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劲揉着惺忪的睡眼,听了索焰的嘱咐,慢慢悠悠不惊不慌地出了门,刻意把时间压得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
到了约定的地方,刘劲踩下刹车,跟做贼似的在小超市接应了一头炸毛的索焰。
索焰刚上车就往刘劲身上摸“电话,电话,备用手机带了没有”
刘劲掏出一个手机往索焰身上一甩“我我知道你你丫喜欢男男的,可不代表我我不介意你乱摸”
“闭嘴吧你爷爷摸你是你的福气”索焰打开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并不记得冷烈的电话号码,现在谁还会专门去记一个稳妥妥存在手机里的号码啊,竟一时犯懵起来。
“你你昨晚去去哪儿了”刘劲手下一打方向盘,车子拐上往城里走的路。
“被我爸妈活生生控制了两个晚上”索焰活动着脖子,故作镇定地清了下嗓子,“那什么那谁问我了吗”
“谁”刘劲无所谓地问。
“还有谁”
“怎么不不叫男男神了”刘劲坏笑着从后视镜里瞟了索焰一眼。
“哼”自从上次表白被赤裸裸地拒绝以后,索焰一直憋着气呢。男神居然说可以做床伴,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啊
“那你这这个模样,是要要去哪儿啊”刘劲其实也觉察出来这两人最近有点儿矛盾,平时在酒吧里除了一起演出多一句话都没有。
“没地儿去”索焰半眯着眼从车窗伸出脑袋往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追上来,放心似的缩回脖子,“去耗子那儿呆着吧反正我打死也不会再去那边儿读书,大爷我连他们常吃的那几种奶酪都分不清楚”
刘劲对着索焰,除了叹气再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车往酒吧街的方向驶去,索焰一直琢磨着接下去该怎么办。
他有一些钱,那是之前老爸给他在国外没有花完的生活费。名下还有一辆车,不过那车也不值什么钱。早知道自己有离家出走的那一步,他就早早地跟耗子他们似的,死皮赖脸地要一辆豪车玩玩。
想着想着,车到了酒吧街,耗子的店还没开门。索焰先跟着刘劲去了他二楼的办公室。在水房里将就着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没抹爽肤水什么的,脸一直绷着挺难受。两天没出门,下巴上的胡茬也出来了,再加上一头乱发,看着颇有几分逃难者的落魄。
“哎,我想理个发”回到刘劲的办公室,索焰对一堆文件里的人说了这么一句。
刘劲头也不抬,直接用笔杆子指了指外面,说“隔壁那条小街,洗剪吹套餐十五块”
“啧”索焰对着办公室门后面巴掌大的风水镜照着臭美了一下,“你来给索老板当儿子得了,这省钱的本事真是一脉相承”
说是说,头发乱炸着真有点儿别扭。索焰发质很硬,又到了长不长短不短的程度,如果不好好打理,睡一觉醒来保准没型。他一边往隔壁小街走去,一边儿琢磨着,当年冷烈管他叫炸毛小矬子还真是一眼洞穿要害啊。
索焰懒得问刘劲前一晚没有自己的烈焰是怎么演出的,或者是不是根本就没演。怕那家伙说不清楚,自己又要瞎琢磨一圈。他只是等傍晚,耗子的店一开张就跟到了自己地盘似的溜达进去,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的沙发舒服地躺着。
最近,因为这里有固定的乐队表演,七传八传,来酒吧的顾客也稍微多了一点儿。店员们早早地就开始摆弄桌椅,打扫卫生,把灯光调到一个很舒服的亮度。
看着来来去去忙碌着的身影,索焰眯起了眼睛,被锁起来的这几十个小时里,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真是困了。
不知什么时候,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中感觉有一只手伸入颈下与沙发的空隙,那手腕贴着皮肤冰凉凉的很舒服。
可能是自己没有给予回应的原因,那只手居然顺着肩膀、胸口、腰间乱摸起来。一阵心慌意乱立刻拢了过来,索焰只觉得皮肤变得格外敏感,只想让这“摸”来得更刺激一些。
后来简直不能用“摸”这个词,因为在渐渐被撩拨起来的爽快里带了一丝丝的疼痛,疼痛也很爽啊。他不由得转了个身,面向沙发靠背的一侧。幸好那只手没停,继续伸向了他的大腿。
被一下下地戳着,下意识里,他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不安全的状态,可无奈就是醒不过来,只觉得一阵燥热,细小的汗珠在空调充足的酒吧里冒了出来,更让人觉得可耻的是越来越紧,硬生生把自己从喧闹的嘻哈声里憋醒来了。
“你还挺能睡啊”冷烈的声音猛地灌入索焰的耳朵。
索焰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连忙羞愧地钻到沙发角落背光的地方,躬着身子抓头发,突然意识到炸毛已经剃成了圆寸,没什么可抓了,又不好意思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冷烈提着一把雨伞,歪着脑袋站在索焰对面,先是认真地看了一眼对方新理的发型,然后把伞丢给他“外面下雨了,今儿没什么人,早点儿回去睡吧”
索焰喘了口气,拨弄了两下圆寸把冷烈丢过来的雨伞放桌上。盯着花格子伞看了几秒钟后噗地一声笑了敢情刚才把自己撩起来的是这把伞啊
“笑什么呢”冷烈佝偻身子,进了用沙发隔起来的小空间,坐在索焰对面的沙发上莫名其妙。
“没,”索焰继续傻笑,白牙在昏暗的酒吧里十分显眼,跟没事人似的说,“我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