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戮猛地扯开胸前的衣襟,一块巴掌大小,烙上“奴”字的印记,以及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片完好之地,遍布着凹凸不平的累累伤痕。
“我得到的,是这个死了也抹不掉的烙印,还有你亲口承认的婚约君三爷,君楼主,求求你,离我远点吧”
君罗生傻了一般,他的目光似乎被黏在那狰狞的烙印上,怎么也移不开,他缓缓地伸出手,似乎怕弄疼了对方,不敢用力,轻颤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突然,他疯了一般地撕扯千佛戮地衣服,千佛戮要躲避,他便将千佛戮压在墙上,不让他动弹。
不知怎的,千佛戮竟没了力气,或许是太过疲惫,而不想再躲了。
当初君罗生把千佛戮交给亓官慕寒的时候,千佛戮是还有些微弱的意识的,恍惚中,他坚持没让君罗生见过自己身上的伤,后来被亓官慕寒带走之后,君罗生更没机会看到,所以到现在,君罗生仍不知道当初千佛戮到底伤成哪般。
布锦支持不住君罗生的蛮力,很快被撕成碎片,看清楚千佛戮身上无数纵横交错的伤痕之后,君罗生只觉得呼吸都抽搐了。他还欲把包裹着双腿的裤子扯掉,发现他的打算,千佛戮一把挥开了君罗生的爪子。
开玩笑,光天化日之下,他可不想光屁股
尴尬地缩了缩爪子,君罗生俯身亲吻着千佛戮肩膀到胸膛的伤疤,最后落在那块丑陋的“奴”字烙印上,倒映着烙印的眸子涌动着蓬勃的杀气,“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他轻啄在上面,然后用嘴唇摩挲着, shi 滑的舌尖舔舐着嫩肉,似乎想以此来驱除那上面曾经的痛楚和屈辱。
千佛戮垂下眸子,不再应答。
“虽然不清楚你说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什么狗屁婚约。即使有,那么我的婚约者也只会是你。”君罗生贴过去,眯着眼睛凑上前,舔舐对方紧抿着的唇,他就不信这强隐忍着的男人能一直忍下去,“笨蛋你是在闹别扭吧”
千佛戮愣住,看着贴着他额头而放大的脸,难得结巴“什什么”
“呵呵”君罗生低低地笑,他空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对方的脸,轻轻说道,“我来找你,你其实很高兴的吧你其实是在委屈我没能早点找到你,你嫉妒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偏偏要钻牛角尖,觉得我不要你了。你真是个笨蛋还是个混蛋居然怀疑我嗯”
君罗生靠着千佛戮,炽热粗重的呼吸喷撒在对方死气诡病的脸上。
千佛戮眼眸微暗,哑声道“我已算不得活人了。”
“那又如何”君罗生想也没想就说道,继而若有所指地往下探了探,暧昧地说道,“这里能用就行”
千佛戮“”
归麒刚到山门,一个紫色小身影便扑了过来,觉察是熟悉的气息,归麒便忍住了防备动作,伸手接住来者,这样不会让对方扑到自己的怀中。
“娘亲”岩睚手脚并用,如八爪鱼宝宝般攀在归麒身上,所以就算归麒有意将自己和岩睚的距离拉开,也成了无用功,“岩睚要跟着娘亲一起”
归麒好笑地将八爪鱼宝宝岩睚从身上扯下来,顺手理了理岩睚弄乱的衣裳,打趣道:“哟,知道穿衣了。”
单纯的岩睚天真地说着大实话,一双清澈见底地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归麒“这样就可以跟着娘亲了”
归麒皮笑肉不笑“”得,当他没说。
“娘亲,衣服穿着好难受。”
“穿习惯就不难受了。”
“可是岩睚不喜欢嘛”
归麒挑眉“那你可以回去啊。”
“哦”委屈的岩睚宝宝撅着小嘴巴,“我才不要离开娘亲呢”
下了山之后,天色也晚了,四处是荒野,没什么人家,归麒便带着岩睚找了间废弃的破庙,准备应付一晚。
这里归麒刚生好火,就看见岩睚从破庙的杂物堆里钻出来,手里逮着一条两米长的大蛇。衣服上全是尘土,梳着小髻的脑袋上还插着两根枯草。
“娘亲娘亲晚餐”
岩睚得意地拽着大蛇的尾巴,甩得呼呼生风,望着归麒一脸求夸奖求表扬。
而本想反咬一口的蛇,在享受了蛇生第一次旋转飞行后,“啪叽”被扔到地上,头晕目眩地思考蛇生。
对于这样炎热的盛夏,这蛇确实挺肥硕的。
岩睚龇牙咧嘴地看着蛇,归麒心道不好,连忙把蛇拖过来,想了想,归麒决定与岩睚约法三章。
破庙后面有一条小河,归麒到那里三下五除二将蛇处理好之后,把砍下来的蛇头、鳞皮和内脏掩埋,回去把蛇串在青树枝上,这便有了空闲,让岩睚坐过来。
“你要跟我一起下山”归麒问岩睚,见岩睚做小鸡啄米状点头,归麒继而道,“想跟着我就老老实实听话”
岩睚一脸乖巧“嗯。”
“不准哭,不准不穿衣到处跑,不许吃生食,不许叫我娘亲。”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注意的了,归麒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前面的岩睚还能接受,但一听到后头那个“不许喊娘亲”,岩睚立马就哭丧着脸,一脸委屈,好不可怜。
装作没看见,归麒转动着被烤得兹兹作响的烤蛇肉。
对于主人要吃蛇什么的,缠在主人身上的不正努力装不存在,生怕被主人一时兴起把自己拿来打牙祭。不正的冬眠期比较长,临近初夏才醒来,现在还焉了吧唧的,没什么活力。
蛇肉被烤得十分鲜嫩,只是没有盐,这肉再怎么样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不正用食很少,而且是小型蛇,个头比以前也就长了一指节那么点,基本没太大的变化,一般一个月才进食一次。所以归麒也就没想过喂它吃这个,倒是岩睚完全是没有半分不适,吃得美滋滋,那大快朵颐的模样就在吃人间美味。看得归麒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这东西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