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我弟弟买的就是好吃。”
就着一句话,便把官西夸的飘飘然了,刚想要再喂他哥吃一块,办公室进来个大灯泡。
迟到的任总进来了。
兄友弟恭就此告一段落,三人处理起工作来专注且忙碌。
任景严今天感觉自己反常的不舒服,后脑勺炸裂一般的阵痛,搞得他专注一会儿工作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上午过去,工作没有很大进展。
官西拿着官东的外套给他穿,任景严跟着站起来,三人一同下去吃饭。
可任景严刚扶着桌子挺起身子,眼前一黑便往后倒了下去。
“景严”
小剧场
夏小白老公,你真的老了咩`
任景严老婆,你要来我身上试试么
夏小白不要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第15章“小脑萎缩”“搬出去”
任景严睁开眼时,四周一片纯白,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味道。
他戚眉坐起身,不过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戴一副半框近视镜的中年医生进来。
“任先生,你的检查结果还需要过几天才能出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中年男医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圆珠笔,在另一只手托着的文件夹上疾笔作画。
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点也不考虑任景严这个“病号”的情绪。
病床上的任景严被他说的面现波澜,他病了也不至于说的这么吓人吧。
接着才反应过来,官东和官西都不在。
执勤表的背面叫一医生画了个扁圆,又引出几条竖线,他走到任景严身旁,给他指明目前任景严的状况。
“这里,是你的大脑,这里是你的小脑。”医生拿着笔给他指着大扁圆里的几大块。
“现在你的小脑局部出血,并且我发现,你的小脑已经乘萎缩状况已经有很长时间,你前些天怎么没有来医院检查呢”
任景严一贯镇定,但在听见那几个医学用词时也着实的慌神了,他不解地与医生对话。
“我小脑萎缩”任景严怎么也没想到,头疼能引出这么大的病。
医生收了潦草的画作,圆珠笔收回口袋,一脸淡定道“以我从业十五年的经验来看,是的。而且,你的小脑萎缩程度正在因为你每天的工作而加速,你应该明白这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任景严险些没站住,一米八八的高个子轻晃两下,瞬间觉得这医生说话怎么这么凉薄,接着便又听见那医生说了句“但也不一定”。
“我是说,凭我的直觉,也不能完全认定你的病就是小脑萎缩,这个还需要过几天准确的诊断片出来,我们才能判定到底是不是。”
是个人听见这种话都不可能安心,任景严拧眉,“您确定那是我的病情真的没搞错么我只是这两天感觉头疼而已。”
男医生推推眼睛,认真地看向他,平和说着,“人脑是非常复杂的,目前很多脑部疾病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确认的原因,但至少小脑萎缩这种无法治愈 xing 疾病的诊断,但我可以肯定,在咱们这小城里,这病的诊断技术是成熟完善的。”
医生见任景严沉默,又继续讲,“头疼的原因是多样化的,你被两位先生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刚换班,头脑清醒的很,基本可以确定你的病情。
再说,小脑萎缩诱发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的,并且有的是先天 xing 有的来自后天,像你这种情况,多可能是后天引发的。
比如,你这些天来是不是熬夜没有规律作息或者走路时有没有感觉身体不平衡想摔倒再或者有没有便秘
还有像是抽烟、喝酒这种情况也肯可能直接诱发小脑出血,当然,头疼是最明显的一条信息。”
任景严昨天晚上确实喝酒了,作息的确没怎么规律,有很大一方面原因都在于家里小祖宗闹脾气给他烦的。
医生不说还好,一说便让任景严觉得他的情况越发对症,面上还算镇定自若,心里慌得不行。
单只孤影地出来医院,任景严收到官西发给他的微信,他们兄弟俩刚把任景严送到医院检查,手里一个项目底下的员工便着急找他们。
说是项目出了不可挽救的错误,恳求总经理先过去处理。
官东作为直接领导必须赶过去,官西这个死兄控,丢下任景严跟官东走了。
官西问任景严查没查出什么毛病,任景严只回了俩字“没事”。
任景严还想问医生拿点药吃,但那医生说诊断结果没出来之前不必慌张,况且要真是小脑萎缩,药物的作用微乎其微,还是趁结果出来好好整理生活和工作,做好以后与病魔共存活的准备。
任景严望着初春的天空苦笑了笑,不要慌张,他能不慌张么
小脑萎缩治不好,依那医生的口气,这病八成是他已经沾了,并且目前的状况还在恶化。
得那病的人,有的能活一把年纪,但是要瘫在床上过活大半辈子,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还有的人小半年就因为恶化的厉害直接去世了。
任景严去附近的报亭买了包从来没抽过的劣质香烟,吞云吐雾一番之后离开。
夏白飞速地骑车回到家,时间还不到六点,心情极为迫切。
他没有带钥匙的习惯,家里总会有人,从不担心进不去。
给夏白开门的是云妈,他却听见一楼餐厅里传来翻炒的动静,香味止不住地飘散。
小暴龙两眼放光,亮晶晶地问云妈,“咱家雇了个大厨吗任景严发财啦”
云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什么呢,是景严,他今天回来的早,还不准我进厨房,说是今天要给你做一桌儿呢。”
夏白露出羞涩的微笑,吞吞吐吐地让云妈去休息,自己放下书包去厨房。
看来昨天任景严听见自己说原谅他了。
夏白高兴了,脚步轻快起来,厨房外头拉了一扇推拉门,酸奶都耐不住从门缝儿里钻出来的香味儿了,喵喵叫个没完拿小爪子挠门。
小暴龙把酸奶抱起来,终于替她拉开门,走进去,香辣蟹的味道充斥整个鼻腔。
“喵喵”酸奶很是亢奋,夏白偏头,一大盘炸小黄鱼摆在任景严手旁边。
捏了炸断的半条喂到酸奶嘴边,翻炒着螃蟹的男人回过头。
“一会儿就好了,你把菜端上桌。”顺手把盘菜端起来递给夏白。
放下酸奶去接盘子的夏白很是乖巧地“哦”了一声,听话的端菜,心里乐开了花,他们俩这算和好了吧。
夏白这边乐悠悠地往外端菜,殊不知任景严已经在操心夏白以后的去路,他要是不在了,小包怎么办
一大桌子好吃的,搞得夏白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了,酸奶被三个大家长连番喂肉,小肚子鼓成个大芒果。
吃完了饭,任景严喊夏白跟他上楼,撑得打嗝的小暴龙渐渐脸红,这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要要做什么呀
任景严开了卧室灯,夏白还站在门口很不好意思进来,生怕任景严一个虎扑把他给就地正法,谁知任景严只是坐在床边上开始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夏白越听越纳闷,最后看着任景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来,终于意识反常,嗝也不打了。
“这张卡只比你爸要我给你花钱的卡多几万,你自己拿着别弄丢,要是哪天真需要用钱了我赶不到你身边,就拿它应急。”
夏白茫然了,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任景严。
“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任景严顿了顿,又把平静地目光转向他。
“嗯我不是说了应急么,等我过两天搬出去了,怕你有麻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