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他妈会玩儿”
张文哈哈大笑。
那天晚上,那个爱笑的小妖精总在我身边围前围后,临走的时候,张文说喜欢就带回去,我说那怎么好意思,他很不以为然地嗨了一声。
“竹园”是个上不了四星的宾馆,但条件和服务都还不错。我在那里开了房间,并开始常常晚上回我妈那里,后来我索 xing 再次在“乡哥”包房,我想还是这样比较方便,或者说蓝宇是否搬家都对我没有影响。
第三十五章
蓝宇搬家的时候并没通知我,等我到了他的新家,他已经将房间收拾停当。新的住处好像比原先的还要小,但房子新,看起来更整洁干净。
吃过晚饭回来,已经九点多,我们戏闹着滚到床上。
“前一阵搬家太乱,以后你还是每天回这里,而且离你的公司这么近。”当我解开蓝宇的衬衣纽扣,正埋头在他身上亲吻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
“看情况吧,有时候路上不好走,过不来。”我边继续亲他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听到很重的喘息声。
我抬头看他,他正注视着我,若有所思。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透出了忧郁、愁苦神情,但仅是瞬间,便一闪即逝。
他突然笑了“为什么今天来找我是不是骚得不行了”
我做直身子“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跟那帮骚货你他妈学不出好来。”
他平静地看着我“你也是个骚货”
我先是惊讶地望着他,转而怒火冲天,伸手便冲他 xiong 前就是一拳,不知是我用劲太大,还是他没有防备,他的身体猛地倒向墙壁,但很快他坐起来,一点也没含糊地回手给我一掌。我们撕打起来,和蓝宇认识至今,我们第一次真正动手。
他虽然没我高,但力气一点也不小,最后谁也没占上峰,直到两个人累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蓝宇的笑声“锻炼身体。”他说。
“要不要再来”我问。
他起来压在我身上“这回可是来真的了”
而我发现自己兴致不高。
因为医药器械那笔生意,我到林静平的单位去找她,她一点没变,依然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
中午,我请静平去外面吃午餐,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点过菜后,我问静平“听说你快结婚了”
“明年春节吧。”
“好事儿”我恭喜她。
“但愿是好事情。有一断时间我都想这一生不结婚了。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不能轻易做的。”她停顿一下“尤其对於女人。”
我歉疚地笑笑“责任在我。”我是诚肯地说这句话。
我们尴尬地对视一会。
“别这样看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糊里糊涂地嫁给你了。”静平笑了。
“真的”我虚张声势地和她开玩笑“那你别结婚了,再嫁给我一次吧。”
静平笑出了声“no ay”
临分手的时候,静平说如果我什么时候结婚通知她一声,她给我道喜。我一语双关地说她是与之结婚的最佳人选,从现在的情形看我要单身一辈子了。林静平看着我,言又止。
我曾发誓不与任何人结婚,我曾希望和蓝宇这样一生一世。仅半年之隔,竟恍惚是半个世纪前的誓言。现在我什么也不愿意想,一切顺其自然。
春天,空气中尘土弥漫,柳絮飞扬。虽然温度不高,却燥热的令人透不过气。
从单休日改为双休日的规定正在试行中。那是个大礼拜周末的下午,我寻呼蓝宇,他回电话说正在“华大”,今天晚些回去。我说我想见他,要去接他,他答应了。
打电话时我正在离“华大”不远的“谊城”办事。从“谊城”到“华大”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我却开了近一个小时。三环已经变成了停车场。
汽车刚开进“华大”,就听到喇叭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口号喊得山响。到处都是成群地学生背个或匆匆赶路或相互交谈。操场上锻炼的人将本就不新鲜的空气搅动得污烟瘴气。我曾对蓝宇说一进“华大”就感觉压抑,讨厌故做正统,死气沉沉的校风。蓝宇则笑答那是妒忌,好比文人相轻。
蓝宇已经等在约定的地方,正和一个相貌不俗的男人说话。他看到我后,很快和那人道别,然后上了车。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说。
“北京要是再不修路,赶明儿我也骑自行车了。这点儿路爬着都到了。”
蓝宇看着外面的景致“还是校园的感觉好,朝气蓬勃。现在的小孩真年轻,咱们是老了。”
“在我面前少提老,别惹我烦啊。”
蓝宇看看我,我知道他在偷笑。
“刚才那人是你同学”我问。
“六字班的,刚回来读研。以前他们宿舍就在我们对面。本来说好了在他这里吃晚饭。”
“呦,那不是搅了你们的好事儿。”
“什么意思”蓝宇笑问。
我也笑了“你来华大就为找这个人”我问。
“偶然碰见的。”他停顿了片刻“我来办成绩单。”
“干吗用”
“联系学校。”
我转过头看他“你还惦记着出国呢”
“也不一定能联系成,试着玩儿吧。”他眼睛盯着窗外回答。
我记得他曾说过“和我在一起就哪也不想去了”。我没作声,等着他给我更多的解释。可他沉默不语。
阳光的照 she 和堵车的煎熬使我倍感燥热,索 xing 打开空调。
“今天一点都不热,开空调太冷了。”蓝宇说着要去按按钮。
“别动你不热我热。”我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冷风开的更大。
蓝宇没说话。车内呼呼的空调声与电台的音乐声混在一起,越发令人烦躁不安。
第三十六章
张文果然帮助我解决了进口原器件那桩倒楣事,我们也因此成了朋友。虽然他得了我不少银子,但我知道他帮我不全为这个。
在“京华”,我请张文吃饭。我们聊起张文包的那些小妖儿们。
“安妮怎么样不坏吧”
“真不错风情万种。”其实那个花名叫安妮的小子根本不对我的口味。我把他领回去纯粹是捧张文的场“文哥什么时候好的这口儿”
“好几年前了。开始还新鲜,现在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了。”
“是不是没真的过瘾”我笑道。
张文也笑了,他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捍东,你怎么喜欢上这个的”
“老早以前的事了,瞎胡闹呗。文哥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能藏的住嘛我还听说你金屋藏娇,正正经经地养了一个。”张文说着眨眨眼睛。
听到张文的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可天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没有作声。
“认真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