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千佛戮看着她开口说:“千佛戮,你又来帝都做什么呢咯咯,你又来找君罗生啊,难道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呢”
千佛戮沉默地看着娉妤一步一步地走近,看起来很淡然的样子。她用打量物品的眼光来看他,表情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厌恶,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你看起来真恶心。”娉妤用手捂着嘴,往后退,离得远远的,漂亮红艳的小嘴里吐出恶毒的言语,“也不知道罗生对着你这张死人一样的脸怎么笑得出来光是看着就想吐。”
“呵你怎么不说话我记得我好像只挑断了你的手脚筋,可没有拔舌头。该不会是戳中你的伤疤了吧”
监牢中放着唯一一张椅子,那是曾经给千佛戮上刑时用了的,暗沉的颜色似乎闪烁着嗜血的狰狞。
娉妤似乎并不介意它曾经的用处,而是走过去坐在上面。
那优雅的动作和的姿势,好像坐的不是一张破烂老旧刑法椅,而是一张制作精美华贵的艺术品。
千佛戮的眼睫不着痕迹地下垂了一点点,挡住了眼睛里面的可能出现任何情绪。
娉妤也不在意,她欣赏似的看着自己柔嫩的手掌,一颗颗透明润泽的指甲被修剪得恰到极好,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你知道吗我们最大的区别不是 g 别和地位。”娉妤抽空斜睨了千佛戮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而是你永远给不了罗生一个家。”目光装作不屑地瞥了眼,然后捕捉到千佛戮因这句话而将手里的长刀捏得发出颤鸣,连杀意都没隐藏得住,娉妤并不害怕,她得意极了。
“你生气了”娉妤“好奇”地问道,又装作无辜的样子,“难道我说得不对那么你说呢你能给他一个正常的家,与他相伴到老吗”
回答娉妤的是千佛戮快速狠戾的一刀
可惜的是,刀刃一碰到娉妤,娉妤便虚化了,刀穿透了过去,娉妤还在喋喋不休。
“千佛戮,你是君罗生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
千佛戮 y 沉地盯着娉妤,沉寂着死气的脸裂出难得一见的狰狞和愤怒
“曾经他是天之骄子,如今却只是个笑话”
“记住,你是他的灾难”
娉妤得意的笑容变得模糊,场景扭曲起来,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千佛戮还在怒意中没抽出神来,所以一时间没注意到环境的变化。
“朕道是谁”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饶有兴味地摸着下巴,哪怕是笑,也让人能对他感到畏惧,“师弟,几年不见,长进不少。”
君罗生悻悻扔开手中的剑,面对帝王毫不怯懦,反而笑得张狂,轻车熟路地寻了处座坐下。
“师兄,我找你有事商议。”
帝王面色不改,锋利无比的眼神柔和不少,含着兄长对弟弟般的宠爱,但脸上却是牵着冷笑:“当初为了个奴隶与朕闹翻,现在突然过来,指不定又是为他而来”
君罗生皱了皱眉,有些不虞,但他知道师兄并不是有意贬低戮,这人生来便是天子,主仆意识难免根深蒂固,因此君罗生并没发太大的火,只是平淡地纠正师兄的话:“戮是我的人,师兄不要用那个词来形容他。”
“人他现在那不人不鬼的样子还算是人”帝王连冷笑都懒得笑了,表情肃然,“罗生,你想找多少男人,玩儿多少女人,朕都可以不管你,但是你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师兄”
“不必多言”帝王抬手阻止君罗生想说的话,“焚不在,寒绝对不会回来接管君家,只有你能担起君家的重担。上古君家决不能到了你这里绝后”
“师兄”君罗生想了想,认真地做出承诺,“我可以接管君家,也会用心把君家打理好,但要我娶除了戮以外的人,绝对不行我答应过戮,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兄了。君家无法再传承下去的君家,根本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
帝王轻飘飘的话重重地砸得君罗生有点晕。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走吧。”
“师兄”
“朕让你离开”
庞大的威压落在君罗生的身上,第一次被除了两位兄长外最疼宠的师兄这样对待,君罗生有点难受,却不得不离开。
君罗生离开后的宫殿显得清净得有点 y 森。
过了很久,皇帝将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藏匿着身影的千佛戮的方向,他的视线很具备存在感,犀利又尖锐,仿佛能刺伤别人。
死一般的寂静,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风吹动沙砾的声音,好像都被无限扩大,变得明显起来。
非常突然,但又非常正常的,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在宫殿里回荡。
“千佛戮”
“在一起,你会害了他。”
千佛戮淡漠地看着高坐龙椅的皇帝,难得给出回应:“我知道。”
随着沙哑 y 沉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一切景象随之消散,千佛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可算出来了”归麒慵懒的声音响起来,“走了,该进城了。天快黑了。”
千佛戮颔首尾随,似乎没有注意到江阿生的身边站着一个秀丽的姑娘,邓轩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戮会选择离开罗生吗你们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