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天的进度赶了,谁知道你会在丁一那儿耗多晚啊,没想到一做就罢不了手了,”说着,啄了那东西的脖子一口,苏路“噌”地两眼冒精光,跟野狼似的。
“饭吃了么j 野狼意思意思的传递着温柔休贴。
“对付着吃了点,你呢”累死了,郭骁索 xing 摊在苏路身上不动弹。
“嗯老虞请客,拉着我们去小饭馆,点了俩炒菜,陪着丁一喝了几杯。”
郭骁立即抬头,“对了,他到底怎么了”苏路摇摇头叹气,两人就在黑暗的屋子里席地坐着,“和小叶吹了,痛的抽不出身。”
“原因
“你不特厉害么不早瞧出来了么”
郭骁沉默不语,半晌,苏路仿佛受不了窒闷的空气,“我起初就弄不懂,两人感情没问题不就结了么只要有感情在,不就比天大么什么现实什么生活,小叶当初就知道丁一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啊,要攀高枝要找公子哥儿干嘛不跟姓常的那厮,我起初那个气,就觉得女人怎么这德行,入了社会就贪钱,挣了几个子儿就嫌贫爱富”
郭骁依然不语,静静听着苏路絮絮叨叨,“后来我这么一说,他妈丁一那小子还跟我急,说苏路你丫懂个屁,小叶要是这么个人我早扔了她还用眼白目送她的背影,她要是这么个人我至于今儿痛成这样么,她受了多少伤你知道个屁,她为了我和父母掰成什么样你知道个屁,她就差被赶出家门偏偏我都养活不了她,人结婚有父母撑,我指望不上还得替我爸还债,他前些年惦记着挣钱给我买房娶媳妇,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的一屁股债,三十年的兄弟交情啊,我大小就管那牲口叫亲大伯,就这么把我爸骗的倾家荡产,我爸现成天躺床上养病还一口一个对不住我,我跪在他床边头都磕了,说什么也得让我爸安安稳稳养老,我是想娶小叶,发了疯的想,我真他妈想回家就看见她笑,可我拿什么娶她别说买房办酒席,我就连买双拖鞋给她都做不到,我凭什么耽误她,她们家亲亲戚戚都把她宝贝得很,结个婚风光少不了,可我拿什么去风光她和她父母闹翻来找我,我他妈不想留她啊可我留她干嘛留她和我一块儿还债啊”
郭骁听着,伸手擦了擦苏路的鼻尖,咕哝着怎么有点湿,苏路说你别打岔,那是健康,郭骁失笑,你是狗啊鼻尖冒水,身休倍儿棒。苏路急了,你倒是听不听人说话
听,我上回看小叶的样子就有点猜到了,郭骁叹气,然后呢
“然后,我被丁一吼的有点懵,回头看老虞,一脸傻样,估 o 也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喝酒的时候,我问丁一就这么散了也不争取忒不甘心了吧丁一边喝边擦眼睛,说不甘心又怎办苏路你真是被真空罐密封着养大的,不甘心却不得不放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当初阿田能甘心啊但他有辙么他心痛到烧毁五脏六肺不还得挣扎着活下去,不还得等时间慢慢的耗难道真去自杀啊”
提起阿田,俩人都有些难受,闷了好一会儿不做声,郭骁岔开话题“丁一有句话说对了,你真是被真空罐密封长大的。”
苏路耸耸肩,“横竖长这么大,就这德行了。”
说着,一推郭骁,“让让啊您哪,我手麻。”
站起身打开灯,拿起郭骁的包直接打开,郭骁一急就想抢,可席地的坐姿让动作死活敏捷不起来。
