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样子。
他捏了一下他的脸,问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没什么。”被苏佩兰捏过的地方有些许发烫,白蔹向被子下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咕碌的眼睛瞅着他。
“苏佩兰,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白蔹问他。
“喜欢那个喜欢吗”
白蔹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给我做媒吗”苏佩兰笑着说道。他认真的想了想,“首先肯定得 xiong 大,然后要长得好看,身材好。 xing 格吧不能像你一样太暴躁,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再温柔点就行了。”
苏佩兰的标准和白蔹完全相反,但是其他他还能学,还能够改,可是最主要的 xing 别,他是一个男的啊。
白蔹瞅了瞅苏佩兰手中拿的东西,问道“你给我买了什么”
“瘦肉粥,医生说你得吃清淡一点。”
“哦。”
白蔹想,苏佩兰真是麻烦,他就不一样了,他就喜欢苏佩兰这样的。
为什么苏佩兰就不是一个女的呢
或者,为什么他就不是女孩子呢
苏佩兰昨天让人去查白蔹的事,中午的时候元曲就给他消息了。
最先发白蔹重伤消息的是一家娱乐台的附属网站,那个记者正是当天去探班恒意剧组的人。
元曲找了上去,一开始他咬死了说自己只是为了业绩想搞个大新闻。直到元曲的人找出他去年夏天去了趟澳窗,回来后四处借钱的事,他才认了。
这个记者去澳窗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只能找高利贷填窟窿。
高利贷从来都是越填越多,几天前,突然有人找到他,要他写关于白蔹的假新闻,事成后给他10万。
可惜他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络,这个记者并不知道关于那人的联系方式。
元曲想着,这个记者借高利贷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那人能知道他欠钱,说不定和高利贷有些联系。
他又顺着高利贷这条线查,查到最后,查到了吴氏的头上。
“吴氏搞运输的那个吴氏”
“嗯。”
吴氏以前是涉黑的,后来洗白了开始做正经生意,如果是他家很内部的人想搞白蔹,或许还有些麻烦。
苏佩兰皱了皱眉,又给谷芽打了一个电话。
谷芽那边的进展没有元曲快,但他和调查此事的警察碰上了头,也有了些眉目。
他们在白蔹的那匹马吃的饲料里,检查出了会让它暴躁的东西。监控显示没有人接触过饲料,警察直接去找了马场里当天喂马的几个人。
可惜这几人说话都滴水不漏,警察又找人查了下他们的家属,翻出了其中一个的儿子去年投资失败的事。
有人对警察说,看到过那个年轻人不久前和人鬼鬼祟祟的接触过。谷芽将唐墨衿周围保镖的照片都翻出来给他指认,那人表示很像其中一个。警察现在正在拿着这个撬喂马人的话。
苏佩兰点了点头。
如果唐墨衿真和吴氏有关系,又蓄意想害白蔹,可能过不了多久,这几个警察就不会查下去了。
又或者,查出来了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们。
涉黑的企业能洗白,不可能和白道没有关系。苏佩兰翻出手机,在微信里说着什么,没过多久,对面给他发过来了一个号码。
吴氏的人他接触的并不多,但既然同是做生意的,拐着弯的也能找到联系方式。
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
“喂谁呀”
电话那边是喧哗的音乐声,对方像是在ktv包厢。
“吴三少爷,我是苏佩兰。”
“苏佩兰苏总”
那边声音很快小了些,吴三少又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总找我又是什么事”
苏佩兰问道“确实有事,你认识白蔹吗”
吴家的老头子都是混黑起来的,年轻一代的才开始转战商业圈,至于更年轻一些的,有为的跟着大人做生意,没本事的就拿着家里钱出去包养嫩模小明星。
这个吴三少,就属于那种没本事的小辈。而他的亲哥哥,又是吴家这一代的个中翘楚。
白蔹属于娱乐圈,若和吴家能扯上关系,吴三少多少会知道一些。
吴三少那边思量了一下,否认道“听过这么个人,但没听过我家谁看上了他。”
苏佩兰眉头挑挑,不知为何,吴三少这话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压下这点小情绪,问道“那你认识唐墨衿吗”
吴三少愣了一下,声音郑重了一些,问道“他怎么了”
苏佩兰没说话,吴三少只好又道“他是我五叔的私生子,虽没有跟吴这个姓,但五叔疼他,勉强也算是我们吴家的人。”
苏佩兰轻声问道“如果我无论如何都要动他,你们吴家,会力保他吗”
吴家的关系错综复杂,互相制衡,而苏家则十分的简单明了。
很多年前房地产业刚起步的黄金时期,苏佩兰的父亲看准了时机,搭上了政府的顺风车。
此后苏家专注地产行业,住宅商业区等都有涉及,滚雪球般越做越大,苏家与政府的关系也一直不错,生意遍布全国。
吴家如果想做大,就不可避免的弯弯绕绕,与苏家扯上些利益往来。
商人都是逐利的,但如果苏家自损也要和吴家作对,吴家的损失会非常大。
而苏佩兰他爸,只有苏佩兰和苏青兰这两个孩子。苏青兰今年还在上学,苏家基本是苏佩兰说了算。
“你想要怎么动他”吴三少问道。
“如果是他做的,就让他为他所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边沉默许久,回道“我需要问我哥和我五叔。或许,他们还需要商量才能给你答案。”
苏佩兰打完电话,背靠着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轻舒了一口气。
他说到底也只是个商人而已,顶多在政界的人面前有那么一点面子,至于这面子吴家的人会不会买,苏佩兰真的说不准。
他半点都不能松口退缩,如果吴家铁了心要保唐墨衿,苏佩兰想替白蔹讨回公道,就真的有些麻烦。
可是他在知道消息的那一瞬间,那种包含着绝望,痛苦的感情不是作伪。在看到白蔹吊着一条腿,躺在床上用一根手指慢吞吞的点手机时,那种心疼也是真实存在的。
苏佩兰不是为了白蔹,他只是想让他自己好过一些。
中午的时候,白蔹一边就着苏佩兰的手吃饭,一边和他说“对了,你公司的事是不是很忙下午的时候我爸妈就要来了,你可以解放啦。”
苏佩兰的手一顿,问道“你爸妈回来了”
“嗯啊。”白蔹一口咬掉苏佩兰勺子里的饭,用眼神催促他继续。
苏佩兰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不开心,他说道“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没有很忙,不过你爸妈不是很忙吗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来,现在回来不会麻烦吗”
白蔹低着头说“那也不能一直让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