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臻说我父亲去跟棋友下棋去了,母亲非要出去给我买药去了。
谢庆突然狗腿地蹭过去,揽过安臻的腰,说我帮你揉揉吧。
安臻看了他一眼,最后倒在他怀里。
谢庆抱着安臻,美其名曰揉揉,揉啊揉啊手就伸进衣服里去了。
我警告你不要点火。
谢庆这才把手抽出来。
过了一会,谢庆看安臻在他怀里快睡着了,就说你还是回房间去吧。
安臻懒懒地睁开眼,没有异议,被谢庆扶着进了卧室,但是谢庆在卧室门口停止了动作。安臻迷惑地转头,看见谢庆呆呆看着前方,脸色惨白。安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自己卧室墙上的那副大照片。
绵延万里的雪原,满目的白寒气逼人,但是天际的那抹蓝却给人想要呼喊的愉悦。
当初安臻把这幅照片搬回来的时候,家人都以为是画,他们都很喜欢,父亲想把它挂在客厅,但是安臻执意挂在他卧室就好了。
安臻看着谢庆失去血色的脸与嘴唇,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谢庆这才回过神来,宛如得到了特赦,口齿不清地说那我走了然后仓皇地离开。
安臻冷静地看他踉踉跄跄地跌出门去,转头看着自己卧室的那副照片。他走过去,拿下相框,从后面打开。照片的下角,被相框的边框遮住的地方有着摄影师的签名谢一眠,摄于xxxx年x月。
第6章 同居生活
安臻把照片装好,又挂回墙上。他把以前的那些信翻出来,找了一会,才找到关键的那封。
小臻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哎呀,讨厌,人家不好意思了。这件事就是我谈恋爱了,哇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震惊我就是要你震惊一下,可惜看不到你那张万年冰山脸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你是不是很想问那个人是谁我说了你会认识吗既然你不认识我说了有什么用好了,我是开玩笑的,我说了你不就认识了嘛。他是我们杂志社的摄影记者,摄影界的新秀哦,非常擅长风景照,我们杂志做了几期西部专题,我跟他一起合作,我负责文字,他负责摄影。就是在旅行的途中,嘿嘿嘿
安臻,你曾经跟我说,如果找到合适的,就一直走下去吧。而我问你怎么才知道合不合适,你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明明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是就是莫名地有信心,安臻,我想我可能是真的栽了。
安臻抬起头,揉揉鼻子,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点发热,浑身不舒服。
他继续看下去这种感觉不错,安臻,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否则我也不会遇到真正对的人。不过,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也栽下去我对那个能将你降服的人充满着好奇,可惜她似乎还没有出现。啊,我说了这么多,似乎都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他叫谢一眠。
安臻看着那个名字,看了好久,连母亲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安妈妈走到儿子的卧室前,看见安臻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臻臻,你又在看小夏的信了。安妈妈坐到儿子旁边。
安臻疲惫地贴近母亲,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总是想到他。
安妈妈没有细问,只是叹了口气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安臻转头,看见母亲脸上的皱纹,想,母亲也老了。时间真是个残忍的东西,折磨了多少人。安臻突然对母亲说妈,我作出了个伟大的决定。
安妈妈立刻紧张了,激动了。
自己的儿子一直平平淡淡,无无求,求他激动一下吧,他都激动不起来。现在,他突然宣布他作出了决定,而且这个决定是伟大的
怎么不让身为母亲的她感动。
当然,安妈妈不知道安臻只是跟谢庆混久了,被传染了而已。
谢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心脏跳的很厉害,可是四肢冰凉。
那幅照片为什么会在安臻那里,那是景言最最喜欢的照片。他不敢想其中的联系,只觉得很害怕。他坐在地板上,冷得厉害。觉得血液都要被冻结了,仿佛又回到那个时空。
风雪遮盖了天地,看不见太阳,无法辨认方向,绝望随着寒冷一点点侵蚀着肉体与内心。谢庆好像听见一个人说会好起来的。
骗子。谢庆想,那个人是个大骗子。不会好起来的,永远都好不了了,他的世界在那一天就坍塌了。
谢庆觉得很冷,他可能要冷死了。然后他听见门铃声,这种场面好像似曾相识,他痛着冷着,突然门铃就响了。
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现实,起身打开门。
谢庆很勉强地挤出笑容,说果然是你。
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按他的门铃了,而每次打开门,发现是他站在门口,这个事实实在是太好了。安臻站在门口,发现谢庆的脸色比从他家离开的时候更差了,皱起眉头。
谢庆看见安臻手里拎着个包,一楞,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安臻跨进来,把包往地下一放,说我来鸠占鹊巢了。
谢庆张大嘴,问什么意思
安臻说鸠占鹊巢的意思是斑鸠不会做巢,常强占喜鹊的巢。比喻强占别人的住屋或占据别人的位置。
谢庆扶额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我来鸠占鹊巢啊。
谢庆头一次被别人说得要抓狂,他按住安臻的肩摇晃你学谁不好,别学我说话啊
安臻被晃得摇来摇去,但是还是面无表情。这情况太诡异了。
我来你这里住行不行就在谢庆要疯癫的时候,安臻突然开口。
谢庆呆住。
安臻想了想,换了个浅显易懂的词同居
谢庆石化了。
安臻弯下腰,把地上的包又提起来,绕过谢庆往里走,说给我腾个地方放东西吧。他的口气很自然,就像在讨论明天天气一样。
谢庆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五秒钟,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把安臻抱住。
安臻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然后冰凉的嘴唇就压了下来。
安臻被紧紧抱着,觉得肋骨都要被挤断了。嘴被蛮横地撕咬,撬开,口腔里被搅得天翻地覆。那个人好像缺氧一般地吻他,仿佛他嘴里的空气才能让那个人存活。
安臻正式入侵谢庆的屋子了。卧室客厅浴室各划分了一半给安臻,书房与厨房全权由安臻负责。
谢庆说为什么你的领地比我大
安臻说你不用书房是因为你不学无术,至于厨房你去做饭啊
谢庆识相地沈默。
而新的生活总是充满挑战。
自从安臻搬来跟谢庆一起住之后,他明白了什么叫动心忍 xing ,什么叫忍字头上一把刀。
哇哈哈。
安臻从书房里出来喝水,谢庆正在客厅看电视,安臻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