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asta,红白各式五份,十大盘子外国面条依次堆到我跟前,摆明了是宴无好宴。
简易笑着一翻手,变出一瓶taba,拿在手中摇晃几下,打开盖子就往面条上浇,倒光整整一瓶辣椒水儿,优雅的推过一盘红面,说了个“踹”。
我从小到大就没挨过饿,可从昨晚上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没吃一粒儿米,空着肚子吞药片儿更是烧得胃里发酸,此时又饿又疼也管不了太多了,憋着气开始吃辣面,吃得我舌根麻脑仁儿酸,满头大汗眼发干。
简易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吃完两大盘,拍拍手笑道“平少还是如此嗜辣啊。”
我吐着舌头擦把汗“给点儿水喝。”
简易摇头“吃饭喝水不利于健康。”
“成,那我不喝了。”我拿起餐巾擦擦嘴,扔回桌上,“我想睡觉。”
“妈的,当自己还是少爷呢,还他妈摆谱”马五 o 着脑袋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扇我。我腿脚不方便,手可灵活的很,一偏头躲开肉掌,跟着一个小擒拿捏住马五的手腕子,一退一搡把人扔出几米,懒洋洋 格决定命运,你他妈懂个屁”
马五一听“泥腿子”三个字顿时爆了,带着几个大汉就来扑我,我他妈再厉害也不是令狐冲,没办法坐着不动只凭一双空手御敌,坚持了几分钟就被人按着头趴在桌子上。简易走到我身边,看看桌上剩下的八大盘子辣面,惋惜的摇摇头“平少还是都吃了吧,吃饱了再睡,好吗”
我看看那堆面条,叹口气“易哥,动大刑也得对方死不招供,您到好,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我上辣椒水儿。您还真不用这么费劲,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凉了味道就差了,平少还是赶紧吃吧。”简易根本不理会我,拍拍手让人往我嘴里硬塞。
我不想受无谓的折腾,赶紧叫道“易哥,不管你为什么抓我,最终要见的是我大哥,何必折磨我
“伺候平少吃面。”简易一挥手,一个人捏着我的嘴,一个人端着盘子就往我嘴里填。
我又被迫吃了一盘,被那堆辣面堵的憋气胃胀,咳嗽着摆手“咳咳等等等等,我刚才那句话还没说完,说完了我自己吃。”
“说吧。”简易让人停下。
我拿起餐巾仔细擦净脸上的酱汁,潇洒的拽拽衣领,看着简易慢慢说“我刚刚说少爷就是少爷,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还有一句,面首就他妈是面首你他妈一脸娘们儿样,只会学娘们儿折腾人,妈的吃软饭的玩意儿”
屋里的空气顿时凝滞,因为我揭了简易的伤疤。
我大哥和我闲谈时曾经提到过简易的经历。简易自小家境贫寒,老妈早逝,是他老爹一手把他拉扯长大。简易的老爹当年要饭进了城,字儿都认不全,干过装卸,倒过垃圾,还拾过羊毛篮子,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作为临时工给市一中掏炉子修烟筒。
八辈子根红苗正的农民家庭却偏偏出了简易这么个大凤凰,长得俊,心思活,脑子灵光会做人,从小到大一路市重点大队委,再穷也要一身旧衣纤尘不染,再累也要门门功课名列前茅,再烦也要各级校花投怀送抱,可惜他如此要强却偏偏没个好出身。有一次简易正在班里带领同学大声诵读“卖炭翁”,他那爹却拎着个火筷子推门而入,佝偻着身子蹲在炉子前掏灰扒煤球。
打那之后简易就受了刺激,把当初发奋图强的理想全都扔到了天边,一门心思专找终南捷径,高中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傍人,从有钱二奶傍到名人遗孀,从富家千金傍到政要太太,几年后终于存够了钱在一位黑道大哥他妈的帮助下开始了来钱最快的黄赌事业。说起来简易真是面首里的传奇,那几年多少女人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当年人送外号“小于连”我大哥提起简易也要冷笑着赞一声好手段,却可惜简易这人心思太重心眼太小,说起来和我正好相反。
果然我一句话就把简易惹得恼羞成怒,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眯着眼 yin 冷冷吩咐“去要一碗jaano来给我好好伺候平少”
十分钟以后有人拿回一碗jaano,我已经被塞下了第五盘面条。简易走到我身前,伸手拍拍我的脸“平少,你不是喜欢吃辣吗今天让你吃个够”
马五兴奋的捧着碗狞笑而来,夹起几片jaano就往我嗓子眼里捅,一刻不停的捅进半碗,我觉着食管儿里好像着了火,眼泪鼻涕横流,忍不住开始往外吐。
“堵着嘴,别浪费了。”简易坐到床上指指我,“接着喂。”
我像只鸭子一样被人掐着脖子猛填,感觉肚子就要胀破了,舌头也要烧漏了。吃完那十大盘面和一大碗辣椒,恶人们才肯放开我,我一身狼藉的趴在桌子上大声呕吐,真怕自己就这样活活恶心死我边吐边想小鸭子,不知道他被我下药那次是不是也吐得这么难受如果是,难怪小鸭子恨我很成那样,我现在真他妈恨死简易这个坏人啊
“平少”简易走过来,拿起叉子拨了拨我的脸,厌恶的看看,“你好脏。”
我又吐了一口,有气无力的问“现在我能睡觉了吧”
“把他擦干净了,找个医生给他看看伤。”简易吩咐了一声,留下几个人,和马五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被人擦干净抬到床上,有人带来个大夫给我打针输液,又灌了一堆药片。之后三天简易没再折腾我,我没逮着机会也就老实呆着。简易又恢复了温柔的嘴脸,口中平少平少的叫,还坚持每天和我聊天,可我问他什么他都避而不答,我猜来猜去也不确定他为什么抓我,只好静观其变,好好养伤。
可惜天不遂人愿,小鸭子忒不争气,第四天就被抓了回来,据说是买雪糕的时候正好碰见马五,直接被打昏了绑回来的。我听了气得抱着枕头猛砸,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就有这么馋的鸭子怎么马五一个大叔就偏偏爱吃雪糕怎么就他妈这么倒霉
转天简易就带着我们回了b市,一路上我黑着脸不愿搭理小鸭子,看他咕咚咕咚喝橙汁儿,气得我咬牙暗骂,还是把自己那杯也推给了他。小鸭子喝完打个嗝,转头对我说“我给你大哥打过电话了,小莱和你爸你妈都已经到了a国。”
“那就好。”我叹气,“我大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没事,一切有他。”小鸭子安我。
“他没跟你说简易和马五是怎么回事”
“没有。”
我皱皱眉,转头瞪着小鸭子“你说你没事买什么雪糕吃忍两天就不行啊这次你不愿意也得跟我同生共死了,后悔死你”
小鸭子看看我,又找空姐要了杯咖啡。
回到b市,我和小鸭子被关在一间别墅里,简易并没怎么为难我们,给吃给喝还允许小鸭子亲自照顾我,除了没有自由没有钱,和疗养也差不了多少。这样过了半个月,简易的脸色越发 yin 柔,马五更是暴躁,尤其见我没心没肺的养了个气血两旺,每次都是一脸横肉恨不得把我活活掐死。
借着共患难的机会我和小鸭子的感情更进一步,简易这边却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