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罗大概是会呻吟出声的,如果他听到那样粗喘的话。
他会极度地亢奋,然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会沉浸在疼痛之中,却又被若有似无的酥麻捞起。
他会流血,流泪,流汗,继而在对方更猛烈地冲击时,将他压抑多时的东西 she 出来。
最终所有的焦虑,所有的困惑,所有的尴尬,所有的想碰却不敢碰都随着 she `精烟消云散。
他会痉挛,在昆卡的胸口痉挛。痉挛持续的时间很短,可留给他回味的时间却很长。
然后他又会感受到那个胸口的热和厚实,那种真实的触感或许还会让自己歇斯底里地在上面留下印记。
佩罗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松开了自己,掀开被子的一角透气。
所有的画面都不见了,只有窗口仍然吹着舒服的夜风。
他不敢睁开眼睛,何况一瞬间席卷而来的疲倦也无法让睁眼。
他不想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真的,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第十章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41
与此同时,情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不是很困,每次喝酒他都能喝了吐,吐了喝,吐到后来就醒了,小小睡一会便特别精神。
他出来时门口的守卫昏昏欲睡,还有一个听着随身听。见着他出现,赶紧把耳机摘下来。
情圣本打算叮嘱几句,比如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特别要保持耳朵清楚,若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容易及时发现。
但想想他们也听不明白自己说什么,于是他直接把随身听没收了,拿着酒瓶往外走,坐在门廊上。
别墅周围氤氲着怡人的空气,夏秋交界,天上布满了星星。
情圣记得自己在自己小的时候,还在那些热带雨林里的时候,有一天没一天的时候,偶尔可卡因或酒精的劲过了,他也是这么躺在草地上。
草地松软,像是一个怀抱。
每当这时他就会想,那些星星上住着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怎么读过书,但他家乡的人爱讲故事。
他隐约记得有个战友就告诉他,一颗星星住着火,一颗星星住着水。有一天水和火撞在了一起,便撞出了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
所以水和火对人类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它组成了我们的生命和文化。但它们又是极其无情残忍的,迟早有一天会闹着脾气,将我们四分五裂。
情圣问,那我们是水之子,还是火之子
战友说,我们谁都不是,我们就是个意外怀孕。所以水不认我们,火也不认我们。既要我们臣服,又讨厌我们卑躬屈膝的模样。
情圣说,那还是很苛刻的。
战友又说,你等着吧,你就看哪天你是被水淹了还是被火烧了。
情圣不喜欢这个结论,所以他努力寻找火的星球和水的星球。他幻想火是刚强的男人,水是智慧的女人,所以他们碰撞产生的人类,既刚强又聪明。
直到长大了他才明白,什么水不水火不火,就是他们那地打得都没什么成人了,孤儿一大堆,编个好听的故事让他们觉得有点安慰甚至自命不凡罢了。
可奇怪的是,每次眺望星空时,他总是会想到这个故事。
其实在他来到这个国家之后,甚至仅仅是从斗兽训练的地方离开之后,他就好奇过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
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多余的想法。
那种牵挂,那种疼爱,那种明明是个包袱,却心甘情愿背上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感觉。
每次情圣开始服侍一个家庭,那家庭就在眼前支离破碎给他看。可有的东西虽然近看不怎么样,远远地望去就还是好的。
就像这些他妈根本不知道上面到底是火是水的星星。
漫天的星星,像一堆的钻石没人捡。
情圣的身后有了一点响动,他回过头去,见着诗人也醒了,他也提拎着一瓶酒出来。
他和情圣对视了一眼,而后在情圣旁边坐下。
他问,“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察觉什么异样了”
情圣笑着喷出一口酒气,他说没有,就醒了睡不着,随便出来透透气。
“想什么”情圣斜眼看他,自己也闷了半壶酒。
情圣琢磨了一会,又扭头打量诗人。
虽然诗人和他都是斗兽,但诗人一看就和他所经历的不一样。这种人应该有过家的,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或者
“你家是什么样的”情圣问。
诗人愣了一下,好奇地瞪着情圣。
瞪了好一会,才确定情圣只是随口一问。
所以诗人也随口一答“地狱。”
第十章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42
诗人不喜欢任何人和他提起家庭这个字眼,他恶心,反胃,突然之间就会吐出来。所以如果情圣不想自己吐其一身的话很好,情圣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话题不适宜,没再追问下去。
家是一所监狱,在里面只有冰冷的铁窗和为所欲为的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