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佩罗的第二个宠便是佩罗原先老大放过来的探子。
如果说之前佩罗还对这种全权信任的情感关系抱有一丝幻想,那这个宠的所作所为就让他掐灭了希望的火焰。
其实他仍然相信有无杂质的感情存在,只是受到自己所处环境的限制,他大概是没有机会碰到了。
亲手杀死第二个宠的经历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于是很长时间,大家都只会看到他带人进自己的房间里,但却从来不留人过夜。
不仅如此,每当这时,他房间的周围就站满了安保,他的枕头底下有匕首,床底下有枪。他连做那些事情都充满了防备,可就算如此,他也不乐意让同一个人来他同一个居所超过三次。
他会杀这些床伴,当他发现对方有异样的举动或语言时,他便毫不犹豫地将之干掉。
干掉之后他会后悔,会从房间出来痛痛快快地洗澡,让手下把屋里的尸体清出去擦干净地板,丢掉烟头和酒杯,整理好床铺,拿走安全套。
反正就是要感觉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样,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再进去,勉勉强强睡一觉。
而当这样的不信任演变到最严重的地步时,他便极少和陌生人做`爱了。偶尔马里奥的人还可以碰一碰,但只在马里奥的地盘碰,坚决不带回自己的家中。
所以第三个宠是他其中一个安保,跟了他很多年,跟到后来,跟上了床。
他对这个安保有感情也没感情,有的感情是对他多年兢兢业业工作的信任和肯定,没感情是他们的肌肤之亲只是释放肉`体焦虑和饥渴的表现。
这个安保对他也没有什么激情,只是觉得佩罗好看,又是老大,那偶尔跟他干一发,没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他们可以和对方干,也可以和别的人干。两个人从来不谈感情,只谈 g 。
这当然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纯粹,只是这纯粹对于佩罗逐渐增长的年龄来说,需求度越来越低。
这样的关系是安全的,反正他对这个安保已经知根知底,关系便也维持得很久,超过了两年。
当渔山杀了这个人的时候,佩罗感觉到的是自己手下被干掉、权威被动摇的恨意。他有多看重这个人的敬业,就有多恨渔山的小男人。
而从情感上说,哪怕让他现在回忆,他都已经记不清和这个人做`爱的细节了,又让他如何说清这里头有多少爱意。
所以当昆卡来到佩罗身边时,其实大家都是很惊讶的。
虽然佩罗还是打算隐瞒两者的关系,无论是对手下还是对自己,皆尽可能不去挑明它但大家都看得出,他对昆卡有着不可思议的信任。
他不愿意和昆卡睡在一间房,但昆卡几次半夜过去敲门后,没到一个月就躺在了一起。他不愿意和昆卡一起洗澡,但昆卡连续骚扰了两周后,他也偶尔妥协。
他不乐意让昆卡进入自己,可有一天情圣夜起上厕所,从没关严实的门缝里看到佩罗跪在床上时他不认为这个姿势是佩罗在 cao 昆卡。
佩罗很强势也很多疑,可即便如此,他甚至愿意让昆卡捆住自己的双手,满足昆卡那令人心跳加速又略感危险的征服欲。
这对佩罗来说是一道心理的难关,毕竟捆住了他的双手,一旦昆卡要对自己不利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然而佩罗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希望自己能牢牢地锁住昆卡,希望能满足昆卡的需求,希望不会在这方面比不过任何人,让昆卡皱起眉头,露出哪怕一丝失望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这一架吵大了下
昆卡当然也爱着佩罗,从他不怎么再去那些场子喝酒,不怎么盯着别人的屁股和胸不放,也不再接受下属进贡的好意,甚至断掉与长期炮友的联系这对昆卡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牺牲。
诗人跟了昆卡那么多年,他觉得昆卡这一整年对佩罗付出的感情就像个初涉恋爱的大傻子忽略他油腻的外貌和发白的鬓角以及数不清的鱼尾纹至少诗人还没见过他除了手机自带屏保以外,会把谁的照片设为桌面,时不时就拿出来琢磨一下。
不但做屏保,昆卡还会发短信老天,他居然会发短信。每一次诗人跟昆卡会隔壁的城市,他就喝着小酒,拿着手机跟佩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他们不会用短信聊正事,但这在昆卡看起来就像正事。
偶尔遇到什么有歧义的回复,昆卡还会杵杵诗人,说“喂,你说他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生我气了吗”
诗人想说不可能的,佩罗生气就已经默默翻脸杀人了。
但这阻止不了昆卡如饥似渴地对佩罗的一切喜好进行了解。
到了现在,昆卡甚至能背出佩罗浴室里面每一只瓶瓶罐罐的牌子和功效。
他多么喜欢佩罗,喜欢到满脑子都是他,满眼都是他,满心都是他。
但遗憾的是两人都做老大很多年了,他们太懂得如何清晰地区分爱情和工作。
所以每一次昆卡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佩罗的决定有什么问题,也绝对不会在对方犯错的时候,完美地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昆卡知道他和佩罗是分管埔塞湾,所以佩罗的每一个决策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不会允许埔塞湾败在他们这一代手上,而眼看着萨加要胜他们一步时,昆卡的愤怒便勃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