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似乎灵魂都送两人结合的地方开始流失,极致的快感甚至能超越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死,我明明想和小鸭子过一辈子的啊,可是高 chao 的时候我突然很绝望,绝望到有一瞬间想抱着小鸭子死去。
第21章
可我没死,众鬼平等,我怕我成了鬼连强留小鸭子都做不到了。
小鸭子背对我缩在床上,被子只盖在腰间,全不像他往日那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我坐在床边抽烟,看着他一阵一阵的抖,然后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干呕。
我狠狠碾灭了烟头,扳过他的肩膀大吼“算我求你了,别他妈吐了”
小鸭子回手就给我一个大嘴巴,我竟然有点高兴,我真怕他给我来个了无生趣,行尸走肉的鬼样子,他肯打我就还是我那顽强的小鸭子。
正在我庆幸的时候,小鸭子反手又给我一大嘴巴,然后左右开弓十几下,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我被打懵了,眼看着小鸭子一头就扎在我脖子上,直接往我颈动脉上咬我赶忙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脖子上还是被咬破了一块,他一口把嘴里的血水吐在我脸上,紧跟着又是一口鲜血,这回是他自己的。
“你怎么了”我抱住小鸭子大叫。
小鸭子虚弱的躺在我的臂弯里,突然抬头对我笑了,还特别温柔的对我说“其实你对我也不错,真的不错,呵呵,我也不是没良心的,刚刚你回来之前我还想呢,我吃了你这么多薯片,就不讨厌你啦。”
我整个儿人都傻了,小鸭子却一直看着我笑,我终于激动无比的准备开口,他却干净利落的收回所有的笑,面无表情的慢慢说,“现在,我宁愿把胃吐出来”
从天堂到地狱
“你他妈敢把胃吐出来,我也能原封不动的给你装回去”我抓起电话又找老戴。
五分钟以后老戴气喘吁吁的上了门,进屋看见我就悲声大叫“小刀,你一定坚持住啊”说着手忙脚乱的就要过来给我检查。
“我没事,是他”我指着床上的小鸭子,有点哆嗦的说,“你你快看看他,他吐血,还说要把胃也吐出来,你快看看他,看看”我说完踉跄着跑出卧室,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独自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戴已经坐在我身边了,递过来一块湿毛巾“放心,没事,他肺上受过伤,加上急怒攻心,所以才吐血,修养几天就好了。”
我接过手巾先是一愣,这才想起刚刚被小鸭子吐了一脸血,现在不知是个什么鬼样子,我擦了一把问道“要不要送医院”
“别送了。”老戴停了停,仔细看着我问,“你丫是不是给小孩儿下药儿了”
我点头,拿出药盒递给老戴。
老戴看了两眼,拧着眉毛有点急了“这药我知道,里面有迷幻剂成分,那是毒品,你丫怎么给他用这个”
“什么”我惊怒,“操,卫东跟我说没副作用的妈的混蛋他”
“卫东那小子坏到家了,什么不敢玩他给的东西你也敢要你丫精虫上脑憋傻了吧你难怪小孩儿吐成那样。”老戴连连摇头,不再说话,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没话了。
我们俩坐了很久,老戴一直陪着我,我抽烟他就点火,我抽完了他就接过去碾灭。我突然觉得恶心,捂着嘴想要吐,老戴在一旁拍拍我松了口气“抽够了吧,屋里都快成蓬莱仙境了,能不恶心嘛。”
我抬头一看,四处都是白烟,云里雾里的,真难为老戴这老东西陪我挨熏。
“老戴,谢谢你了,我”
“得得,你丫还是别谢我了,你再谢我几次屋里那个小命儿就该没了,估计你也活不成了。”老戴叹着气冲我摆手,自己点了根烟,“前几天贺铮找我去喝茶,说起你丫现在正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我还坚决不相信。今天我算真服了,你刚才那鬼样子真该给你照下来,我以为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伯爵呢,浑身上下都没人气儿了。还有屋里那个,这是第二回了吧上回是分筋错骨手,这回是七伤拳,你是真打算爱死他怎么着我说,小刀,你丫能不能别爱的这么惊心动魄的,我们一帮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受刺激。”
我搓了搓脸,挺痛苦“我他妈也不想他怎么就这么轴呢他要是愿意顺着点儿我,让我把心掏给他都行”
老戴听了就笑“小刀,他要真像其他人那样顺着你,你还能像现在样喜欢他吗”老戴笑的无奈,“要我说你丫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破孩儿,都是身边儿人把你宠的,成天以为天老大你老二的,当土匪恶霸都能当出歪理来,突然间碰上个宁死不屈的男版刘胡兰,你丫是一边劝降一边大刑伺候,可人家小孩儿非要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你呢,舍不得小孩儿就用铡刀把自己个儿铡了,所以现在特别疼吧。”
我顿时有点儿恼羞成怒“我都二十四了,小个屁没错,我是疼了,可疼也是种滋味儿,总比没滋没味儿强”
“可你问过屋里那个没有人家小孩儿愿意跟着你疼吗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伤在他身痛在你心的话,我是医生,我只知道肉体上反复的伤害与疼痛极度摧残精神,没听说谁能因为伤心伤出骨折吐血的,你每次都是大活人一个的站着喊伤心,人家小孩儿都是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哼不出整句话。先甭谈情,那个没理可讲,就说这事儿,你是一次比一次不着调,下次再有事儿你丫也别找我了,直接给法医打电话吧。”老戴呵呵又笑,“再说到岁数,我,贺铮,张睿,哪个不比你大个十来岁看你有时办的那些个破事儿,就当是看自己弟弟小时候玩泥巴,不管你怎么耍,最后把你洗干净不生病就成了。老君自从吸上粉儿,说实话也没什么救儿了。卫东那小子虽然坏,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自己早有自己的打算,也不用我们操心。就只有你,脑子灵,条件硬,可成天昏天黑地的胡作,要不是看你丫还有救,我们几个也懒得管你了。还有,你丫知不知道,你大哥背地里给你平了多少事儿你真以为谁都怕你呢你大哥也帮了张睿、贺铮、还有我不少的忙,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多看着点儿你,要不你以为我们真是小力巴儿呢,天天随传随到的,放了正事儿而不干专门陪你玩”
老戴的话说得绵里藏针,我张了半天嘴就是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凉一阵热的。
老戴还笑“我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可今天还是得好好跟你说说,你要是再不改改,甭说别的,先说你这爱情就悬了。小刀,能碰上回爱情不容易,要抓住了更难,就因为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所以你敢出手,像我,贺铮和张睿几个沧桑过的,爱情就算到了眼跟前我们都得装做视而不见,我们顾及的太多,想得太多,说到底就是算计的太多,所以注定对这爱情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了。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和爱情过一回,也让我们看着都有个盼头,所以你丫真得改改了。”
我看着卧室那扇门,呆呆的问“你说,怎么改”
老戴拍拍我,起身走到门口,回过头革命的招手“弃暗投明,加入八路军,和男版刘胡兰同志共同进步,做一对革命夫妻好伴侣。”
我听了哑口无言,老戴消失了十分钟才抱着脑袋自言自语“当八路大大滴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