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
手一举裤子就滑,他又狼狈的去抓。
“不用提。”身后的人显得很不耐烦,声音又冰又冷,命令道“脱掉,立刻”
第59章
麻子脸把裤腰退到膝盖,就要往钟来寿的身上扑。
身后有动静,他赶紧提了裤子去 o 枪,才想起掷石头的时候丢一边了。不用想,此刻顶在后脑勺上的肯定就是那支。
手一举裤子就滑,他又狼狈的去抓。
“不用提。”身后的人显得很不耐烦,声音又冰又冷,命令道“脱掉,立刻”
麻子脸自叹前途多难,斜眼瞄了眼身后的卢约理,不知道要他干什么,一双手紧攥着裤腰,就是不肯脱下来。
“我的 she 击可比搏击好,何况离这么近,信不信我一枪可以让你做太监。”
麻子脸身子一颤,乖乖的把棉裤退下来,拎在手里,下身赤条条的,连同腿上都长满了毛,脸不咋样,屁股倒是光光白白,嫩的象水豆腐似的,让人看了更觉恶心。
他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卢约理一抬下巴,指的是水井的方向,然后恶狠狠的说“扔进去,然后快滚我不想杀人,不过你给我记住,今后你胆敢碰他一下,我就要你知道什么叫做求死不能。”
麻子脸乖乖照做,捂着屁股跑开。扎到草丛中又停下来,还打算埋伏着,等没防备的时候搞偷袭。
没想突然一颗子弹擦着脚趾,给他的大棉鞋侧面穿了个窟窿,吓得他跳起一尺高,心想逃命要紧。赶紧拔了堆草,围在腰上,窜的比猴子还快,两步一丈的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卢约理估计他不敢再回来,将枪也扔到井里,在晕了的人旁边蹲下,帮他拉好衣服,解了捆绑。转脸,看见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碎陶堆里那个某人心心念的东西。
就差那么一点,在一伸胳膊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掏出丝帕拾起来,对着月光细细的看,纵使长年的 yin 干,以他的经验多少也猜出了那是什么。
忖思之间,忽觉得小腿一紧。
钟来寿转醒,迷糊中见卢约理手里拿着爹的宝贝,面色冰冷。吓得扑上去抱着他的腿,哀求不断“约理求你,那是我爹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骗了你,卢少爷你怎样都行,求你,求你放过我爹”
跌倒时脸上被碎石碎陶片划出好些个口子,唇上还挂着血,钟来寿就这样像个乞丐似的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拼命的哭着央求。
那模样看在眼里,卢约理感觉心被重重的捶了一下。他动了动,想抽出腿,抱得那么紧,他完全动弹不得,只好撇过脸把目光落到远方。
良久,才问“你去找我,又跟了我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钟来寿渐渐止了哭,也撇过头看向旁边的地面,手仍不肯放开,“是他们抢走,用来威胁我”
卢约理深吸了一口气,用那块绢帕子把手里的东西裹成小包裹,轻声说“坟,不远吧”
钟来寿顿了下,象是明白了什么,忙不迭的爬起身,用袖口胡乱擦了脸上糊成一团的血和泪水,跑在头里,边跑边向后看,唯恐卢约理会拿着东西逃掉似的。
寻着记忆,没走多远两人便到了一排坟地面前,一个个鼓起高高低低的坟头十分不起眼,坟前长满了枯草,歪歪斜斜的木牌子插在前面,仔细看上面的字迹原先应该很工整,可也都辨认不清了。
钟来寿在最边上一个坟头扑通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开始用手去扒土。
冬天土地冻的结实,钟来寿挖劈了好几根指甲只拨开了浅浅的一层。卢约理上前掣住他胳膊,将一柄匕首送上来。钟来寿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那张没有看向自己的脸,颤颤的接了。
能容下宝贝的坑很快挖好,卢约理把绢帕包裹放在里面,钟来寿培了土,动作慌忙,象是怕晚了它会从里面飞出来一样。
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终于尽完最后一点孝道,让爹的尸首完整的埋在一起。
“没有什么要说的”看他培了最后一捧土,卢约理发问,音调平缓。
钟来寿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十三年前,爹就从这里把我捡回家的爹养我疼我,待我比亲爹还好,他,他的”
“跟传言说的一样,你爹真的是太监”
听了这话钟来寿猛地抬头,瞪着卢约理,眼神里的是倔强,是温顺掩盖的骄傲,还有隐隐的怒火,就跟卢约理在武昌的时候,说让他留在那里时的眼神一样。
卢约理有些吃惊,眼神有点飘忽。
“传言你听说过什么”钟来寿问。
“关于你爹,还说了你去年大概这个时候就有了。我原以为,只是青帮几个喽啰不满你几次给他们难堪,故意撒下的,话说的很难听,我不想你听到。”
钟来寿收回那目光,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没错,爹是太监,十多年前那场逼宫,之前逃出来的。”他闷闷的说“可在我心里,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爹辛苦一辈子,为人温和待人也好,别人求他帮忙,他从来都不忍拒绝活着的时候不完整,爹死了,我发誓一定要他囫囵的走”
“为这你不肯告诉我我等了整整一年,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度量”
“不是虽然我的确是害怕过,怕被你瞧不起。”钟来寿跪在坟前,声音猛然大起来,停了会儿又小声沉吟“不过开头我想过要告诉你,可是你中弹负伤那次,让我怕的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周大哥告诉我有个人可以帮我,条件是我不能告诉别人他真实的身份。你从来计划的圆满才肯做事,我怕你不肯,所以”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完了。
“周闻”卢约理再也抑制不怒火,嚷起来“你什么事都告诉他他给你出了主意,所以那晚你跟他你还跟谁有过交易,你还有多少事骗了我”
“卢约理”钟来寿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用尽了力气大吼。
“根本不是,就算我爹是太监让人看不起,我为你做的事见不得人,可我不 jian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也不会拿那种事去做交易”
“你没有对不起我那汉口他们收到的第三封线报是谁给的青帮怎么会一步一步紧跟着咱们的行程在王老爷子那里的最后一次,你去过哪儿,见过谁咱们出发前在南苑那夜,你给我下的什么药,半夜又去过哪儿好,就算你有口难言,你拿到了东西,又为什么不回来给我个解释最初是我强了你,我一直心怀愧疚,我不逼你,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给我说实话我到底算什么”
钟来寿退了一步,霎时间感觉心跳都停了,只剩呼吸,茫然的呼吸,再用力也没有用,冰冷的空气吸入身体,又冰冷的呼出来。嘴唇不停的颤,一个“我”字在嘴里吐不出咽不下,连不成句子。
卢约理嗤笑一声“是啊,谁能想到北京堂堂的警界新秀,日本人眼里最听话的一条狗,是地下党埋设的线。也万万没有人会想到,暗地里收编打理照映平和形象的体操会,一群不谙世事的小鬼,竟然一到晚上,也能做不少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