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劫持的经过,脑子里一些事情开始慢慢成形,他仔细研究自己手上的结,绑得很专业,看不出该怎么解,而且用的绳子是特殊材料,几乎勒在肉里,咬也咬不断,两只手给勒得青紫,早就没了知觉。他 xie 气地把头伏在双臂之间,周正的那句“你等我”开始反复在他脑海里缠绕。
有人走了进来。蒋捷抬头看着他们,四五个人围着他站着。一个人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冲着灯光的方向,用日语发出了一声赞叹,身后的几个附和地 yin 笑着。蒋捷的心好象坠入网里的鱼,给兜得很紧很紧。他害怕,却没有慌,脑袋里飞快地转着。他想起周正说,别硬来,要保住自己。那个人很快有了行动,手不安分地 o 进蒋捷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来回 o 着捏着,嘴里唧唧呱呱说着日语,蒋捷注意到那人下边已经硬了,后面站着看的几个,抱着胳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好象激发了那人的兽 xing ,他一下扑到蒋捷的身上,粗鲁地解开他的裤子,金属的环扣蹭过皮肤,火辣辣疼,然而蒋捷也顾不了这么多,他趁着那人在他身上忙乱寻找的时刻,抽腿攒足力气,一脚踹在那人 dang 下,立刻就是一阵狼嚎。蒋捷用了最大的力,而且快得连躲的机会都没给那人,是正正的角度,狠狠地踹在硬挺的家伙上。后面本来看热闹的人一下拥上来,有人拉走受伤的人,同时数只拳头打上蒋捷的小腹,蒋捷一阵天旋地转,一口腥甜涌上喉咙,肠子好象已经断了,四肢登时无力,只剩剧痛。他终于知道周正那一下是多么有保留。周正,这个该死的周正,你在哪儿呢他开始害怕,恐惧如 chao 水包围上来。
殴打持续的时间很短暂,那些人在享受以前显然没有打算破坏蒋捷的漂亮。两条腿给人高高拎起,裤子一下给扯掉,蒋捷再也不能安静,即使说话让他腹部疼痛难忍,还是大喊出声“你放开我,放开”来人一腿压着他的上身不能反抗,双手把他的下身拉扯成羞辱的姿势。这让蒋捷尤其不安,“别碰我,滚开滚开”他已经完全慌乱,明知无用还是再次拼命挣扎起来,终于围观的人走上来,压着他,在他身上狠掐着,蒋捷绝望之中高声喊叫“傅晓年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傅晓年看在晓声的份上,救救我傅晓年”
傅晓年针对的是周正,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只要他出来,看见自己的脸,他应该还会帮自己,至少不会坐视和晓声如此相象的自己给人强暴,蒋捷想,那是他最后一招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19章
沈兵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白纸,简单地给周正交待码头那里埋伏的情况。
“太黑,不好观察,大部分的情况 o 了一下。川上大概有80多人。”
“怎么能这么多”周正的心里捉 o 了一下,却听沈兵继续说“那里是座荒废的贫民窟住宅,一共20楼,川上的人分散开把守,一楼和各个入口大概守了20多人,中间的8楼,15楼都有人,剩下的人在顶层。蒋捷也应该在那里。”
“你看见他了”周正的眼睛亮了一下。
“还没有,我派了人在那里监察,有消息马上过来。不过,刚刚收到线报,最近有人买了数目不小的炸药和遥控装置,具体是谁查不出来,我怀疑是川上。”
“你说他在周围埋了炸药”
“很可能,他做事向来不留余地。”
周正坐着没动, yin 暗而沉默,半天才问
“有办法救人出来吗”
“活着救出来,”沈兵犹豫了半天才说,“很难。不过,正哥,我们可以试”
“试什么”周正几乎立刻打断他,“没有周密计划,你让蒋捷送死,还不给他留全尸吗”
“那要怎么办”沈兵也有些激动,“你别跟我说你要一个人去赴约”
“还能怎样”
“你疯了你这是去送死你真当川上能放了他别做梦了你不去,蒋捷是一死,你去了他还是一样得死,你何苦为了同样的结果赔上自己的 xing 命,洪门你不管了我和江山你不管了”
“沈兵,”江山拉着沈兵,“正哥还没说话呢你怎么这么冲动。”
说完他转向周正,
“正哥,我们再想想办法,也许还有可能。你看呢”
“我跟他说了,肯定去救他。”
“要是救不出来呢”江山试着问了一句。
“不试怎么知道”周正的态度很坚决,
“好,”江山摊了摊手说,“让别人去试,你在这里指挥。”
“你说什么”周正铁青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我说,我和沈兵都不会允许你去送死。”
“我要是非去不可呢”
“就先杀了我们两个,踩着我们的尸首走出去。”
“反了都反了这是威胁我吗当我不敢杀了你们”周正火冒三丈,桌子上的东西给他一拍,震得东倒西歪。
“你不是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做事业,就得舍得牺牲,什么也不能挡住你吗那时候周正哪去了晓声你都放了,蒋捷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放不下”沈兵的失态多数是因为他看出了周正眼里不计一切代价的绝决,而他不能让周正,去牺牲自己。
“你们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别他妈的来管我”
江山压了压心头的焦急,严肃地说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下来这么多年兄弟,今天晚上要散伙吗”
果然都不说话,三个人各在一边,剩下的是粗重的喘息,带着男 xing 的愤怒和绝望。江山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说出来“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在国内的时候一起快乐,一起逃难难出来,一起入了黑社会,辛苦了那么多年,都没分开过,金钱权势的诱惑,别人的离间破坏,我们都挺过来了,正哥,你记得你对我们说过什么吗我们三个是兄弟,在任何时候,对另外两个都要负责任。我们知道蒋捷对你的意义不一般,可是现在看来,你去就是送死,你的命是我们三个的,你不能自私地扔下我和沈兵不管”
周正沮丧地靠上椅子,感觉身体的某种意志,正在无声地流失,许久以后,他才冲沈兵江山挥辉手“你们出去,让我静一静。”
傅晓年背身站在墙外,蒋捷撕裂般高喊,布帛破碎的声音,象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心。他熬不住,侧头从门边看进去。蒋捷给四五个人压在下面,却不肯束手就擒,挣扎得十分辛苦,身子在几双手的暴行之下,已经遍布伤痕。晓年的心给扯得片片地碎,缝隙间那张绝望的脸,刀刻般尖尖的下巴,蒙了水雾的双眼,破裂的嘴角那高声叫着“晓年救救我,晓年”的少年,那不是晓声吗一样的年轻,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倔强不服输,晓声,那确是弟弟晓声一阵热血冲上头脑,傅晓年觉得自己的视野里一片无边无际的赤红。他冲进去,拎开最外面的一个,一拳击上他的面门,嘴里用英语大声斥骂“滚开谁允许你们碰他的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他推来几个人,那个趴在蒋捷身上的人明显太进入状况,依然伏在蒋捷的 x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