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受红线的影响,也爱上了户鸿哲。
这个想法真是太荒诞了,别说李玄静和项玉孪不信,颜蓁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符纸供足了天,颜蓁火急火燎地坐上李玄静安排过来的小饕,准备就这样飞着回去。
冬天太冷了,小饕身上的毛却很厚,颜蓁把脸埋在它背上,只觉得暖和极了,忍不住问“小饕,你真的只是一个神器吗”
小饕“嗷”了一声充作回答。
都是神器了,不可思议的地方肯定是会有的。颜蓁闷闷地说“我好难过啊。”
小饕“嗷呜。”
“如果早点,早点学会控制能力的话,一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看不见,颜蓁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我想他了。”
知道草戒能串起两人的共识之后,颜蓁不敢再戴着,用个特殊的小玻璃瓶装着,装在羽绒服的内袋里。
今年的h市破天荒地下起了雪。
“好几年没下过雪了。”颜蓁走到项玉孪的家门前时,耳朵鼻子都冻得通红。项玉孪家就暖得像春天一样,他刚走进去,全身就迅速地暖和起来。
晞阳过来接他,帮他把厚重的衣服脱下来,随挂着,握住了他的。
“倒是热热乎乎的。”
颜蓁看着他,忽然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脆弱了,现在别人哪怕给他一点点示好,他都容易情绪崩溃。
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几个人,还有颜韵蓝、李玄静,项玉孪都坐在一块儿,墙壁上悬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各个详细的地点还有交通枢纽。
“晞阳这边一无所获,这反而说明了他还没有离开h市。”李玄静喝着茶,“可能是想躲几天,然后再做打算。”
颜蓁正好听到这句话,表情痛苦地拧了一下,然后才靠着颜韵蓝坐下。
“蓁蓁,”颜韵蓝 o 了 o 他的头发,“吃饭了吗”
颜蓁没胃口,撒谎说吃了。李玄静又接着说“虽然躲着,但他不可能完全不行动,肯定是要托各种人去打探信息的。颜蓁来得正好,我觉得你们可以实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预知的能力用起来。”
现在动用这个能力,纯粹是赶鸭子上架。颜蓁点点头“我知道了。”
“不能太急,”颜韵蓝说,“这两天磨合一下吧。”
颜蓁点头“嗯。”
颜韵蓝实在担心他这个状态,又问他想不想睡一觉,颜蓁实在睡够了,摇头说不用。李玄静看了他很久“你之前说你用什么进了巴蛇的梦”
“一个草戒指梦”
他们都反应了过来。颜蓁拥有能力,所以能在梦里保持清醒,而颜蓁能侵入巴蛇的梦境,是因为他当时正在昏睡。
“也就是说,他是跟你同时醒过来的”
颜蓁“嗯”
“元骅知道吗”项玉孪突然发问。
“什么”颜蓁愣了一下。
“你的能力,能预知未来。”
“他知道我有能力,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怕吓着他,一直没敢说。”
“嗯,”项玉孪看了眼李玄静,“我觉得可以用来做诱饵。”
颜蓁“”
“反正他也发现了,你和他的精神世界是可以互通的,我们这边想要知道他的消息,那他也肯定想知道我们的打算。”
颜韵蓝皱眉“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果是我,我就愿意这么做,”项玉孪说。
颜韵蓝被噎了一下,无奈道“蓁蓁自己拿主意吧。”
当天夜里,他就把草戒又拿了出来,怕引起巴蛇的怀疑,没有再戴着,而是放在了床头柜上,慢慢进了梦乡。
,临睡前他用了一张符纸,贴在枕头下方,保证自己全程都是清醒的。这真是很神奇的感受,他知道自己的陷入了浅眠状态,又慢慢深入进了潜意识层。
他走进了充满迷雾的森林,这儿几乎见不到光,只能凭着感觉在黑暗前行。走着走着,他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蓁蓁”
只一刹那,颜蓁几乎就要落下泪来,硬生生地憋住了。
“元骅”他想回头,又实在不敢回头,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元骅说“别担心我,我还好好的,你想我了吗”
“想,”颜蓁哽咽着说,“怎么会不想呢。”
“那你还不肯回头看看我”元骅的声音听着委委屈屈的,全是怨念。
颜蓁憋了好久才说“我不敢看,怕你变丑了。”
元骅“”
这倒确实很有颜蓁的风格。
“你回来了吗我很想去见你,但是总醒不来。”元骅说,“过来吧,蓁蓁,我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这是元骅的声音,还带着元骅平时会带的小情绪,如果不是神智清醒,颜蓁都要信以为真了。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颜蓁说。
“本来就是在做梦。”元骅噗嗤笑了,又带有留念似的,“等你醒了,我就又见不到你了。”
颜蓁捂着嘴,慢慢地低着头,转了身面对元骅。
“那我们好好待在一起。”
“你们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巴蛇吗”
这句话更让颜蓁清醒元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能确定寄生在他身体里的是巴蛇呢
颜蓁咬着牙,不想 xie 露出自己的恨意,点点头“如果能找到你们的话,但是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虽然不能出现,但是知道巴蛇的计划,他想去南海。”
“南海”颜蓁吃惊道,“去那儿干什么”
但接下来的对话就十分模糊了,因为颜蓁明显感觉出来自己的睡眠又回到了浅眠层,迷迷糊糊间,他按着头,苏醒了过来。
已经是凌晨了,外头的天灰蒙蒙的,颜蓁掀开枕头,下面的符纸已经烧成了灰。
颜蓁握紧了拳头。
和他对话的,果然是巴蛇本人。
“南海这也太扯了,”李玄静翘着二郎腿,“他是觉得我们会相信”
“不信也得信,派一支分队过去那边吧,搞出点动静来让巴蛇知道。”
他们两个甚至开始规划后面的路线了,但颜韵蓝蹙着眉,一直不吭声。
“怎么了,妈妈”
颜韵蓝看着他们,迟疑道“我觉得他说的,有一半是真的,他只是笃定我们不会信,也不会真的去查。别忘了,他身上现在有螭琰的力量。”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连最难收拾的蛟龙一族都能为了螭琰而归顺,更何况是一般的水族呢。”
从供奉符纸到现在,颜蓁已经斋戒了一周。他在房间里用符纸布下法阵,自己坐在阵眼央,与对面的颜韵蓝同时开始念咒。
相比起来,颜韵蓝的能力更加自由些,她能通过对形势的推测,让法阵跟随她移动。颜蓁则不行,预知是相当耗费心神的东西,而且很容易让本人陷入危险之,必须固定在一个地方,还需要有人保护。
颜蓁的身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