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谴责,我可以恢复从前放荡不羁的生活。他变了,和以前我认识的蓝宇不一样了,他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忧郁、迷恋、欣赏。他谨慎地观察我,还带著点玩世不恭。他早已不再属于我了
我手里拿著他的名片,上面写著大和建筑建材公司,业务代表,蓝宇。我能做什么我还需要再找他吗我这么想著,手却不自觉地拿起了电话。在我寻呼他不到一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请问谁呼2345566他说。
我办公室的这部电话他打过四年多,现在他居然问我谁呼他我的眼圈发红。我觉得委屈。
我陈捍东我也冷漠地说。
有事吗他问。
没事我说。
我在上班,你要是有事我们找个地方聊。
要不你今晚来我这儿他说,声音还是那样平淡。
行我放下电话,对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找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敲开蓝宇的门。又像上次一样,我尴尬地坐著,他礼貌地招待我。
吃饭了吗他问。
吃了。我看到餐桌上还放著一盘吃剩的生黄瓜。
你一个人住这儿我问。我已经没有了紧张、激动,只想尽快将事情说完离开。
不是他还是那样诚实
我笑笑我以后不会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坏我这一年多到处找你,怕你出什么事哼我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无法补偿,就算我欠你一辈子的我离婚了你要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指钱以外的,都可以来找我他头半低著,面无表情。
多保重我眼睛盯著他,语气很重地说道,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当我伸手去拉门把时,我感觉我的胳膊被紧紧抓住,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们站得很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两年了,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然而他没直视我,眼睛看着我的肩膀我再也无法控制,紧紧将他抱住,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嵌进我的身体里。他也搂住我,没有声音,但我感到他脸贴著我肩膀的地方一片 chao 湿,他开始哭起来了,还是那么压抑,但哭得很凶,而且用力咬著我的肩膀连我们分手时他都没这样过,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想松开他,看着他,可他紧抓住我 不放又过了很久,他也松开我,他脸上已没了泪水,两个眼睛 红的象个兔子。我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我将我的嘴贴上去,他的唇好 干,我伸出舌头为他 tian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我 tian 着我停 下,观察他的脸,他注视着我,我不知道那是痛苦还是幸福我难过地闭上 眼睛,继续亲吻他的下颌、脖子
我帮他脱去背心,他黝黑的平滑的肌肤终于呈现在我面前,我抚 o 着, 用脸蹭着下来,慢慢将他的裤带解开
我抬起 头,再次观察他,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他的目 光鄙夷而冷漠,就象看个为他服务的侍者。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但 这种侮辱却激起了我的受虐望。好今天就让我做一次婊子,我要把欠他 的还给他。我为他口交,他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我的嘴麻木了,脑子也麻木 了,我在等着他的高 chao
他 she 精了,弄得我满身,甚至脸上都是 精液。我来到厕所,把精液擦干净,然后出来,我说我要走了。他正在穿裤 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楞住了“为什么”他满脸疑惑的问
我靠在门上看着他,我笑“我说过的,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
他看我,眼睛里再一次充满泪水,他猛然抱住我,在我的脸上没命地亲 吻我被他亲的几乎站不住,无力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也顺势 跪下,继续亲我,并脱我的衣服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到房 间,慢慢地将我按到床上
就在高 chao 的瞬间,我已经晕旋,我情不自禁地喊著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们无力地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好像置身在平静的海面上,随著海水摇摆一个浪头向我们扑来,我们再次被卷进汹涌的水中直到又被推向浪尖接著又平静下来一次再一次。
我坐在办公室中,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我拿起电话打给蓝宇,我问他今晚是否要我去接他,他迟疑了片刻,说他晚上有事。我问什么事,他停了半天说我有朋友来
我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第二十五章
有一个星期我没和蓝宇联系,我等著,等他给我电话,但我渐渐明白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又过了两个星期,我再一次ca他,我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他说他请客,我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他说要是我不嫌弃,就去他家吃,我同意了。
一进他家,我看到餐桌上放著不少熟食,看来他的厨艺没什么大的改善。我们打过招呼,他继续在厨房里准备著什么,我来到房间,看到一张书桌上堆著不少书,大多是toef、gre资料,另一张桌子上摆著个电视,电视旁边放著一个随身听和一卷录音带,那是英文歌曲磁带经典浪漫爱情曲。蓝宇不喜欢英文歌曲,这一定是他朋友送他的。
我们开始吃饭,他看着我夹起一块他做的炒青椒问
好吃吗
太难吃了我笑。
别吃吐出来他也笑。
我们静静地吃饭,好久,他说
那天你没笑话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没出息他大概是讲他哭的事。
我也一样没出息我笑着说。
我们又都没话了。
晚上,我们开始做爱,只有在这时我才觉得我真正拥有他。我们曾经同居四年多,在床上我们可以说是十分默契,水交融。我们都知道对方要什么,怎么做,而且做得比从前更动情、投入。
八月的北京依然没有凉意,他的小屋更是闷热。完事后,蓝宇拿来瓶冰镇啤酒递给我,他靠在床上,拿著啤酒,眼睛盯著电视。那是个美国的警匪片,里面打的不亦乐乎。蓝宇喜欢历史题材的战争片或打闹的东西,我说他俗,他反而笑我酸。
你在那个日本公司干多久了我问他。
大概一年了吧他的眼睛仍瞧著电视。
你干吗离开城建九我明知故问。
外企不是更好嘛他什么也不想对我说。
因为那张传真吧我停了一会儿问。
你怎么知道他将眼睛从电视上移开,警觉地看着我。
我到那儿找过你,我吓坏了,生怕你出事
哼哪至于呀他苦笑一下,眼睛又盯著电视。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问。
找你有啥用,反正那个单位也呆不下去了。他声音平淡地说。
至少我可以帮你找个其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