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陈越。
陈越也不想走,满脑子都是从此君王不早朝。想随便去个小公司当财务总监,自己就是自己的老板,可以随时请假,偶尔旷工。
“我也不想。”陈越叹了口气,上班还要面对满屏幕英文的项目,各式各样口音的英语,他一想就觉得头大。
“我养你”肖添豪迈道,“等以后,我负责挣钱养家。”
“那我做什么”陈越忍俊不禁,“貌美如花吗”
陈越突然皮的一下,让肖添笑的不行。因此昨晚的一系列姿势,肖添现在连腹肌都是酸痛的。如今被陈越逗乐,肚皮一抽一抽地疼,他只好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出门现金带够,我都给你放到钱包里了,这边手机支付没那么方便。卡也要带着,喜欢什么就买,好玩的就去玩,好吃的就去吃。手机一定看好,用手拿着,充电宝至少带上一个。遇到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这些话陈越已经说了十几遍,他没说累肖添也听得累了。
“还有,”陈越临出门前又想起来了什么,“路边写着ffee sho的店千万不要去,那种店里是卖的,要喝咖啡去写着caf的店里。”
肖添并拢两根手指在脑门一挥“yes, sir”
陈越去上班了,肖添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后,带好东西走出了公寓。
陈越简直是在把他当孩子养,来之前就给他详细地做好了攻略,肖添只要顺着攻略的路线走,基本就能将阿姆斯特丹所有景点玩个遍。
趁着时间还早,天气没有那么热,肖添先去了市中心火车站,随后坐游船游了一圈运河。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旅游,尽管男朋友和他同一个城市,晚上还要回到同一个家。但是白天一出门,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错身而过的都是不同种族的行人,肖添还是有种莫名的兴奋。
一个人的旅行是这样的与众不同。随 xing ,安逸,是肖添的第一感受。
今日阳光极好。肖添登上游轮时,碰巧前面是一队国内的旅行团。团里多是年轻人,前面一个导游举着小旗子招呼人上船。
肖添上船后就跑到了甲板边缘,看着运河上粼粼的水波,拍了不少照片给肖爸肖妈发过去,美其名曰“云旅游”。
“你不是我们团里的吧”肖添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肖添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个身着吊带裙的美女朝着他笑。
“我是自己来玩的。”
吊带裙女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噗嗤笑出声来“自己一个人玩不无聊吗都没有人给你拍照。”
“不无聊,”肖添有点害羞,“一个人比较自在。”
“那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啊”肖添没想到对方这么主动,他愣了一下,然后拒绝道,“那个我不是单身。”
这回换成对方愣住了了“你不是单身,还自己出来玩”没等肖添回答,搭讪失败的女生就悻悻地走了。
肖添还一脸懵,感觉遇到陈越之后,他的桃花运反而突然多了起来。
下了游轮,肖添直奔市区的购物街。阿姆斯特丹的市中心不大,全程都可以靠步行。旅行团跟他走了相反的方向,不知是要去往哪里。
市区购物街是城市中最主要的商业街,也是游客集中的一条街。其中的一些景点,像是小尿童薯条店, xing 博物馆,body ord,即便在国内也是鼎鼎大名。从 xing 博物馆出来后,肖添的面红耳赤很久才消下去。他还没办法做得心如止水,而这里他也没好意思给爸妈拍过去。
中午肖添在街边的小吃店买了薯条披萨,边走边吃。旅游景区的食物偏贵,让肖添有一点点肉疼。但这一点肉疼很快就被驱散了。
水坝广场和阿姆斯特丹王宫隔街相望,广场上有很多鸽子和街头艺术家。不管男女老少,到了这里都会习惯 xing 地买一小包鸽食投喂广场上的鸽子。
这里的成百上千只鸽子丝毫不怕人,肖添也抓了一小把鸽子蹲在地上招呼它们,一群鸽子没有丝毫犹豫,就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很快一把鸽食就一抢而光。
忽然肖添的身边响起了一声快门声,他一回头,是一名端着单反的欧洲白人老爷爷,招呼着他去看照片。
老人口音很重,肖添听着很费劲,始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沟通不了,就打起了手语。
半天连比划带猜之后,肖添终于明白了,这人是专门在广场上给各种人拍照的,如果对照片满意,就可以花五欧元将其打印出来带走。
照片里的肖添正在低头喂鸽子,他侧脸线条柔和,显得气质都温柔了起来。看了半天,肖添还挺满意的,就花了钱让老人把照片打印了出来。
同老人一起的还有一名画速写的艺术家,问肖添要不要顺路画一幅速写。肖添想了想,翻出了一张他和陈越在海边的合照,让画手花了出来,也算是将这段旅途带上了陈越的印记。
从水坝广场出来后,天色已近黄昏,肖添顺路买了晚饭回了公寓。
躺在沙发上时,肖添还有种从梦中坠落的不现实感。今天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蒙在阿姆斯特丹表面的那层面纱,华美至极。
叶子、同 xing 恋、红灯区、 xing 博物馆、ive sho,这些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在这里竟然都是toerant,这让荷兰这个国家平添了许多神秘,自然也迎来了许多无端的揣测。
在来之前,肖添曾听过许多恶意的说法。有些的确真实存在,有些却是恶毒的意 yin 。但无论是哪种,当肖添躺在沙发上的一瞬间,都消散无踪了。
那些终究是属于慕名而来游客的,而阿姆斯特丹的居民,终归还是在自己的家里,过过着无异的日子。
剩下的几天,肖添依旧是在自己玩,他又在阿姆斯特丹玩了一天,然后又去鹿特丹玩了一天。周四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只想在家里躺着。
而周五,就是肖添的二十岁生日。
陈越催着他过来这边也是为了给他过生日,但偏偏大魔王是个没什么浪漫细胞的,前一天晚上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问了出来。
“明晚想去哪里吃饭。”
而偏偏肖添也是个没期待惊喜的,他当即举双手申请“要吃seafood bar。”
“那家啊,”陈越思索了一下,“你确定过生日不想吃好点的”
“那家就很好啊,我看评价都说很好吃,而且我想吃海鲜。”
陈越顿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去网上预订了位置。
肖添想吃这家的海鲜已经很久了,从出国前他自己在网上查攻略时,这家店就无数次出现在荷兰必吃中。为了这顿饭,肖添兴奋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准备出门前,他才稍微平静一点。
没错,吃货就是这么没骨气。
seafood bar就在梵高博物馆的边上,肖添骑着车就直接过去了,陈越下班后也很快到了。
菜单上的海鲜拼盘价格不便宜,少的要四五十欧,多的更是要七八十欧。肖添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