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太熟了,倒不好意思再玩了。我笑着说,这话算是暗示吧。他有点像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孩,我怕他太当真。
以后我们又约了两次,每次做得都很棒,只是没有新的进展,我真的不想勉强他,两个人都感觉好才过瘾。我有耐心,对他的兴趣反而更大。他一直没张口向我要钱,也从不谈他自己,我也没有问。倒是刘征帮我向他问过钱是否够用,他说这个学期没问题,助学金加上两份家教的钱足够了。
他的确天生丽质,而且长高了,年轻男孩的魅力更足了,只是他的衣服给他减色不少,连那个时候的北京男孩的水平都达不到。我让我从前的相好小敏在香港为他买了十几件那种专为年轻男孩设计的衣服。那时的北京还没有外商的专卖店。
那天我们做完,我指著壁柜里的一大堆袋子告诉他那是给他买的衣服,他哦了一声,连个谢谢都没说。第二天早晨他六点就起来了,说是八点有课,我说我送他,他说不用了,公车也很快。我让他把衣服带走,他犹豫了片刻,从中拿出一条仔裤和一件外套穿上,说剩下的先放这儿。
我很不喜欢他冷淡的表现,他若不是拿姿作态,就是太小瞧我了。他走后,我也没再睡。到了公司,告诉秘书和刘征,今后再有蓝宇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十二月份,因公事要去一趟捷克。我本来不想去,我讨厌坐飞机,朋友们都说我老土儿。可那次我去了,因为北京没意思,郝梅被我彻底甩了,她的美臀就像我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冰棍儿,到后来看着都恶心。她这次没吵也没闹,可甩起来更难。在捷克住了六天,签了笔合同,又将海关扣著的货物解决后,我没马上回来,想在那里好好玩玩,可是怕不干净,这方面我很在意。后来决定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让同来的人先回去,自己飞到香港。直到一月中旬才飞回北京。
蓝宇的事我没忘,可也没有人向我提起。那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晚,一月底公司里也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想著过节呢。
每天看着外地学生和民工提著小包,抗著大包地往车站走,我想蓝宇也该回家过年了。
第五章
我刚才见到蓝宇了。刘征说完公司的事,随口又说了一句。
在哪儿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刘海国在北村一条街上开了个公司吧,那小子在那里打工呢。
奇怪,他春节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
没有,好像正帮著装机呢。
这阵子他给我打过电话吗
我操,少说也有二十个。
他说什么了我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就说找你,什么也没说。刘征看着我笑的样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玩呐我还以为你真是玩腻了呢。
我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我笑得更凶了。我没有告诉刘征我为什么要逗他玩,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刘海国正忙著,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批水货的计算机散件忙著张罗搬箱组装。我懒得和他打招呼,一进门就四处张望。
先生,想买计算机一个小伙子热情地向我招呼。
随便看看,我等一会儿和你们老板有点事要谈。
小伙子看我有来头,没敢再和我多聊。
你他妈看着点,往哪儿搬呐会不会干活一个典型北京痞子模样的小子在那里骂著。
是老板让我搬到这里的。说话的是蓝宇,他声音不大,但口气挺硬。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争吵。
就放那里,再把这个箱子也搬过去。刘海国吩咐著。
傻逼。我听到那痞子小声的嘟囔。
蓝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去拿另一个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
你们俩快把箱子拆开,堆在这里没办法走路。刘海国不耐烦地冲著蓝宇和另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催促著。他转过身看到我站在那里嘿陈哥,你怎么来了您可是稀客。刘海国的脸上一下堆起了笑。
给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刘海国调侃,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扫著蓝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和刘海国闲聊了一会儿,我转身告辞。这小子有点茫然,不清楚我的来意,我觉得好笑。临出门时,我向蓝宇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街对面我那辆深蓝色的宝马。
大约十分钟后,蓝宇跑了过来,很快钻进汽车。
我怕你已经走了呢。他气喘吁吁地说。
我今天正好从这路过,办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虚伪。接著我又问你在这里打工过年不回家呀
今年我和另一个同学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连路上的时间都不够用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出来和老板请假了
我向他请假,他说不行,我说急事,他就骂,我说我辞工了,就出了。他边说边开心地笑。我也笑了,他又说北京人火气都特别大,好像挺了不起的,还特别欺负外地人。
你是不是骂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外地考来的。他挺认真的。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童真不可欺,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置可否。
车子刚拐出北村一条街,蓝宇叫住我
可不可以去一下我们学校,我想换件衣服,这是干活的脏衣服。
那是一件晴纶棉袄,的确很脏。
只有南门才可以进汽车,你知道如何走吗他问。
南大和华大是邻居,我在这混了四年,能不知道吗
华大的校园也很大,可远远没有南大秀美。汽车停在八号楼门口,他已经进去了,我有些困惑他真的是在这里上学,他不会撒谎,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他就不说,现在这种人太少见了。想想自己,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那算什么,无 jian 不商嘛
他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宽松的仔裤配一件灰蓝色外套,没有系上扣子,翻出来的领口袖边是深咖啡色,这还是上一次他穿走的那套衣服;脸也洗过了,眉毛和前额的头发还带著水汽。我双手使劲捏了一下方向盘,两腿间忽然感觉很涨。
这些衣服我不能在学校穿,和大家不一样,还有留学生找我说日语呢他有些羞怯又有点得意。
我们像以前一样疯狂地做爱。事后蓝宇侧卧在床上,正在看我刚得到的两盘从美国带来的gay的毛片,那两个干得热火朝天的小伙子挺英俊的。我将一杯饮料递给他,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问你因为衣服的事情生气了吧口气里带著歉疚。
你以为我是小学生,还为点什么事儿生气我笑着掩饰。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怕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找你的。
我根本没那么想过。他真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又继续看电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