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伟家楼下,冷烈瞄到超市停车场里索焰的骚红色小车,撇嘴问“你开车来干嘛不说下回请我吃饭把车票钱补回来”
“上次停老树下面被开罚单了,这回老早去停停车场了。你也太抠了,来回十块钱就吃我顿饭,现在什么饭十块钱就够啊”索焰继续背着吉他跟着冷烈走,得意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哼,”冷烈被索焰逗乐了,进了电梯按了按钮,回,“你不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吗还在乎花钱请我这个了无生计的人吃顿饭”
“嘿嘿,不在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索焰笑着摸口袋,又忘了钱包在车上,一掌拍脑门做假死状,过了一会儿又笑嘻嘻贱嗖嗖地问,“这回我可以包养你了吗”
冷烈无语,扭头瞪了索焰一眼,过了半晌电梯停了他才慢悠悠地说“还特么是个雏儿呢就四处叫嚣着,不是嫖、就是包养,你那脑袋瓜里能有点儿好的吗”
“我这脑袋里都是你啊”索焰趁冷烈开门的时候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对方,没敢撞狠了,只是轻轻一下。
进了屋,冷烈先是接过索焰身上的琴箱放在门边的架子上,叫了几声大伟,见没人回又扭头对索焰说“本来中介给找了个房,但大伟哥心情不好,所以还一直在这住着呢。”
“哦,”索焰站在门口环顾四周,“这房子看着挺旧,格局还不错,挺干净的哎你大伟哥大伟哥地叫着,这哥们儿是弯的直的啊”
“你猜”冷烈半握着拳放在唇边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索焰慌张就是想笑。
“唉算了,直的弯的我都闹心,你太不了解自己的魅力了”索焰撇着嘴,又走近冷烈一步,“难道你以为我看到你之前就是弯的”
“卧槽你特么别恶心我”冷烈转身进厨房去看热水。
索焰跟进来继续手插着腰,咯咯地笑“ cao 我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哈哈哈也太早熟了”
两人一通傻乐,门从外面拧开,大伟提着一兜菜回来了。
“哟来客人啦”大伟进厨房把菜放水池里上下打量索焰,笑眯眯地伸手,“冷烈的哥们儿我大伟。”
索焰一听是大伟,连忙伸手去握“你好你好原来你就是大伟哥啊幸会幸会”
水开了,冷烈没理那两人,泡了杯茶端出来,看着索焰见到大伟醋意全无的样子,不禁说了句“变脸真快。”
“啧”索焰给冷烈使了个眼色,看到放在阳台上的电子鼓,问大伟,“那是您的鼓”
“嗯以前在棚里当鼓手。”大伟自己介绍着。
“听冷烈说过,一定很牛逼吧。”索焰很崇拜的样子。
“哪有,最近都没怎么玩儿,手生了。”大伟强调着,“已经辞职了。”
“哇”索焰看看大伟又看看冷烈,目光来回在那两人身上流转着,一种天公作美的感觉贯穿全身,顿时觉得激情澎湃。但是他当着刚丢了琴的冷烈的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甩手把衬衣脱了。
“你别”冷烈想说,别动不动就脱衣服啊,没想到那人脱了一件下面还穿着一件t恤,也就不再说了。
“一起吃饭好久没吃顿像样的饭了,刚好现在有时间,咱们吃点儿好的”大伟想到最近的状态心情又顿时不太好了,不想影响了别人,起身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索焰虽然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乐队,却没有急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在大伟家吃了一顿家常饭,便乐颠颠地回去了。
他喜欢很用力地把事情做成水到渠成的样子。
回家后第二天,他邀上好友刘劲乘老爸带着老妈去外地谈生意,把自家后院的一间空房改了,改成了一个秘密的练琴房。
刘劲拿吸尘器吸了最后一次灰,取下防尘口罩,站在门口往里看。索焰悠哉悠哉地把这些年收集的琴摆出来,嘴上不忘介绍着“这把日落色墨标,是我的第一把琴,那会儿还没长个儿呢,抱着弹还有点儿费力,音色沉稳,最有感情”
刘劲丢了吸尘器脱了外套走近索焰,伸出一根手指在琴颈上摸着,笑而不语。
“这把,伊班娜的小白琴,便宜,当初就喜欢这个颜色,干净,总让我想起一人,就买了,但没怎么玩过这把,波兰的一个牌子,纯手工的,五弦,有点儿沉,造型不错,什么风格都能驾驭,以后演出的话,估计会选这把这个,去日本玩的时候顺手买的,这牌子你应该听过,握威,口碑好,不过感觉更适合新金属,前卫点儿的那种,等以后有机会吧这可是我的宝贝蝴蝶,贵着呢,看见这太极造型没美吧哎你别碰,碰坏了找你爸爸陪”
一说要陪,刘劲反而故意摸了一把,坏笑着站起身子,看冷烈一把把地把琴摆好“人民民币玩家彻头彻尾地透露着资本主义的奢腐气气息”
“你懂什么你丫小时候弹个几百万的钢琴就不奢腐,我买个小几十万的琴就说奢腐了”冷烈转身,把门后的柜门拉上,“得,这里面还躺着几把呢,等有生之年吧。”
“我那还不是为为为了给我爸撑面儿,再再说,那琴还有收藏价值呢”刘劲颇有点儿不服气,拍拍自己的胸口,“青少年组冠冠军,你丫又会弹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