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了喜欢你么自私的人如果喜欢上谁,那王八蛋的事就会比自己更要紧,就谁也欺负不得,我不为你我还能为了谁”
郭骁顿了半晌,收紧怀抱狠声骂,“小兔崽子,你这不是害我永世不超生吗”
沉默良久,郭骁下巴支着苏路的肩膀,小楼梯间安静的沸腾着火,半晌,郭骁抓紧了苏路起身,“回去吧,闹这么厉害,等着明天召见。”
苏路不在乎的哼一声,看着地上的纸团不肯挪步。
郭骁一紧眉头,巴掌不用力的拍着那脏乎乎的脸,“总之这事就算了,你别再犯傻,我告诉你,学校顶恨这种事,你搞再热闹也白搭,”眼看苏路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掘头倔脑,郭骁急了,抓紧了胳膊逼他,“你再不死心,信不信我把这废纸吞下去”
“那你就吞”苏路恨极的一瞪眼,揉起纸团,扑过去直撕郭骁的破烂嘴,“要不要打点凉白开”
一道上,跟压刑事重案犯似的扣着苏路回寝室,出图书馆那会儿,看门阿姨冲俩人直乐,小伙子怎么气势汹汹的苏路一啐,他更年期
气的郭骁直发笑,走到偏僻地方恨不能解下皮带铐紧俩爪子,苏路余怒未消却止不住疯乐,解皮带干吗拖裤子耍流氓
我说郭骁突然停下脚步,异常认真的拉紧苏路问,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呢,还是故意激我发浪
还没等小东西反应过来,就按着腰往树林那边拖,吓得苏路压低了嗓子鸡猫子鬼叫,我错了我认罪,咱不能找片没虫的土地搞色情勾当
才一开寝室门,罗建就飞烧着脸冲上来猛捶苏路的肩膀,“好小子我听说了,你们图书馆这唱的哪一处啊我说苏路你笨不笨先管寝室里咱大伙儿填好签名,你再出门兜售也有力些不是”
老虞也振奋的双脚跳,“真看不出苏路你小子这么火爆,咱四年还没见识过联名抗议的呢”
苏路被捶的火疼,僵笑着直往后靠,郭骁单手支撑紧他后背,扯着一贯温和的笑容,“这事怪我,是我一时吞不下气,想这个馊主意让苏路干的,是我脑子烧,害死他了。”
苏路脸色一变,回头盯紧郭骁。
也怪不得你,搁谁受得了这委屈郭骁敷衍着王可的安,手背推推苏路,苏路皱皱眉想回嘴,顿了顿,终于还是一声不坑,乖乖的去洗漱休息。
苏路这一惊天动地的闹腾,着实把全校园点了火,杀气腾腾的就盯着许郭氏事件,把化学系弄的那个叫尴尬,只得抓紧了调查核实,没几天,就在铁般的事实面前低下了罪恶的头,屁颠颠的给许教授沉冤昭雪,校广播台还生生编了篇“谣言摧不毁扎实的学问、坎坷扑不灭求知的望”,那个叫声情并茂有事实有理论,把个老教授神神叨叨听了半天自个儿的英勇事迹,感动得涕泪交流,拿着多年存折就直奔爱心社捐款,这刚才报道的哪位英雄啊太感动人了。
苏路听到时,想笑又想骂娘,郭骁跟着沉冤昭雪还得一化学系的保送研究生名额,可苏路却被撤了三年多混也混惯了的班长宝座。
原因很简单,无视校纪律校规,煽动学生情绪。
郭骁没少为这事颠簸,化学应物两个系疯跑,一口一个是我的主意,我硬挑他出面的,和他不相干,都是我的错。
郭骁,老师们这会儿可慈眉善目了,一拍一肩膀,我知道你过意不去,可苏路自个儿都承认了,我们这儿抗议信的剩余部分上也是他的笔迹,你啊,好好劝劝他,友情不是这么体现的。
你他妈才友情郭骁走到楼梯拐角,恨恨踢倒金鱼吐泡泡的垃圾桶,他都为我疯了你懂个屁
