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这么关心我”他又绕弯子转移话题。
“你不吃我也不吃,干脆一块饿死,还不用高考了。”小暴龙笃定以自己威胁任景严。
看着气鼓鼓的小暴龙,任景严越发觉得他喜欢上夏白是对的,心间暖意上头,止不住地想要抱一抱他。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松开夏白后很痛快地掰下两块巧克力,你一块我一块吃了,夏白这才看着高兴了些。
庙里太黑,唯有任景严的手机亮着灯,夜晚的山上气温骤降,夏白一件单薄的长袖根本抵挡不住冷空气。
任景严把他拉过来,让夏白的背贴着自己的 xiong 口,两手抱着他传递些温度。
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一会儿哈一口热气给他的额头。
周围冷清的很,夏白缩在任景严的怀里感觉好了些,但还有有点害怕。
大晚上的,没有电没有灯,任景严成了他所有的依赖。
“明天、明天会有人来救我们吧。”夏白牙打颤地问任景严。
他刚说完,便听见背后任景严窸窸窣窣好像破开了什么东西,接着他的嘴里被塞了一条拇指大小的东西。
夏白皱眉,味道让他明白过来,竟然是一条牛肉干
“你哪来的牛肉干啊”夏白想要回头看任景严,男人却抱紧了他不让他回头。
“乖,吃了东西好睡觉,明天要还没有人,我就带你从栈道上爬下山。”
黑暗之中,夏白的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努力吞咽了一下喉咙间的口水。
“那、你还有吃的么”总不能什么吃的都让他自己吃吧。
男人抱着他亲了一下被牛肉干撑起来的脸颊,“我可不是什么哆唻a梦,快吃,吃完了快睡。”
夏白不说话了,无声地嚼着嘴里大块筋道的牛肉干,他从前不知道食物的珍贵,但现在要是老天爷能给他一个白面馒头,他都能吃的连渣也不剩。
当然了,最好能给他两个,那样任景严也就不用挨饿了。
闭眼之前,小暴龙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任景严。”
“嗯”男人收紧抱着他的双臂。
“你真好我最喜欢你。”说完,不好意思地蹭了蹭男人的 xiong 口,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任景严在他背后长呼了一口气,亲了亲夏白的发心。
午夜两点半,夏白蜷缩在任景严的怀里睡的迷迷糊糊,恍然间听见有人喊他俩的名字。
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
小剧场
夏小白老公你把我吃了吧呜呜呜暴龙肉管饱,吃到你打嗝。
任景严留着,以后慢慢儿啃。
第33章“背媳妇儿”
接着几束强光照在他们背靠的墙壁上,夏白猛地一抬头,脑袋顶立刻撞到个坚硬的东西。
他瞬间醒了神,外面的呼喊声由远及近,夏白蹙一回头,黑暗之中任景严倒吸了口凉气,刚才是夏白的头顶磕到了他的下巴。
“没事吧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们”
任景严手机的电量已经耗尽,任景严扶着墙壁站起来,一只手拉着夏白的手腕。
“是,我们出去等他们。”
“嘶”
“怎么了”任景严扶着站不稳的夏白。
夏白弯腰顿了顿,“腿麻了。”
外面一束光打在夏白的脸上,任景严驾着他的双臂往外挪了两步,朝搜寻他们的人大喊在这边。
“没事了,来人了。”
任景严突然弯腰,一手垫在夏白的腿弯,另一只手环住他的后背,作势要把他横抱起来。
“诶诶。”夏白立刻推开男人,瘸着腿往后退。
“你都饿了一整天了还抱我干嘛呀,我、我要是再壮一点,就应该背你下山的。”
救援队的光亮越来越近了,任景严稳了心,站直了身子扶着夏白,笑着打趣。
“人家都是背老父亲,你背我算是什么”
“”
“背媳妇儿呗。”黑暗之中小暴龙云淡风轻地说,幸好这时候看不见他开始变红的薄脸皮。
任景严倒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媳妇儿”给逗笑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的笑着喊他夏白。
小暴龙还是那个小暴龙,黑暗之中蹭蹭燃起的小火花噼里啪啦的从“龙嘴”里冒出来。
“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想听什么听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快闭嘴”
这种气氛下的确不怎么适合笑出声,任景严憋着笑带夏白往前走,心里像开了一大片灿烂的向日葵。
“夏白夏白”中年男人的声音钻进两人的耳朵,夏白遁声扭头,惊人是他亲爹夏宏带着个头灯找了上来
还真是令小暴龙意外。
领头的夏宏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荧光橙的救援人员,每个人都带着头灯,像是要下矿似的。
“儿子,你受伤没有让我看看。”
夏宏一走到夏白身前,摘下头灯便在他身上四处照看,任景严站在旁边,见夏宏侧身的衣服都沾了泥巴。
夏白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劫后余生同亲人相见的模样,他只惊讶的问了夏宏一句他怎么来了,夏宏说是看了新闻急忙赶过来的。
他们跟着救援队还有其他得救的游客顺着山下带上来的安全缆绳下了山,任景严和夏白坐夏宏的商务suv回程。
一大一小坐进宽松舒适的后车厢,坐在面前的夏宏的助理马上把带来的毛毯和食物递给他们。
任景严把大毛毯盖在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腿上,夏白把刚撕开的豆沙面包喂给他。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又喝了保温杯里的热水,身上总算暖和起来。
商务车行驶在平稳的高速公路上,从沿途连绵的山体回到一马平川的棠城,夏白睁开眼的时候,车窗外天光大亮,入目都是熟悉的一花一草。
意识到自己正枕在任景严腿上时,小暴龙放慢动作坐起身,一扭头,任景严还未睡醒,手肘撑着车窗,手掌托着半个下巴,脑袋摇摇坠。
他不禁伸出手,慢慢靠近任景严的俊脸,小心翼翼地拨过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小肩膀上,挺直肩背尽量让任景严睡得舒服些。
坐在副驾驶的夏宏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最后又觉得他儿子好像在任景严的“教导”下变的过于温顺。
车停在龙湾别墅二十八号,夏白轻轻地喊醒了任景严,这时候已经到了夏白该去上学的时间。
但因为出了这么一回事,夏宏便说要给吴恼打电话,留夏白在家休息一天,自己带着助理上班去。
任景严进家门给手机充上电,未接电话和信息一窝蜂的往他眼前挤,大部分是官东官西给他打的。
任景严一一回过去,今天又不打算去上班了。
耗费了小半天的时间,睡意全无,胃空的如同黑洞,任景严下楼,麻烦云妈给他煮碗面条。
云妈一开始听说他们在山上出了事也吓坏了,握着手机等夏宏的助理给她报两人平安的消息。
夏白他们一进家,她便着急地招呼他们喝热汤洗热水澡。
这时候夏白在卧室里补眠,任景严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酸奶像是想他们了似的凑过去 tian 任景严的手背,家里和谐至极。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夏白已经恢复了元气,重新变成了能吃能喝能喷火的小暴龙。
“喵”夏白睡醒后下楼,酸奶一见到小主人便抱住了他的小腿不松爪。
夏白索 xing 把它抱在怀里喂了包猫零食现在他们坐下吃饭,酸奶就蹲坐在夏白的腿上。
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朝他喵喵叫,好像要和他聊一聊这两天在外面发生的故事。
“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