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以为夏白已经睡了,在厨房自己煮了碗清水挂面吃完上楼,二楼主卧的房门半掩,里面的灯还亮着。
任景严推门进去,夏白竟然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走进一看,原来在做五三,任景严把手掌搁到了夏白的后脖颈上。
“还不睡”
夏白回头,眼神有些疲惫,“马上就要考试了,我睡不着。”
“正常,我高考前也紧张的失眠,比你还严重。”
“真的吗你学习不是很好吗”
男人哼笑,“正常人遇到这种大型的考试都会紧张,和我学习好不好没关系。”
“我住校的同学,他们每天都学到半夜两点才睡觉,我每天不到十一点就睡,是不是要比他们落后了”
夏白又不甘心的问。
“傻瓜。”任景严摩挲着他细嫩的颈肉。
“熬夜的前提是有效率地学习,而不是说每天只熬夜没有效率就能提高成绩,明白么”
夏白抬头,没有平常那般暴躁地反驳他,“我才不是傻瓜。”
男人看得出他这是紧张了,手移到他的书桌上,合上了书,牵着夏白往床上走。
“你不是,我是,都要考试了,你再熬夜也没什么用,好好睡一觉,让你的精神保持充足的清醒,这比什么都重要。”
夏白乖乖爬上了床躺着,任景严俯下身,夏白惯 xing 地用手掌抵住他的 xiong 口。
任景严嘴角带笑,啄了他的眉心一下,拍两下他的肩膀。
“睡吧,别紧张,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我站在你后面撑着,尽管放手追逐梦想。”
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夏白的耳朵里,小暴龙抿唇良久,任景严就这么俯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话。
随后,小暴龙两手抓住了他的衬衫,抬起脖子,回礼一样,够着任景严也亲了亲他的眉心,装作轻松地“嗯”一声。
等到任景严带着笑站起来走人了,缩在薄被里的夏白才拿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不放,这样一弄,他更难入睡了。
高考带来的紧张情绪是极大的,夏白这两天一直没睡个安稳觉,就在考试当天,他也早早地五点钟便醒了,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他站在一座高楼楼顶,莫名其妙地,他便要从脚下的跳动正面对的楼顶去。
纵身一跃,夏白没有跳过去,整个身子顺从大自然规律地坠落。
眼看着他自己就要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摔个粉身碎骨,夏白脚下一蹬,醒了。
任景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怀抱里,家里有人正要经历一个重要的人生考验,他自己的神经便跟着比平常敏感了些。
眯缝着眼,寻找到了怀里的答案,夏白钻过来了。
半睡半醒的搂住人,任景严的手臂成了夏白的枕头,还不忘分一下薄被盖到他的 xiong 口上。
“去考试还早呢宝贝儿。”嗓音沙哑低沉,震颤夏白的身心。
他正在研究任景严 xiong 口上的睡衣口袋,一手指抠着那处和他说话。
“我可能要考砸了。”
“”
男人睁开眼,看见晨光中的小暴龙,头发柔软呈现栗色,叫人止不住地想要 o 一 o 。
他顺从内心的 o 上去,重复地往后缕顺,柔声道“都学会预言了”
“我做噩梦了,这就是不详的征兆。”
小暴龙较真地说,声音闷闷的,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噩梦代表的说法。
任景严宠爱完他的头发,又去揉捏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捏的夏白有些痒。
“梦都是相反的,都要考试了还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吃什么,让云妈给你做,吃好喝好上战场,有什么好怕的。”
听着任景严浑厚的嗓音,夏白深埋进男人的 xiong 口,再凑上去,便闻到股微苦香型的须后水味。
回笼觉睡个一小时,两个人并肩站在卫生间洗漱。
站在镜子面前心照不宣地配合着挤牙膏递毛巾,夏白在心里总结,他和任景严也挺像对老夫老妻的。
两天的高考进程缓慢,任景严忙中偷闲,开车加步行也要照顾夏白中午的饮食休息。
幸亏有他,让夏白摆脱了武仁和周子楚那一对狗男男的狗粮攻击。
高考一结束,小暴龙同学立刻像耗尽电量的玩具赛车一样,放下所有压力窝在自己房间里睡了一个大饱觉。
而后醒了便开始和任景严要回手机,捧着手机和武仁打游戏打了个昏天黑地,连续游戏了三天,整个人的状态才算调整过来。
早晨一睁眼,过去的三年就像一场大梦般浮华。
整个六月,夏白都在疯狂的娱乐中度过,七月将至,他便迎来了自己的成年礼。
这一个月屡次被小暴龙使劲撩火的任景严终于爆发,摁着他的脖子压到沙发上,咬牙切齿又舍不得地警告他。
“夏小白,过完生日,就等着挨收拾吧。”
“切,我又不怕你。”
“”
第36章“借五十还一百”
夏白自从高考完,整个人都膨胀了,一点也不怕任景严吓唬他,所以使了劲的撩他。
此时此刻两个人天雷勾地火,夏白大胆地环上了任景严的脖子,两个人默契地凑近嘴巴。
“卡哇伊伊伊伊豆哇”
奇葩来电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静谧和谐的气氛,夏白一抿唇,低头掏手机。
伏在他身上的任景严又气又想笑。
“喂,五仁打电话给你爸爸我干嘛”夏白不客气地朝手机那边吼道。
那边的武仁“呦呵”一声,“谁惹我小孙子生气了听这语气跟炸了炮筒似得。”
握着手机的小暴龙不耐烦,“你有没有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当然有事啊,高考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也不见你出来玩儿,这两天出不出来喝酒”
“喝酒”夏白不记得他俩之中谁有这个嗜好。
武仁那边的声音变得贼兮兮的,“你后天的生日,马上都成年了,不想体验一把成年人的快乐吗”
语调夸张,像个拿糖来拐卖儿童的怪蜀黍。
夏白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三好学生。”
“嘿嘿,长大了嘛,去不去给个准话,不光有我,还有咱班其他同学,就当是咱班最后一次聚餐了。”
“咱们班”夏白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是啊,共同奋斗了三年的同学以后就要各奔东西了。
夏白不由得心生几分惆怅,讲电话时却还是原来的语气。
“去,就去喝酒。”
“好嘞,等咱们班长定地方,到时候我把你的生日礼物也带上。”
“啥礼物我可不要什么你去年送的那破石头。”
那边的武仁耐心地纠正他,“那哪是普通的石头、那是化石啊不识货的家伙”
两人聊完挂断电话,夏白立刻乖乖的向任景严申请“喝酒权限”。
任先生表现的非常大方,“去吧,告诉我地方,等你们喝完了我就来接你。”
夏白哼哼地又问他,“那如果我和武仁去酒吧呢听说酒吧里面可有很多好玩儿的。”
“不许去,就算到了大学也不许。”任景严重新凑近他,把原本顺在夏白额头前的刘海捋到了后头。
“我这么大个人摆在你眼前,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耳朵又开始冒红尖尖的小暴龙睁大眼,刚想骂任景严臭不要脸,男人的唇已经对他的嘴巴发动了攻略。
“嗯哼唔”
武仁说的班级聚餐最后成了谢师宴,班主任同几位带了他们三年的主科老师都在场,夏白他们根本不可能放开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