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嘴角微颤,“是。”
那边的男人以为这少年音是病人的家里人,停顿片刻道“您是任先生的家属吧,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请转告他赶快来我院就诊。”
“他,得了什么病,很很严重吗”
小剧场
夏小白嘤嘤,老公你竟然没吃过辣条,太可怜了吧
任景严那宝贝你先吃辣条,我再吃你,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夏小白切,不要我、我最近上火
第19章icu病房
“这个具体情况您可以向任先生了解一下,还请谅解我不能直说。”
夏白的眼皮跳的越来越快,握着手机的掌心抽空,手机被他身后洗完手出来的任景严抽走。
他一个猛转身,讲电话的任景严只说了句“明天来”便把电话挂了。
“你得什么病了”
夏白的脑袋木木的,任景严怎么会生病呢
“没什么,只是公司按例检查而已,去吃饭”男人装作平常的样子想要抓住夏白的手,结果被夏白打走了。
“骗人,你就是故意瞒着我,到底是什么病”这一刻,夏白没有放声大叫,他的预感不太好。
任景严没办法,见他倔强的表情轻轻抽了抽气,“鼻炎,最近不是换”
夏白两手往前推开了男人,任景严毫无防备,被他推的一个踉跄。
“你还撒谎”
夏白眼眶湿红,躲瘟疫一般转身跑上了楼,脚下没留神,差一点踩上走过来求抱抱的酸奶。
“小白”任景严无奈出声。
“喵”酸奶歪头,目送夏白上楼后又转过小脑袋来看任景严。
任景严用力握了握手机,弯腰抱起酸奶上楼去。
卧室门大开着夏白正从打开的衣柜里往外拿衣服,任景严抱着酸奶看他这“离家出走”的架势。
温声道“去哪儿要吃饭了。”
小暴龙撅着嘴巴不理他,背对着他们爷俩儿收拾衣服,跟要回娘家似的。
“我没骗你,确实不是什么大病,我也不太清楚,要明天去拿诊断书才知道呢。”任景严坐到他身后,酸奶扒着夏白的衣服不放。
“你就是骗我,根本不把我当成你亲近的人,还说什么狗屁搬出去,根本就是怕我看你出糗。
任景严,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也不管你得什么老弱病残的疑难杂症了。
老子这就走,咱们以后就是两条道上的人”
夏白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叫任景严听得越来越难受,原来小包是真心关心他的,男人欣地轻笑了笑。
一只手握住他忙碌的手腕,沉沉地喊他的名字。
“我要是哪一天真的瘫床上了,你也会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么”
夏白无声息地落泪,什么病能让年轻壮硕的任景严瘫痪
他艰难地扭过头,鼻头酸楚,颤声发问,“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任景严还是担心吓到小包,顿了顿才说“大概是小脑萎缩,但是不去医院也不能确定。”
夏白“”
小暴龙呆滞了很长时间,天真地讲。
“小脑那能换一个吗不是心脏都可以移植吗需要很多钱吗我也有钱的,你要是钱不够,我的也给你拿去买脑子”
任景严听见他这天真的言语噗嗤笑出声,扶着夏白的肩膀哼笑,笑的夏白更难过了。
“要是换脑子这么容易,这世界上的人大概都不会死了,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
他刮了刮夏白的鼻梁,“你想的太简单了,现代医学还没有进不到这程度。”
夏白求助一样望着他,“这个病,治不好吗一点治好的办法也没有吗”
“嗯,很大概率是不能痊愈的,但也不至于马上死人,只会慢慢把人拖死,不过我的病还没确定是这个,先别瞎担心了,嗯”
任景严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先去吃饭,明天去医院。”
当天晚上,夏白又重复某一天的露装扮去找任景严,说什么都要那事,慷慨赴义的眼神好像即将迎接末日。
任景严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的望,把小暴龙赶回了他自己房间,只留下一个晚安吻和一句话。
“我又不是明天就硬不起来了,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周六,夏白非要跟着任景严去医院取结果,任景严阻拦不成,只好带他一块去。
到了医院,他们坐在诊室里等值班医生过来,夏白紧张地犟坐在任景严身边,整个后背麻木不堪,却不敢动一动。
任景严倒是一派放松冷静的神态,扭脸见夏白额头冒冷汗。
抓了抓他手安道“怕什么,你一个棠城小霸王,一会儿还要当着人家医生的面儿哭鼻子不成”
说着握了握他冰凉的五指,温声宽,“船到桥头自然直。”
咔哒一声,上次给任景严检查身体的白大褂推门进来,见到男人和夏白,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坐到两人对面。
夏白的眼睛也不敢眨了,盯着这一声把脑ct夹在照明板上,竖起一双招风耳听他讲话,心脏毫无节制的加速跳动着。
“任先生,您的小脑举局部出血的情况上次我已经同你讲过。
现在片子摆在这里,我已可以向您宣布,您的小脑的确处于重度萎缩状况,并且正处于加剧恶化。
建议立刻办理住院手续,我们会采用最保守但最稳妥的医疗手段为您治疗。”
在听见诊断结果这一刻,任景严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吊在悬崖上久久得不到救援却也坠不下去的失脚者,此刻终于尘埃落定。
相反,夏白却呼吸困难地像要马上死过去的病人,再听见任何一个打击 xing 的词语,都能要了他的命。
男医生见病人情绪还算稳定,才开始给他具体讲解。
“小脑在萎缩之前的发育是十分健康的,根据二十八年的活动情况来看,主要原因可能在于严重酗酒和熬夜,这样的情况我们是”
“等一下”夏白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打断了医生。
他两手撑在桌面上,激动地问,“什么二十八年你说他的小脑活动了二十八年,可是他只有二十六岁刚过完生日”
任景严刚才也听见了这其中的异议,但没有夏白反应快,这时心中升起一阵沸腾的窃喜。
男医生“啧”了一声,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值班表。
“34号,任井彦,男,二十八岁,没错啊”
“可是他二十六岁,肯定是你们搞错了”夏白神情愈发激动。
男医生也懵了,他皱起眉头往前翻了一页,眼睛猛地睁大,看见一个与刚才那一页同音的名字。
“所以这个30号任景严、男、26岁才是你啊”
任景严也站起来,与夏白一通俯身看向值班表。
“任景严和任井彦号码都不一样,你们这么能搞错呢”夏白十分气愤地说着。
任景严抓住重点,“所以这脑ct不是我的,而是另外一位任先生医生,我为贵院的失职感到十分不幸。”
男医生反复检查这两张值班表,接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抱歉,那时候正赶上我和我同事换班,准时在这出了差错”
他满面歉意,知道这次的失误错打发了,连忙拿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五分钟后,一切误会都清楚了。
原来,官东两兄弟把任景严送进就诊室后便离开了,换班前的另外一位医生给任景严检查了脑部,之后便推他去病房输液。
而另外一位四十五岁的任井彦先生则在做完检查后便直接离开医院,并没有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