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艳阳高照,温度似乎一下子蹿升了好几度,电风扇呼噜呼噜的响着,还有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古老的课桌上,保持着唯一的方寸的安静之地,泛黄的旧书页,成年树木的气息,在这个就学校里面,正在进行一已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物理考竞赛考试。
题比课本上的题要难一些,更加瑰诡,更加磨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整张卷子,望易觉得稍微有点吃力,他眉心紧锁,紧握着笔的手心微微出了一些汗,很难得留出来一些空档,稍微偏头望了望前面坐着的吴良。
那个人都是像完成日常任务一样,轻松的不得了,刷刷大笔挥着写着,望易觉得他的此刻样子真的帅爆了,心里也为他高兴。
同是同一考场,情况四处各异,冯博这里却是风光不与四时同,因为他是托关系进来的,基本功就差,所以只能有这样细细的思索着,稳扎稳打。
最后面坐着的王朝也是专心致志,毫不分心,凭着自己的本事,做着题,能做多少是多少。
突然小鸟叽叽喳喳,一听就是喜鹊的加加声,它忽然振翅一飞,几片叶子都落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叮,古老的电铃声,响彻了整个走廊,考试结束了。几个人都长舒一口气,走出了考场。望易买了水,分发给同学们。
这时吴良把他叫住了“望易,要不让他们先回,我们再逛一逛,很久没有来城里了。”
望易立刻明白这是个借口,两个人肯定有什么私下里的话要说,于是点点头,跟班长和冯博解释解释。
班长倒是毫不怀疑,直接就走了,旁边的冯博笑得一脸机灵,极会察言观色的脚底抹油溜掉了。
中午的日头还是很炫目,像水晶的反 she 的光一样,在街上走着,自然不好受,两个人买了一只冰棍,一人咬着一个,慢悠悠的往前晃。
省城和他们本市虽然隔得比较近,但是配置却完全不一样,这里要繁华热闹得多,街上更车水马龙,行人更是匆匆。相比一下,他们本市更加安逸一点,生活节奏也更慢一些。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吴良又说了几句俏皮话,让望易一笑得直不起来腰,吴良又不得不停下来给他拍后背顺顺气。
望易在那儿大喘气,脸上绯粉,让他别闹了。
这时候,吴良接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睡的挺好的,一心只想着你给我说的任务,让我去听一听那个人唱的是什么歌。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就睡着了,梦里面果真没有忘记这件事。”
望易停下了步子,又舔了舔手里的草莓味的冰棍,鼓励的看着他。吴良看他这样上心,心里一暖,继续娓娓道来“那首歌我没有听过,但是我只记住了几句歌词,是一首英文歌,我哼给你听。”
“aiances haveberserk,
can\t kee u,
treadgeoe\s toes,
snotnosed itte unk,
anan\t face the eveng straight,
you can\t offer escae。 ”
旋律如同暗夜鬼火起,幽蓝的水仙花绽放,歌词破开层层冰刃,银翼从高空滑落,最后一个尾音也不放过,让你从头冰凉到尾,绝望到世界尽头,无为无限。
晃眼的阳光下,确实深不见底的压抑,人如困兽。
就像把你放到一个广袤的舞台上一样,无所适从,灯光全都打到你身上,下面密密压压的人看着你,台下暗暗的,自己像个受惊的猫,逃离的鹿,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睫毛都在微颤,瞳孔放大发抖。
你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给你无限的自由,不再承担其他人一样的责任,好像自由的像空气一样,无限的道路你可以自己选择,没有先例,没有被规定的东西,但又被压制,在地下,因为与众不同而在深夜被谋杀。
你可以任意表演,但又被观念束缚,好像可以放纵到此刻成为哥谭之王,但有时如同被困在铁笼中的怪兽。
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我还是个平常人,不要失去希望,但是又被自己抑制得不行。
可以在心底里暗暗的欢喜一下,却又披上最沉重的面具,闭了口,虚伪的躲起来吗
一心想混在其他人里面一样随大流,却又不安,怕无法适应大流,怕压抑自己到炸裂,怕被发现本 g ,怕把自己打碎。
还是不甘心,一次次的试,好像可以甚至调侃自己,其实却无法理解自己,总觉得这是一种罪过,是不应该的,但又说服自己去理解,可是这不是真的理解。
望易拿出手机来,输入歌词,查到了这首歌的名字,原来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一个摇滚乐队radiohead的一首歌,歌名是st fo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