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 前,激动地啃咬,手已经不安分地伸到下面。傅晓年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枪,顶在那人的太阳穴上,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消了音的枪“扑”地一声闷响,子弹穿过那人的头部,打在一边的水泥地上。那人圆睁着眼睛,嘴也张着,直直地栽下了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带着那猪,都给我滚”
剩下的人谁没敢说话,几个人拖着地上的尸体,匆匆出去,只剩下傅晓年和蒋捷。
傅晓年坐在床边,看着蒋捷艰难地翻身,衣服都给拉破了,露出的皮肤一阵阵的抖着。不管他刚才表现得多么无畏和坚强,是因为害怕,身子才抖个不停。
“没事了,别害怕,没人再欺负你了。”晓年走到旁边的一间简陋的卫生间拿毛巾蘸了水,回来给蒋捷慢慢地擦身。瘀伤很多,多数还是一块块的淡青,估计过个晚上就能变得黑紫。擦完以后,傅晓年轻轻帮他穿上裤子,衣服却碎得不能穿。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盖在蒋捷身上。虽然下手很轻,可多少也是会疼,蒋捷却咬牙没出声,一直看着他默默做这一切。等他停了手,终于问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晓年已经清醒过来,不再把蒋捷错认成晓声,他轻轻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为了刚才的幻觉。
“你怎么知道是我,还认定我在这儿,向我求救”
“我说了,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出卖周正吗”
“好,你说我就说。”
“你出来前一定给晓声上过香。我被抓的时候你不在场,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一种香火的味道。晓声和洪叔的香,是西藏秘制的,和一般香火味道不同,我对那种味道过敏,鼻膜会充血。前后联系想一想,那么临时的约定,不可能是别人出卖。”
“嗯,”晓年点点头,“蒋捷,你比晓声聪明多了。你是聪明不外露,晓声那傻瓜是装聪明,关键时刻老是想不通。你这么厉害,猜不出我为什么要绑你来吗”
“我以为,你并不那么恨周正了。”蒋捷轻轻地。
傅晓年的手慢慢地抚 o 过蒋捷的脸颊,“我就是想看看正哥会不会来救你。他若来,表示他真爱你,我放你们走,他若不来,我带你走。蒋捷,你说他会不会来”
“你疯了你会害死他的”蒋捷不禁激动。
“他早该死了”晓年更加愤愤,“晓声死的时候他就不该活着”
“那是迫不得已啊”
“什么迫不得已,都是借口真的爱一个人不要付出代价吗我他妈为了那个木头人,为正哥卖命这么多年,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们兄弟欠他们的吗二叔的生意我们拱手让了,还帮他们镇压帮里别的反抗,有我们这样,拿自己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吗晓声,你怎么就这么傻我怎么就那么傻妈在怀我们的时候一定是吃错药了,生了一对傻瓜双胞胎。”
傅晓年嘴上“吃吃”笑着,眼睛里却是拦挡不住的泪,正呼之出。蒋捷在心里叹了口气,吃力地转身面对着晓年,柔声说“爱是不能强争的,不是你爱他,他就一定爱你。晓年,你给自己个机会重新开始,那条路走不通,还有别的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会只有一条路,你转身看看,一定有别的人,别的路在等着你。”
傅晓年的泪没有再忍,顺着脸淌下来,象一条弯弯的小溪,却很快就干了。
“蒋捷,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这辈子就交待了,下辈子我一定记得你的话,好好活着。”
“不是,不是这样的,”蒋捷见晓年要离开,慌忙要留住他,“你不能害周正,你答应过晓声要好好照顾周正的”
蒋捷最后一赌,他赌晓声生前一定对晓年说过这样的话,只因他此刻想的是一样的问题,哪怕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你会希望自己心里挂念的那个人,平平安安活着。晓年果然停住了要离去的身影,僵硬地钉在原地,他慢慢转过身子,看着蒋捷的目光如预料中的开始混沌,连话语都显慌乱“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捷感到有一丝内疚,却很快给另外一种感觉遮盖了,他不想周正为了自己涉险,他想救自己,救周正,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周正的话,他会来,他一定会来。这么想着,蒋捷嘴上已经说出来“我不想有人伤害他,晓年,你要帮我,帮我让周正好好活着,活到很老很老的时候再死。”
“你别傻啦你为他做得再多也没用,他不会爱你的不会的”
“我心甘情愿,晓年,你别杀他,求你。”
蒋捷见傅晓年的嘴角痛苦地抽动着,却没说话,几步走到自己的跟前,忽然把自己的身体,小心地抱在怀里,“你这个死心眼,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不也是吗晓年,你连自己都说不通。”
“嗯,我们俩一样不过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不爱就不爱,周正死了,沈兵也活不了多久,我们就再也不用想他们了。晓声,我们解脱了,就要解脱了,相信哥一次。”
蒋捷点了点头,“我信你,我信。”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哥”
晓年低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戒备,就象看弟弟那样温柔宠溺地看着,蒋捷终于说“我的手很疼,你帮我,解开好吗”
第20章
“周正看上的人果然不一样啊”寥落几声拍掌,一张典型的东瀛脸从黑暗中慢慢现形,迷缝着眼睛,矮鼻子,个子短小却带着训练有素的精悍,“发现他发疯的弱点就进攻,这招是周正教你的吗”
说着走到近前,拉开傅晓年,有些严厉
“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弟弟,他是周正的新欢。周正把你弟弟当草,把他当宝。他看准了你的弱点就加以利用,把你当傻瓜耍呢”
傅晓年眼睛湿漉漉,双手捂着脸,蹲下身子,无声啜泣。蒋捷看着他抽搐的双肩,心里蓦地疼了起来,不为自己,为的是平时里佯装强悍,此刻却如此崩溃的傅晓年。对他而言,也许感情是永生不能追回的债。
怔仲间,蒋捷觉得身上的衬衫给扯掉,川上的手 膛,手指间夹着一块手表电池一样的小东西。他左右比划着,戏谑地说“你喜欢周正啃你左边还是右边嗯还是两边都啃我可只有一个小钮扣,这东西贵着呢不然给你配两个。”
川上一边说,一边把银扣子用胶布固定在蒋捷的 xiong 前,手指按了按确定黏牢,才抬起身子。然而直起腰的川上,脑袋顶上了硬绑绑的家伙,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却不慌不忙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可这是玩什么把戏”傅晓年目光清澈,已恢复神智。
“杀我你想杀我来吧”川上慢慢抬起手,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迷你遥控器,“我只要轻轻按一下,砰地,蒋捷就变成灰,没了。想试试你和我,谁比较快吗”
“卑鄙”晓年狠狠把枪扔出去。
“太在乎一个人是致命的弱点,傅晓年,你还是不要犯和周正一样的错误吧”
齿轮的声音闷闷响起来,偶尔夹着尖锐的金属刮擦的细声。蒋捷随着齿轮的转动,慢慢地向外滑去。他的双手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