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骋的前世,历史上,这位皇帝只有一个儿子,取名为汶。与汶相关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太子齐汶 g 格孤僻,不得皇帝的喜欢。齐汶十八岁登基,不到半年就逝世了,他甚至没有留下子嗣,政绩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东西。唯一写了几笔的是齐汶也像先帝那样笃信巫术,传言他正是因巫术而死。
小康王看着他手机上的屏幕,一目十行,这些史书他早就烂熟于心,不知看了多少遍。
“好奇怪啊,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上辈子是什么呢”
宋弄墨扬眉“我”
“你就是那个巫师啊。整天在暗室里面捣腾祭品,最后还得了个善终,诶,也不算善终吧,毕竟你失踪了嘛。哎,怎么又是失踪了怪不得你这辈子开始查失踪案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胡说八道。
到底是不是小康王在满嘴跑火车,宋弄墨无从考据,他也因此不再追问。
到了傍晚,白千湾醒来与宋弄墨两人一起吃饭。他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嘴里含着体温计咕哝“这次没有做梦。”
小康王飘浮在他头顶,双脚站在天花板上,手伸长了去摸白千湾的头发。
这鬼根本只有九岁吧
白千湾一把打掉了小康王的手,转过脸,对宋弄墨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宋弄墨心不在焉“嗯。”
当他默认了,白千湾狐疑地咬着筷子“你是不是打算监视我”
宋弄墨一晒“如果我打算监视你,你现在就不住在鬼屋里了。”
“那你差不多该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白千湾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在晚上睡觉之前,宋弄墨还是待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翻动着手机。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宋弄墨已经不在了。
眼前模糊又渐渐清晰的,是灰白的天花板,上边黏着小康王昨天留下的脚印。斜飞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小康王蓝色的身影隐约在外边摇晃。
难得一次起床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鬼魂呢。
洗漱之后,白千湾拿上那个镜头落了灰的长焦相机。今天他的目的地也是b市一中。
小康王的上身穿过墙壁,探向了整理相机包的白千湾。一想到他对昨天的对话一无所知,小康王就开心地笑了出来“要去学校吗”虽然,想必白千湾多半也能察觉到宋弄墨的意图,他也不是个傻瓜嘛。
“是啊。”白千湾说。
两人一前一后准备出门,突然阻挡他们脚步的,是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
久违的鬼来电
白千湾嘀咕着拿起话筒,一串嘻嘻的尖锐笑声灌入耳朵。
他竟然觉得有几分亲切,也笑道“早上好啊。”
笑容很快从他脸上蒸发,消失不见。
一把扔下话筒之后,整个电话被他一脚踢飞。
小康王瞠目结舌“你好暴躁啊。”
“暴躁吗”白千湾问。
反正他现在有手机了,固话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过,他最近是有点暴躁,烦心事实在太多了。
门外,茉莉花丛长满了杂草,清晨的露珠浮现在叶子上,庭院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只蓝色鬼魂。
小康王依然s硫克,仿佛自己背上真的长了一对翅膀,双臂浮动,撅着个屁股,因为没有穿衣服,显得格外的滑稽。
路上,白千湾遇上了不少之前在他房间里留宿的鬼魂们,大家都向他抱怨。
“那位警官实在是太恐怖了”
“呜呜呜,感觉肚子里的孩子都吓哭了耶。”
“太吓鬼了”
“呃,我替他道个歉吧,他不是故意的。”白千湾尴尬地挠挠头发。
“你让他们住在这里,难道不收房租的吗”小康王问。
“本来他们也就在那里住的,这是一间鬼屋。”理论上应该是他们向他收房租。
“除了踢飞电话,你脾气真的很好嘛,这么脾气好的人一般都是会被欺负。”
这家伙真是说对了。
大部分时间里他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捏。所以在仓库里,他才会被人当成了人肉沙包吧。
在搭乘电车之后,白千湾迅速赶到了b市一中,这一次,他的他的身份依然还是摄影师,只不过又在其中提到了拜访钢琴老师。
“我以为你又是来采访的呢,那位投资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有活动,搞得真的是,校园乌烟瘴气的。”保安抱怨着。
“那位投资商是做什么的”白千湾随口问道。
“好像是做什么橡胶还是外贸出口之类的以前是一中的学生。”
白千心里一动“他是哪一届的学生”
“2135。”
2135届。
白千湾把这几个数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