“干嘛藏什么宝物了”苏路竖着眉毛问,“丫就知道你今晚准没干好事实验实验你个尿不湿我打电话去过学校,你同学说你下午接了个手机就乐屁颠颠地冲出校门,跟放飞的百灵鸟似的,还懵人实验”
郭骁脸皮绷紧,“出息了啊,学会诱敌深入声东击西了啊。”
苏路哼着,唰地从包裹抽出一大摞纸张,仔细一看眉头皱了起来,“你弄这高三的化学考卷干嘛啊我说你怎么有这些考卷的”
郭骁拍额头,迟钝
“啊啊啊啊啊你打工当家那个教”苏路嚷嚷地跟纺织厂女工似的。
这不明摆的事儿吗郭骁翻了个白眼,怎么当初就迷上这么个迟钝的东西。
“嗯,”四年革命,血的经验教导着郭骁前行方向,既然如此,赶紧坦白从宽,指不定还能让苏路同志感动一把,当然,感动到作牛作马是不可能的。“今天那手机是我拖的朋友又找到新的家教活,一高三生,每星期两次,给的价也挺舒服。”
“又”苏路满脑门惊讶,压根没想过郭骁在外面接家教活,他课业重还成日琢磨着和导师套近乎为将来铺路,还得负担每天喂饱家里这头耗子的重任,怎会有闲心去接家教,怎会有心思把功夫耗在穷学生身上。“你是说有时你说有课其实都他妈骗我”
“别用骗这神字眼啊,伤感情不是,那是善意的隐瞒。”郭骁掏出张日程表递给苏路,上面清楚排着三个家教学生的课程分配,“放心,我安排的很好,不会耽误,今天第一堂课所以时间晚了,我已经调配好了。你放心吧,饿不着你。”
苏路喉咙口赌的难受,张了张嘴,干得发不出声音来,再尝试,咧得有些痛。
“我说呢,怎么成天累成这样,你至于这样么我不早跟你说过,你先把学业完成得要紧,别成日有的没得尽想着有收入没收入被我养着,你这人忒他妈没劲,等敢明儿你有了钱撵都撵不走我。把这些活辞了吧。”
郭骁笑笑,不做声。
苏路一下恼了,他清楚郭骁的脾气,对别人他有的是本事虚伪客套着,肚子里另打一副小算盘,可是对他苏路还真是牛逼的硬气,不乐意做的事情死活不会敷衍。
“不辞是吧”
苏路拿起电话就拨号,郭骁一把拦住,疲惫地叹气,“你倒是为我想想啊,你以为我接这些家教就为在你跟前挣面子我有那么无聊么”
“你不无聊,你是无脑。”
自己长那么大颗脑袋不添容量还净倒打一耙,郭骁抢下试卷放整齐,“你挣那么些钱,除了房租饭钱日用基金,时不时添点数码产品,得了空就削尖脑袋往饭馆钻,不去挣些外快够用什么”
苏路一下愣了,从不注意的琐事突然翻江倒海地往脑里涌,一直以来模糊的金钱概念像拼图那样一块一块粘合起来,这才想起,家用开销自己是最头痛的,一律推给郭骁管。可除了最初时给过他一笔开销的支出,之后却从未添过,问了几次是不是该用完了,郭骁一律说还有多呢,苏路开始时颇有点钱像放在聚宝盘里用的用不完天真的喜出望外,后来就忘了这事儿,钱用的一点儿度都没有,逮着什么喜欢的就买,回头欢天喜地的给郭骁一说,郭骁总会无奈地扯头发,你这个月又得超支了吧,苏路无所谓的说管他呢,大不了之后几天午饭简单点。可每次,隔天在衣兜里总能掏出点一两张百元和一些零钱,苏路抓破脑袋也想不出几时放的,然后傻乎乎的乐。
从不细想的事情如今清晰起来。
从没想过衣兜里怎会多出应急的钱,从没想过郭骁哪来的支出,从没想过他的困难
所有的答案显而易见的浮出水面。
呆呆地站着,苏路整个人都懵了,眼珠子扑腾腾地看着郭骁眨,一句话都说不出,倒让郭骁心疼得狼狈方分,抓着苏路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你别这鬼样子,我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