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做起了木匠生意。
棠城是小城市,早年间都是靠几个坐落在城市角落的大工厂提升城市gd,农业不怎么发达,卖家具的商店屈指可数。
可棠城气候湿润,家具大多用本地种出来的槐树木材打造。
匠人为了做活,往往木材还没有完全晾干便要上机械台,床板、衣柜,没用上多久便开始从里到外的腐朽。
任爷爷做会计的餐馆老板是个能人,小到马扎大到衣柜床板都会打造,任爷爷跟着他这位老大叔学了手艺。
充分利用信息交互差异既得流量的原理,从棠城坐火车去东北拉木头,运回棠城打家具再卖出去。
一座小城到一座大城的距离坐火车需要整整两天一夜,听起来像是穷折腾,可任爷爷正是凭着这样的折腾打拼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时候东北林场多,包容宽阔的黑土地孕育出优质的木材,砍树的工人把木头晒干等人来买,任爷爷出的买价还比本地人略高一些,却也还是赚了利润。
优质木材加精良制作,任爷爷盘下来的商店就在某个大工厂对面,仅仅小半年的功夫,厂里的办公桌和工人们家的家具便都换成了任爷爷物美价廉的作品,口碑一但传出去,钱包自然也就鼓起来。
松花江冰冻了,任爷爷领着学徒打家具,松花江水流了,便带着伙计开拖拉机把木头从遥远的东北拉回棠城。
寒来暑往,从不懈怠,任奶奶没受过半点委屈,叫任爷爷放在手心里一般照顾着。
后来任章用任爷爷给他的本钱把生意从中国做到国外,任爷爷和任奶奶便安定在了这里。
闲不住的任爷爷还在城郊租了一间小木屋,专门捯饬自己的小玩意儿,邻居家哪个孩子想要个手工小玩具,他也乐于出手帮助。
郊区的环境实在比城区优美,又十分安静,任爷爷从小木屋回来,任奶奶已经在拉着任景严吃她烤的奶油饼干了。
开车带老人回城区,任爷爷问了任景严一路关于棠城的变化,他们老了,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过不了几年,他们也要回到棠城养老,埋进棠城的土地里。
三代同堂,避免不了的就是任景严成家立业的大事。
任奶奶第一个问任景严,回国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找个合适的对象啊,一个人住会不会觉得孤单啊等等,十分操心孙子的将来。
任景严吃准了家人得问他这些,奶奶不问他,爸妈也得问,好在他在吃饭前拉着唐婉咨询了一下,心里才有了底。
和夏白的事任景严早就想和家里人讲了,现在他爸大病初愈,受不得刺激。
唐婉听见他问这个,表情很是放松,但也提前给了他警告,要看他父亲的脸色行事,不行就先不别说。
这会儿话到嘴边了,任景严不吐不快。
首先把脸扭向了任父,认真道“爸,虽然您和妈还有爷爷奶奶都说不管我、只要我找个好人就行,但我还是怕您接受不了,我先说这些,您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任父是聪明人,任景严这样暗示他,接下来的话说不说出来就看他爸的脸色了。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任父先是微微一顿,接着继续给父母碗里夹菜。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你不给我找个你爷爷奶奶这么大岁数的,我,都能接受。”
任景严眼睛一亮,把喜悦传递给同样期待的唐婉,母子俩相视一笑,又听见任爷爷说他肯定是寻 o 着对象了。
“嗯,找着了,”任景严也给他们四个老人夹菜,“这辈子我就抓着他了,还希望你们也能满意。”
“呦,什么人呐叫你这么护着,有照片没有啊,景严给奶奶瞧瞧。”
任景严放下筷子,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先看时间,下午一点,小暴龙应该正在做作业。
他一边打开微信一边说话,“是夏叔家的儿子,叫小白,你们还记得他么现在在我那儿住着。”
视频邀请的声音不断,夏白还没有接受邀请。
唐婉对夏白有些印象,看向任景严,“那孩子还小吧,儿子,你可别是耍人家小白玩儿的”桌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任景严耐心的等待接通,继而屏幕弹出一条微信,不接视频的夏白问他干嘛。
他一边打字一边说“没有,我就是真心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他确实还在上学,不过我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妈,您儿子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他告诉夏白要他开视频,见公婆还有爷爷奶奶,接着夏白便连信息也不回他了。
一大桌子人干等着夏白亮相,任景严猜到了小暴龙在做什么,拿起筷子让他们呢先吃,说小白一会儿就跟他们视频。
远在棠城的夏小白的确如任景严所猜测的一样,他在捯饬自个儿的形象。
任景严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他正翘着一根腿放在椅子上写作业呢。
重新长回来都盖住耳朵的头发乱糟糟的,全是他做题时因为糟心挠乱的。
身上还是前两天那件白衬衫,夏白还十分臭美的换了任景严另外一条看起来更贵的领带系着,并且找到那天他说的领针别上。
下楼吃饭也不摘,云妈见了笑着问他是不是要去走秀,夏白红着脸否认了。
一听任景严说要见的人都是“重量”级的长辈,夏白又觉得自己这一身行头不够正经,放下腿去衣柜里翻腾衣服,套上纯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急忙去洗手间收拾发型。
两分钟过去,任景严的视频邀请总算接通了,他一手拿着手机朝向坐在对面的爷爷奶奶,另一只手后搭在椅子背上。
画面里,乖巧的夏白头发齐齐垂下,小脸白净精致,宽松的衣领衬的夏白像个脖颈修长的小天鹅。
见到老人第一时间礼貌称呼,立刻迎得了任奶奶和任妈妈的欢心。
“真是个白白净净的乖孩子,小白长大了呢。”唐婉靠近屏幕,笑眯眯的温声夸奖。
任奶奶是没见过夏白的,看着小暴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细问他多大了,属相是什么,在任景严家里生活的如何。
夏白回答的乖顺,任爷爷和任父也放温柔了语气,任景严招呼他们正常吃饭,由自己问他问题。
“爷爷奶奶问你什么时候来看他们,还说要给你发红包呢。”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吃菜,还要把夹来的菜凑到镜头前展示给夏白看。
被问话的夏白又想像个鸵鸟一样找沙洞把脑袋埋进去,这是要带他见公婆的意思吗
他该怎么回答,直接说你带我去我就去吗还是应该矜持些保持安静可不说话会不会让长辈觉得自己没礼貌
夏白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内心十万个问题来回地咆哮着。
这边的任景严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答案也不帮他解围,一边吃菜一边坏笑,得意的很。
“哎呀你这孩子,为难人家小白干嘛,”唐婉轻拍了一下任景严的肩膀,见他还笑个没完。
那边的夏白也在心里炸毛了,臭不要脸的任景严,就知道欺负他
“小白啊,你别听他,等你什么时候想来这旅游了,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都欢迎你,你现在正是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呢,专心学习就好,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
唐婉多少知道夏白他妈妈自杀的事,当年方棉的葬礼办的低调,她和任章也有回去。
此刻看见小孩子长成这么大,心里感慨,却也心疼,哪个孩子没有妈疼没有妈爱呢,千错万错也都是父母的错,活活把好孩子给连累了。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任景严才和夏白挂断视频。
金融危机爆发的急速,恢复可没有那么简单,全欧洲债务都在加剧,索 xing 任景严稳固了大局,之后的波动便也不叫人放在眼里,整顿完这些,任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