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就走了,我我都憋了两钟头了,真真的不行了”
小鸭子站起来“我去要一个移动吊瓶架。”
“不行来不及了,我也走不动了,快快给我拿个夜壶来要一次 xing 的,新的也行”我顾不得语气了,大声吩咐小鸭子速速去寻夜壶。
小鸭子攥着拳头出了病房,这次没耍我,真给我拿了个塑料夜壶来。我第一次用这玩意儿,刚塞进去就尿崩了,爽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好像还骂了句娘。小鸭子听见我出水的声音脸上泛起红晕,我一见又忍不住逗他,边尿边吟“大江东去浪淘尽,呃千古风流呦呦嗯嗯嗯人物,啊可憋死我了”
我尿完把夜壶放到地上,可不敢让小鸭子给我倒了。小鸭子站在床边看我,脸上很红,语气很冷“你为什么就不懂得尊重”
“啊”我愣了。
“你觉得你这样很对很风趣很潇洒”小鸭子满眼鄙夷,冷笑道,“一个连礼仪廉耻都不懂的人谈什么爱从我认识你开始,你除了自以为是的哗众取宠,做过一件正常人该做的事没有你有钱,有权,有好相貌,总以为无论多么下流粗俗的事情在你做来都是与众不同,甚至别有味道的。可万事万物都有自己一定之规,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用正常的方式做正常的事,你呢你做过一件正常的事或是对的事吗你真的以为社会和道德标准在你身上都是失效的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做也许能博人一笑,但永远无法让人尊重你因为你不自重”
小鸭子的话太过尖刻,我有点恼羞成怒“哦,我尿尿吟诗不对,那你呢你你碰瓷就对了就自重了”
“是不对。”小鸭子淡淡的说,“但我在正确的时间作了正确的事,所以小莱能活着,我不自重,但至少我尊重了小莱的生命”
“你这是什么逻辑”
“鸭子逻辑。”
我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小鸭子看看表,转身往外走,我回过神,在他身后叫“谢谢你来看我,我没想到你能来”
“不用谢。”小鸭子转过身又走回几步,让我能看清他脸上嘲讽的笑容,“你大哥逼我来的,饭和花也是他让我带的,还要陪你呆够一个小时,不然他就给小莱断药,也不让小莱继续住院观察。我知道你不吃内脏,但是猪肝有养胃顺肠的功效,是我的一片心意。我也知道菊花的意思,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我祝你人皮猪脑,早死早超生”
我看着小鸭子飘然而去的愉悦身影,呆坐了一会儿,躺回床上 o肚皮,伸手揪了朵菊花自言自语“你以前见我就跑,后来见我就打,现在见了我就刻薄,嘿嘿,你不会是有点喜欢我了吧。唉,我他妈真是冰雪啊呵呵”我边笑边拿起西游记,津津有味的看那个金翅大鹏鸟。
转天我大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俩谁也没提小鸭子的事。中午小鸭子又来给我送饭,这回是一瓶子羊杂碎,还有一个大馍。我忍着膻气全吃了,小鸭子又刻薄无比的把我明批暗讽了一通,有几次我差点急了,但是忍住了仔细一想,他说我那些话一点儿没错,比老戴教育我的还要入木三分。我又不要脸的往深处细琢磨,我觉着他这倒像是临行前对我的苦心叮嘱。
后天早上我出了院,回家洗个澡收拾整齐了,决然的敲敲卧室门。小鸭子打开门,只露出个脑袋,没让我进去。
我退后一步,低声问他“我走了能不能给我个邮箱或是qq什么的”
小鸭子低头考虑了一下,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笔写得飞快。我推开门,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又说“要是你给我假号,小莱”
小鸭子骤然停笔,撕了张纸重写。我苦笑“你别怪我,我也就威胁你最后一次了,我这次一走真有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了,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让我有个盼头,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小鸭子走过来把纸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个邮箱。我小心翼翼的把纸叠好放进钱包里,贪婪的看着他,把他的样子牢牢印在心上。沉默良久我终于开了口“这房子我又交了三年租金,你就接着住吧。我和我大哥他们都打好招呼了,没人会来骚扰你。你要是缺钱屋里的东西随便卖,还有抽屉里那些表也给你,上次你卷包儿的时候没开眼,那几块表才是最值钱的,反正就是别把房子转租了,住在这儿让我有个念想儿。这是钥匙,你拿着。”我伸出手,掌心是钥匙。
小鸭子低头看看钥匙,果断的伸过手来,我趁势一把将他拉到怀中抱紧,很紧很紧,紧到想把他嵌进身体一起带走。我低头在他颈窝使劲嗅了两下,万般柔情只化作一句箴言“小鸭子,好好学习,远离恋爱我”
“滚”小鸭子抢过钥匙,一把推开我,用力关上了门。
我趴在门上,张张嘴,轻轻吐出没能说完的那两个字。
我大哥亲把我送到机场,登机前塞给我一个信封。
“哥,支票不方便。”我 o 着很薄,就要拆开看看。
我大哥脸上一黑,冷冷的说“上了飞机再看。”然后看着我把信封放进口袋里,抬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哥,你一定保重,等着我回来好好孝顺你啊”我用力抱住我大哥,有点心酸,“咱爸咱妈你多费心,尤其咱爸,甭让他天天老想着上阵杀敌的,人家现在打仗都用原子弹,不用人了。”
我大哥 o我的头“尽孝要趁早,你到了a国好好学点东西就是孝顺我了。我和爸说了你要学好,爸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励精图治,报效祖国,抵制洋妞。”
我听了大笑“最后一条保证做到。”我抱住我大哥,低声跟他咬耳朵,“哥,你帮我看着点小鸭子,要是他一时糊涂犯了错误,跟人谈恋爱搞对象的,甭管男女,你一定给拆散了”
我大哥把我从怀里推出两尺,一挥手“滚吧”
“哥你答应我,不然我在a国也呆不安生。”
我大哥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点不耐烦“我尽量,快滚吧”
我又抱了抱我大哥,转身大步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后我拆开我大哥给我的那个信封,里面是一封信,是我大哥手写的小刀吾弟父四十有五而得弟,当日欣喜之情犹在眼前,然国家适逢改革变换之初,父居高位而忧苍生,不得亲自教诲,遂把弟交于兄管教。弟幼时聪敏异常,姿容出众,兄长弟一十有二,岂有不爱之理然弟生 xing 跳脱,嬉闹无度,聒噪非常,父以严诫家法训之,弟未有稍改。兄每每见弟于棍棒之下抱头鼠窜,于鞋履食具之中哀声惨呼,皆感摧心捣肺,肝肠寸断,再不忍斥责刻急,却以溺爱相待,以致弟未及弱冠便行禽兽之事,终令父心灰意冷,誓言灭孽子而偿天道。其后兄携弟远渡东洋,却因重利轻情,任弟废学闲居,不学无术,以致弟于其后数年间恣意放纵,结交匪类,斗鸡走狗,醉卧勾栏,遑论泯然众人,堪比红楼薛呆兄爱弟却不以其道,弟方有今日痴蠢情态,实乃纵惜之果,兄之大过可喜苍天有眼,佛祖慈悲,弟因情立志,混沌初开,实幸也
国内三载,弟好华服,喜丽车,态倨气傲,心浮语狂,于无用之处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