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倒是没什么不平衡,它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湖泊,它爬来岸边,好奇地望着水里游曳的青虾,一爪子伸下去,没捞着。
不正不喜欢那种烈日灼烧的感觉,它攀在一颗足够 y 凉的树底下纳凉,是不是往那欢脱的耗子拿出瞅上一瞅。
在烈日底下暴晒了许久,湖面上的水是温热的。
馒头觉得稀奇,两只爪子一起去捞水里游动的生物,湖里的鱼虾也不怕,在那白毛毛的爪子见游窜,好不快活。
忽的“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不正抬了抬脑袋,瞅见之前还在岸上的白毛球没了踪影。
这货难不成泡澡去了
不正心中嘀咕,它知道不管是狐狸还是耗子都是会水的,却不晓得,馒头是只旱狐狸,从没下过水。更不晓得,馒头太兴奋,且兴奋过了头,喜极必衰,被一只王八给叼着爪子给扯到湖里了。
馒头有些心塞,心想难道可爱软萌的它,就因为一只王八而淹死不成
终于,总算觉察不对劲的不正立起细长的身体,看到水底下泡着,毛毛散开,导致个头看起来近乎大了一倍的馒头。
不正急忙游到水下,一尾巴抽向那王八露在外面的脑袋,王八为了躲开袭去的蛇尾而被迫松嘴,把脑袋缩回壳里。不正趁机拖着笨重的馒头,回到岸上。
馒头的毛毛太长,吸了水变得非常沉,跟个秤砣似的。
不正觉得自己差点断成两截,有气无力地用尾巴缠着馒头的一只后爪,往上一扯,让馒头倒着,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埋伏在水里的王八想借此干掉那条刚才居然想袭击它脑袋的蛇。馒头和不正还在湖边,离水非常近。那王八迅猛的伸出脑袋,一口咬向不正的身上
那总是藏在壳里的脑袋居然那么的长
王八与成人展开的巴掌大小无异,嘴巴的咬合力很大,可以轻易将一条二指宽的鱼撕碎。
幸好不正的反应够快,再被咬到的前一刻迅速躲开,并反咬那绿王八一口。
眨眼之间,王八再活蹦乱跳不起来了。
不正的毒液,仅一滴,其毒 g 便可以到了一个村子的命。何况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王八简直是大材小用。
吐完水活过来的馒头抖了抖一身 shi 透的毛,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冷漠的不正。
不正甩了甩尾巴,独自爬回那棵 y 凉的树下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漆黑为一体了,归麒还有些迷糊,没能搞明白这是在什么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倒也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外面有潺潺的流水声,繁杂的虫鸣蛙叫以及风吹动树梢是的簌簌沙沙的声响。
别样的宁静。
归麒动了动手,他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边包裹一种他的每一部分都熟悉入骨的气息。
“醒了”
亓官慕寒早已醒来,感到归麒的清醒,那冷冽如清泉的声音在静谧的木屋中响起。
归麒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极快,快得好像没有做那个动作他只是害怕,所有的一切皆是幻梦。
至今,归麒仍旧记得,在痴之试炼中他看到了什么。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真假;因为太过珍惜,所有才会在得到后,恐惧失去。
月光,如痛薄纱挥洒进来,将屋子里的黑暗驱散,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烂漫。
今晚的月光很亮,以至于从窗户外面投进来,在木板做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方形的、月白色的色块。
归麒又眨了下眼,这一次,没有那么快了。
两人不言不语,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缠绕着,密不可分。谁也不能将那纽带抽离,谁也不能插足其中。
气氛难得一见的温馨,归麒缓缓将脸贴向近在迟尺的冷峻的面庞,额头低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们的视线紧紧相对,仿佛从眼底伸出了一根暧昧的情丝,将对方的视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收不回去。
“真好。”归麒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是真的。”
亓官慕寒的眼帘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启开,他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在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上浅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
归麒愣住,模样蠢笨得可爱,他的脸“唰”地红得堪比抹了胭脂,连眼尾都晕染着桃色。
这害羞的模样,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恼羞成怒的归麒虚眯起眼睛,爪子抓着亓官慕寒的手指,摩挲着,好像在把玩珍品玉石,兴致勃勃。
亓官慕寒眼皮跳了跳,心里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对了”归麒用食指绕着亓官慕寒的一缕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成人礼的礼物,师尊还没给我呢”
原本亓官慕寒要送的礼物是那软鞭,但他后来自己扔了,这才被归麒拾得,虽然已在归麒手中,但确实不能称作礼物了。
亓官慕寒难得地保持不住冷脸,裂出不着痕迹的苦恼,想了一圈后,还是决定询问归麒“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
归麒促狭地眨了眨左眼,故意倾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在亓官慕寒的耳边缓缓说道“我要你”
亓官慕寒却是没有意外,不假思索地说“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归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燃烧起来,身体里就像藏着一头野兽在叫嚣、在嘶吼,冲撞着脆弱的血脉,脉搏和心跳快得在他脑海中回荡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木屋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密,温度也高得惊人,炽热无比。
淡漠冷峻的表情不改,只是那双冷凝的眸色温润得比春天的阳光还暖人,藏匿着需仔细辨认才能寻得见的宠溺和放任。
归麒倏地翻过身来,伏在亓官慕寒的上方,双臂撑在的两侧,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亓官慕寒锁在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