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如沐春风,眉目奕奕,睫毛上飘了几片晶雪,眼底深亮闪耀。兴许是气氛太好,白于煁的心有点着魔,陡然间怦怦乱跳,被周锡碰过的脚踝火辣辣一片,冻红的耳尖热得要烧起来,体温急速上升。
好奇怪的感觉。
目光交错,他慌乱撇开头,转身欲要掩饰自己的别扭,结果没注意脚下,被雪坑绊了一遭,步履踉跄来回后朝前倾倒,意料之中的狗吃屎没出现,跌入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齐齐躺在雪地,白于煁压在周锡身上,抬头四目相对,纵横缱绻,这一回谁都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白于煁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蹿到嗓子眼,双手抓紧他的衣襟,盯着他一动不动,有雪在烧。
“白少主动投怀送抱,”周锡比他镇静许多,眉眼染了雪,笑意融融“那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秒就翻身倒换位置,扣在白于煁后脑勺的手指收紧,低头亲吻上去,由浅至深,配合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缠绵悱恻,连吮`吸时搅弄的水渍声也悄悄藏进大片银白素装,无声无息。
白于煁依旧紧紧抓住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扬着下巴承受,剧烈的心跳声消失无踪,皑皑霜雪皆是虚妄,只有灼热呼吸和勾缠着他的 shi 润舌头愈演愈烈,任它意味不明的某种情绪躲在两人的眼睛里。
待四只唇瓣分开时,周锡见他的嘴巴被他亲得红肿光泽,鲜艳欲滴,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再无其它。
“看来今天是我赚了。”他又啄了一口,横抱起人回屋,留下眼鼻残缺的雪人迎风独立,无人顾及得到。
而白于煁舌尖发麻,靠在他怀里,心中某处有节奏的跳动着,理不清,剪不断,咚咚咚地很大声,几乎抑制不住,就要破胸而出。
周锡让白于煁跪在沙发,沉腰翘臀,双腿张开,抽出三根手指,换上自己的肿胀。
“等等你他妈没带套啊”
自从两人体位问题一敲成定局,白于煁的要求就添了一条,做`爱必须戴套。
周锡和别人的做的时候,戴套毋庸置疑,白于煁的要求他也照做不误,只不过偶尔也不想听话,比如现在。
“我会帮你清理干净。”
他俯身,健壮的胸膛贴上线条柔软流畅的背脊,双手覆着白于煁的死死抠住枕靠的手,十指紧扣,结合处汁液飞溅,分不清是润滑剂还是 she 进体内的液体,只有泥泞不堪的洞 xue 又红又软,咬得他欲罢不能。
两个人从上午做到下午,错过了吃饭时间,最后一次周锡把人按在窗台上狠狠进入抽出,与丑陋的雪人隔着一层玻璃。
白于煁被弄得全身酸软,呻吟呜咽,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浮浮沉沉,前端溢出来的东西由浓稠变透明,戳中时的快感还在不断上升,从小腹散发到神经,避无可避。
“够了周锡”白于煁的声音变得嘶哑,双手攀住宽厚的后背,摇头喊道“停下不要了啊”
淅淅沥沥的液体再次从小孔里冒出,窗户玻璃上积满大滩水迹,顺着往下流,白于煁身体痉挛,大腿颤抖,趴在他肩窝喘气,周锡也在紧致的裹热中喷 she ,托着软绵绵的臀肉去浴室清理。
第十一章
白于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一接通梁覃高亮的嗓门就充刺整个房间,他不得不抬手将手机远离耳朵。
“阿煁你干嘛呢,打了两次电话都不接。明晚上是沈西洋那小子的接风宴啊,我就问问你的意思,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白于煁睁眼,睡意消减大半,沉默后绷着声音问道“人家叫了你去”
梁覃“还没有咦你感冒了”
白于煁揉揉太阳 xue ,拱身坐起,无视掉后半句“那你急什么,赶着去当太监”
梁覃白眼,朗声道“对啊,你这个皇帝,没个太监伺候,像话吗”
白于煁嗓子使用过度,干涩生疼,不想扯些有的没的“行了,就算请我也不去,不用你急,挂了。”
他脑袋昏沉,像顶了千斤重,下床时后面异物感强烈。周锡那个混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像个打桩机不知疲倦,全部一滴不漏 she 进他体内。
一想起中午那场 yiacuten 靡,白于煁的脸就臊得慌,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甚至走路时腿根直飘软,到楼梯口差点摔倒,幸好他稳住扶手,眼前有几根弦一直跳不停,绕得他头晕。
周锡在楼下打理从上午买回来就被遗忘在角落的两株九曲,听见声响回头,白于煁正一梯一梯下楼,走得很慢,脚步虚浮姿势也怪异,想必是做得太狠,即使他事后抹了药膏,也不能立即恢复元气“需要我抱白少下来么”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恃无恐了。”白于煁居高临下,深深横他一眼。
“恃谁恐谁”周锡看起来心情不错,继续手上的活。九曲树是山茶的一种,直叶茂,花瓣月白带粉,多而密,无色无味,非常容易养活。
白于煁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看着不对,怪道“原来的茉莉花呢”
他最近还挺喜欢茉莉的。
周锡拿花剪取下两朵开得鼎盛的花朵,喷了些水在花瓣上持鲜“前几天没留神,忘记给它淋水,叶子和花都枯萎了,换一盆养也好,这个不错。”
九曲适合冬天,花朵大气,放在门口迎客比起茉莉有过之而不及。
“你饿不饿”他问。
“废话。”中午没吃,又长时间剧烈运动,能不饿吗,白于煁就是因为饿得不行才勉强下楼的,但是他整个人浑身乏力,脑子晕,没什么食欲。
“暂时忌一下口,只能吃这个。”周锡早有所料,进厨房盛一碗鸡汤蟹仁粥端到他面前“我不知道你多久能醒,自己就随便弄了点吃,这粥是专门为你煲的。”
附带一杯热果茶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