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你三伯在查你的小男友。”
郑鸣蛰眉头微皱“查什么”
林白“查他一生干过什么事情。”
郑鸣蛰顿了顿,说“你也查了”
林白“随便查了查,他很有趣,像一个有臆想症的人。”
郑鸣蛰无奈“他没有。”
林白“你小心就是。”
电话断掉,郑鸣蛰想了想,给陶灼华发消息,强调遇事要说,做事前要报告。陶灼华似乎在爬楼梯,发了个语音过来,微微喘着说“知道啦。”
郑鸣蛰还想再多说几句,想到陶灼华那个真实存在的异世界,又想到陶灼华对自己管东管西的那么些小小反抗,一时又忍住。但他心里牵肠挂肚,好半天才进入工作状态。
下午的时候郑鸣蛰约郑三见面,郑三来了,两人就随意坐在郑氏集团大楼里面的一家咖啡馆说话。郑鸣蛰问“三伯最近很闲”
郑三笑笑“没有啦,这不为了你大伯他们焦头烂额吗”
郑鸣蛰温声说“我记得,从我小时候,三伯就不怎么和大伯他们一起。”
郑三点头“大家志趣不一样,亲兄弟也说不上话。你大伯嘛趣味低俗,什么下作事情都做。我的话一贯讲究你情我愿,和和美美,生活就要这样子过嘛。”
郑鸣蛰“三伯一直很聪明会过日子的。”
郑三“不敢当,不敢当”
郑鸣蛰“我是生意人,说话俗。过日子也讲究蒸蒸日上,精力钱财和时间,没道理浪费在没有好处的事上,搞得自己挤不出时间去享受生活。”
郑三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我知道你在说什么,问题是你太奶奶不答应啊”
郑鸣蛰笑了笑“是两条腿一张嘴奔波劳累容易,还是堵起耳朵不听容易”
郑三愉快地说“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痛快呢。”
郑鸣蛰看看时间,起身送客“我还有工作,先聊到这里了。三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小林,麻烦你送他下楼。”
郑三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又不是不认识路。”
郑三下楼,轻轻哼起小曲。他坐到车上,一边摁手机一边嘀嘀咕咕“陶灼华,我这侄子还真在乎他。”
郑鸣蛰上了楼,对助理说“小林,我记得你整理过一份文件,关于郑国华兄弟五个和他们相关人名下所有的产业”
助理说“是的。”
郑鸣蛰“把郑三那份拿给我。”
助理拿过文件来,郑鸣蛰花了半小时看完,平和地说“我列一个日程,你去执行。”
郑家这个案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民众间发酵,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地方都被大众拿出来反复讨论。按照陶灼华一贯的运气,颠倒黑白的事情没有发生,绝大多数人对陶灼华和姜女士的感想都是同情。
网上的评论看得郑太爷和郑太奶奶很不高兴,郑太爷好不容易出院,差点又因为情绪问题回病房。郑太爷叫来郑三,严厉批评“你不是说这个有用吗怎么都在骂国华他们”
郑三看起来忙得很,快速地说“急什么,现在什么事没有反转的我请的公司靠谱着呢。”
郑太奶奶“请的公司你可别做什么违法的事,弄得和国华一样。”
郑三“我这是正规公司,我能像他那么不说了我走了”
郑三不顾郑太奶奶的挽留,跑回车里。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忙得他满头是汗。
郑三不断地接电话“喂我女朋友哪个啊卖了房子出国了那是老子的房子”“喂怎么回事我这家公司经营一直很良 g 啊”
郑三把手机扔到副驾上,心烦极了“最近怎么都是这种事,老天爷针对我啊。”
郑三开车,半路等红灯时忽然嘀咕“难道是郑鸣蛰”
从上回跟郑鸣蛰说过话之后,郑三就几乎没管郑大伯几个人了,他准备做一件大事,所以尽量保持低调。这段时间,各种小事涌过来,名下公司被竞品针对了,投资人撤资了,资金链断了。其实竞争是商业的常态,分开来每件事都挺正常的,只能说由于太过集中,郑三有了合理的推测。
郑鸣蛰做事就是这种风格,釜底抽薪,蛇咬七寸。郑三这种享受惯了的人,生活和社交都是钱包不鼓寸步难行,缺钱真是要了郑三老命了。
郑三给自己秘书打电话“你算算我还有多少能动的钱。”
秘书“老板,你没什么能动的钱了,还欠了很多债。我做个表发给你。”
郑三“别做表了,你就说我还有多少钱现在就能拿出来花。”
秘书“五万块。”
郑三“”
郑三“靠”了一声,五万块连个表都买不起。郑三烦躁地说“行,转给搞舆论的那个工作室,让他们抓紧做事。”
郑家的案子十分受关注,被大众称为“豪门绑架案”。法庭再开庭时,全国各地都有记者过来,还有很多公民坐到旁听席。
陶灼华这天有一节专业课不想错过,因此郑鸣蛰和姜女士夫妻去学校接他才到法院,时间有点晚了。陶灼华从郑鸣蛰车上下来,一堆照相机就围了过来,把他那张迷茫的小脸蛋照下来。记者们看到当事人之一的颜值,就知道这新闻的热度还能再上一层楼。
姜女士连忙下车把儿子拉走,大庭广众之下郑鸣蛰没法做得太亲密,和郑先生一起一左一右互助陶灼华母子两个,匆匆进了室内。
记者们赶到他们前面,赶忙把四个人的脸都拍下来。这四人都长得很好看,陶灼华漂亮腼腆,姜女士英姿飒爽,郑鸣蛰俊朗温柔,郑先生阳光热情,虽然案情报道和颜值无关,但记者们打算仍旧在新媒体上放图,之后那些不讲究的自媒体自然会详细八一八他们的身世,再一次推动新闻的关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