回到宿舍楼,俩寝室翻遍了都找不到苏路的鬼影子,王可满脸不安,说,导师当着全班免了职,他脸色就没好看过,课一完人就不见了。
嗯,郭骁闷声哼了一下,挎着肩膀找一没人地,就死拨手机,嘟嘟不知响了多少下,“干吗”
“在哪儿”郭骁嘴边急出一窜水泡。
“泳。”
“你他妈穿上内裤游”
十二月下旬的天,基本没人去泳池,郭骁脚踩风火轮死赶,到那儿就见苏路跟浮尸那样仰在水面上发呆,郭骁也不喊,静静坐地上看着,风凉飕飕的,吹的脑子浮想联翩,这人如果疯了,就赔他疯,如果死了,就赔他死。
不知过多久,苏路捏着鼻尖上岸,一出水忍不住激抖。
“该”郭骁走过去,撩起大毛巾盖头盖脸的裹紧,狠命一阵搓,搓的苏路满身热,这才拉着进去冲澡。
收拾干净后,苏路边穿衣服边咧嘴,“行了,我没事,不就一班长吗光听着渗人,也不是了不起的东西,不干拉倒,你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成不成”
郭骁嫌苏路身体不抹干就套衣服,横拉了过来细细的擦,指尖顺着背就滑到黄不黄色全由他折腾的地方,“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费那么多苦心挑你干这活,白辛苦了三年多,临了毕业表上还填一被撤,真他妈的”
“无所谓,本来就没指望靠这个找怎样的好工作,我老娘早说了,我能填饱肚子她就烧香拜菩萨了。”苏路游完泳,浑身轻松,没心没肚的嬉皮笑脸。
郭骁看他那样子,突然抓紧了狠狠吻,“傻蛋,拦也拦不住,总发傻,你让我怎么办一次次把心掏给你,都掏空了。”
苏路用力吮着和自己缠绕的舌头,又猝然放开,折腾的郭骁踉踉跄跄,“那你答应我个事。”
“说。”
“二十五日圣诞舞会吧你主持”
“对。”
“成,到时候,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爱我。”
“”郭骁愣得一狠劲,把苏路压的嵌到墙壁里,“你来真的”
“真的,”苏路贼笑,手蹭的滑到下面,鬼子妖精齐打架,“跟你底下这棍子一样真。”
十二月二十四,圣诞夜。
浪漫在这天,持久不衰的风靡,虽然不见下雪。
丁一大清早就亢奋的莫名其妙,抹了古龙水又思量梳不梳个大包头,上窜下跳,激的罗建开了嗓子骂,“吃了激素还是春药啊不就一舞会吗你以为和你家小叶洞房花烛”
苏路顾不上理他们,一想起郭骁犯难的鬼样就傻笑的抽筋。
望穿秋水,总算熬到晚会开始。
几乎全校学生都来了,苏路到的时候,大礼堂挤得满满当当。他皱紧眉,靠在墙角看郭骁满世界忙。
也不知怎么的,郭骁突然鬼使神差的转过头来,视线正撞个整着。
躲也躲不开,苏路咧咧嘴,郭骁笑了起来。
舞会正式开始前,总得照例宣读几句革命口号,争当优秀大学生党在我心中红星闪闪放光明之类的,郭骁一本正经抑扬顿挫,苏路捧着啤酒杯都快吐了。
再来是传统的游戏环节,土到掉渣。
苏路坐在郭骁安排的位子上,正当中,一偏头就瞧见郭骁在眼前晃,一伸手就能撂到他的肩膀,一竖耳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游戏名叫倾吐爱语,玩起来特简单,”郭骁提起两箱子,“点到的同学来 o 两张纸片,分别写着对象的号码和爱语内容。”
苏路啤酒杯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