于人而言,太长,于妖而言,太短,然而这短短的两千年,足以让一个妖在等待中尝尽离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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