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军训,夏白宿舍四个人每天早上起来跑早操,接着进行一天的军训,晚上八点才能回宿舍休息。
基本上夏白洗个脸的功夫,任景严的视频电话便如约而至,顺带着每天按时给夏白定的水果外卖或者蛋糕点心。
常秀和尧子健会相约下楼再去一次学校超市买冰棍,而并算太和群的江辰则会跑到夏白不清楚的地方,直到他们宿舍要关灯睡觉了才回来。
至于他去了哪里,夏白并不关心。
夏白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只要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军训占据了他们的绝大部分时间,搞得小暴龙躺倒床上不出半小时就能睡着。
和任景严通完视频,便没一点心思想别的了。
平和的群居生活中总是潜藏着隐患,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小半个月,夏白他们宿舍也开始暗流涌动。
这天晚上,夏白照常和任景严通视频,因为军训,专业课未开,夏白有些手痒。
拿出自己从家带来的画本和固体水彩,坐在自己的桌面前带着耳机和任景严边聊天边画画。
宿舍外一阵欢闹声,接着尧子健勾着常秀的脖子推门进来,夏白带着耳机转过头,手机那边的任景严听见夏白的室友扔了根雪糕给小暴龙。
“江辰还没回来啊外面下雨了。”尧子健吊儿郎当的问道。
夏白对着手机那边的任景严破开包装纸,嘴上回答着尧子健的话。
“可能没出门吧。”
“江辰哥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的朋友要来找他玩。”常秀坐在自己位上捧着酸奶乖乖的吃着。
对着床脱了上身短袖的尧子健走到常秀面前,一弯腰,张开嘴伸了舌头卷走常秀挖在勺子里的酸奶。
“秀儿,你咋见着谁都喊哥啊,下次除了我,不许喊别人了啊,给你个小警告。”
常秀不理解,追着尧子健问为什么,尧子健左一句又一句地转移话题,最后为了让常秀不在追问,干脆让他去给自己洗短袖去。
夏白这边正和任景严说着酸奶掉毛的事,闻言,扭过头维护常秀“小姑娘”。
“尧子,你就仗着人家常秀好欺负。”
尧子健正在换拖鞋,听见夏白指责他,苦笑着说冤枉。
“我真冤枉啊老白,你不看看咱阳台上那一排袜子那都是我给秀儿洗的好不好。”
说着,尧子健又恨铁不成钢的拿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常秀的眉心。
“这个傻子,我给他买的意大利的花香牙膏,问都不问我就给当成洗面奶用了,还嫌我买的不好用洗不干净脸。”
常秀的确生活能力不足,洗一双袜子能洗半小时,尧子健催他洗快一点都不停,非说要细致的清洗每一个角落。
气的尧子健一边教训他说这又不是画人像,一边大刀阔斧地给他全洗完了。
挨了训的常秀弯着腰在自己桌子前翻找东西,夏白继续和任景严隔着屏幕交换思念之情,靠左在椅子上的尧子健看着常秀这小傻子找了半天东西还翻腾个没完,皱眉问他。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嗯,耳机,我那个头戴耳机,大红色的那个,我记得就放在这里来着”
听见他这一说,尧子健“啧”一声。
“我那平板也好几天不见影儿了,还有盒莫奈彩铅,我以为就我自己丢东西了呢”
尧子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们两个的交谈还是让手机那边的任景严听见了。
眼看着小暴龙,“你丢东西了没”
小剧场
捏着肚子上薄薄的软肉,夏小白我再也不吃我老公给我定的外卖了超大声
隔一天,任总定了巧克力爆珠奶茶和慕斯蛋糕。
夏小白iaiaia,真好吃。o
第43章“我宝贝儿是个小可怜”
“没有吧。”
夏白看了看自己的桌柜,他虽然不差钱,但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身边。
来的时候收拾的行李极简,任景严给他装进书包里的平板都被夏白临走之前以没用之名放回了床头柜上。
他自己的东西,不是衣服就是已经用过的画具。
剩下的就是手机里的钱了,夏白天天握着它,就算有小偷,也偷不进自己口袋里。
“我应该没有记错呀,我妈妈来的时候专门跟我说她帮我放到这里的。”一旁的常秀还在坚持不懈地找东西。
“靠”捶桌子的尧子建骂了声,“谁他妈这么缺德啊,我那平板里我和我爸的照片呢”
闻言,常秀走过去帮他一起找,他和尧子建高中的时候搭过同桌,又因为两家父母的生意,他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尧子建家里是他妈妈当家,尧爸爸是在尧子建读高二的时候得肝癌去世的,尧子建在学校时一度消沉,仿佛行尸走肉。
“以后多注意些,出门的时候记得锁门。”夏白的耳机里传来低沉的男音。
夏白转过头,把投在尧子建他们那边的目光转回了手机屏幕上,他一个缺少母爱的人,能够理解尧子建关于父亲照片的执念。
“我们楼道有监控的,可以查一查。”夏白目光坚定的说。
“嗯,那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人就在你们宿舍呢”
此时,靠在床头披一件睡袍的任景严已经把夏白那边的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耳机平板什么的,也只有宿舍里日夜相处的“自己人”知道他们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假如外人入室偷窃,那他们的步骤应该是翻找隐藏的不容易被原主发现丢东西的地方才对。
任景严的话出口,小暴龙下意识地反应,小偷是江辰。
可这种思路是不礼貌的,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因为江辰不合群、每天神出鬼没且面相坏,就觉得这些事是江辰做的。
夏白低头冥想了一会儿,对上任景严称得上慈祥的目光。
“依法处置。”
画面里的男人笑了,冲他点点头,“我们小白长大了,知道遵法守法用法了,很优秀嘛。”
小暴龙哼了哼,开始和任景严商量这周末男人来看他时,要去哪家店吃饭的问题
常秀的耳机和尧子建的平板到底没有找到,虽然他们都不缺再买一个两个新产品,但是在宿舍里丢东西这种事总是不会让人放心的。
夏白和他们两个在周五的晚上去楼下宿管处要求生活老师给他们调监控录像。
可是他们并不知东西具体是哪一天丢的,监控时长只保留最近两个星期,生活老师让他们坐在显示屏前面自己找。
可这两个星期的内容就算看到后天星期一他们也看不完,由此,寝室三兄弟调查失踪案计划第一步,失败。
第二天任景严开车来接夏白出学校玩,夏小白一身青春洋溢地的白衣长裤,像只轻快的小鸟一样飞进了任叔叔的车里。
在外面一通吃喝,夏白挺着吃撑了的小肚子灵光一现,说要带任景严回学校。
他们学校有条人工河,河上驾着木拱桥,桥后面背倚假山,山顶山坐落着八角小亭。
夏白偶然一天和常秀他们从拱桥上经过,那时候正是傍晚黄昏,太整个太阳变成橘红色。
周围色彩浓重,晚霞叫人看了心旷神怡。
任景严曾经带他爬山看日出,现在,小暴龙“反客为主”,要带任总看日落。
九月中旬的天,微风、晴朗,他们两人并肩俯身靠在拱桥的扶手上。
身后时长来往几对情侣或好几个女生,面前是没有边际的天空,夕阳大大方方地朝他们彰显自己色彩。
两人置身其中,从后面看,就是漫画里那种经典的定格特写。
光照渐渐消失,天也快黑了,这时候气温也降下来。
周围没有人了,一缕凉风吹过,夏白和任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