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和这帮人喜好一样,那他也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但念叨着“普通”这两个字,到底还是觉得别扭。
往客厅走的路上,他想了想自己的癖好。蓄奴什么的他不大感冒,不过在床上他确实很喜欢当 “主人”的感觉,尤其是干到后来逼着0说一些羞耻的话,那真是很振奋他的小兄弟。
客厅人倒不多,客厅中间一个大箱子,周围站了四个人,都穿着皮革,也有拿鞭子的。沈澜找了个离他们远一些的沙发坐下,听着他们几个人说话。
这场景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还以为会是一个人在地上被滴蜡鞭打扩肛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四个人盯着一个箱子看。
“怎么他妈的还不滚出来”
“就是,不是说丫得很好吗。”
“算了,等个球,我给他拽出来,让主人这么等,可是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
说话的头套男把箱子盖掀开,看了里面一眼,上去就一鞭子,吼道“贱奴,给爷滚出来”
箱子里没有动静。沈澜忍着笑,觉得这个奴很有 g 格。
头套男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咵嚓咵嚓又打了几鞭子,可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艹,不是跟箱子里憋死了吧”有个人凑近去把箱子里的人拽起来看,表情很是痛苦“艹,死沉死沉的,跟个死猪一样。”手一松,箱子里的人就像烂泥一样摔出了箱子,毫无反应。
“不至于,这箱子也不是密封的。”头套男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凑过去试了试鼻息“有气,妈的这什么情况,药翻了这还怎么玩儿”
有个男人把箱子踢开,上下打量着睡瘫在地上的人,用鞋踩着他的头,左右转了转,让几个人都能看清他的长相,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们还玩儿吗我看他长得倒不赖,看身材也不错,可我喜欢玩起来有反应的。”他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沈澜。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骂着,也有气得使劲踢地上的人,嘴里抱怨“憋了一周了,等来这么个死货。”
头套男看着蹲在地上的沈澜,眯眼问“怎么着,你喜欢跟尸体玩儿啊”
沈澜强忍着全身的怒意,梗起脖子,抬头看着四个站立的男人“哥哥们要是不喜欢,留给我吧,我跟他玩儿。”
“这人有毛病。”
“哎,注意和气,人各有志嘛,人家还觉得你有毛病。”
头套男点点头,挥了挥手“那要不然你们换个地方我们几个再找个奴过来,地方大点好办事儿。”
沈澜点头,就着蹲下的姿势把男人扛在肩上,费力地站起,慢慢挪到大门附近,手在兜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住手机。
他右手拽着肩上的人,左手把手机狠狠地按在耳边,电话一通就迫不及待地说“黄鹤鸣,你开车来接,快点。”
黄鹤鸣像是反应了几秒“干嘛啊你们结束啦”
“你他妈快来”沈澜压低自己的吼声,他喘着粗气“快点”
“你打个车不行吗,非要我去。”黄鹤鸣抱怨着,“你干嘛啊你”
沈澜喘着气说“黄鹤鸣,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你赶快开车过来接我,我要送汪阳去医院。”
黄鹤鸣呆了几秒“好马上,你在那地方门口等着我。”
急诊医生很是无奈地看着黄鹤鸣“你到底能不能确定他们都吃了什么东西”
黄鹤鸣恨恨地盯着还在干呕的沈澜,回答“我真不知道。”
沈澜忍住上腹部强烈的不适,扶着墙站起来,边挥手边走到汪阳床前,抓着床边的栏杆“我真没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走到床边看了看监护仪“病人还好,生命体征都是平稳的。”她看着沈澜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你再说一遍你发现他昏迷时的场景他手边有没有什么药瓶、水杯之类的”
沈澜还没回答,黄鹤鸣也出来说话,就像打圆场一样“这个他真的不知道,就是去朋友家看朋友,结果发现他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就给送你们这儿来了。”
沈澜抓着栏杆“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又问了些问题,跟刚才接诊时的问题相同,像是问汪阳是不是服药自杀,沈澜越听越气,真想对着医生怒吼,让他少废话赶紧治病救人。
有个年长一些的医生来了,给汪阳查了体,然后叫了年轻医生和沈黄一起,在医生办公室坐下来谈。
沈澜听医生说了一段话,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回复“他身上的伤可能是被人打的,不是我们打的,我们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昏迷成这样了,你们就算报了警,见了警察我们也还是这一套。”
医生看起来倒是善解人意,跟俩人解释,说看汪阳的状态,怀疑他是误服了某种镇静催眠药,剂量比较大,所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身上的伤都是新伤,可能是昏迷之后发生的。
黄鹤鸣不时瞟沈澜两眼。沈澜觉得此举多余,自己再生气也还是能拎得清,得罪人的事儿他不敢干。
他问医生“那如果是你说的那什么催眠药,有没有专门治这个的,可以让他早点醒”
医生说因为不确定具体药物,所以可以选择实验 g 地打一针来“解救”,也可以等待,这个选择权在患方。她又补充“不过任何 cao 作必须有患者监护人的同意,我听同事说你们二位都是患者的朋友,那请问他的监护人什么时候能来”
谈完了话,沈澜又给吴汉卿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等着汪阳他爸签授权书和传真身份证,还需要些时间。
沈澜不满意“他平时那么多工作,这些授权声明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
吴汉卿也没好气地回话“汪阳跟他爸关系不好,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噎得沈澜说不出话来。他恼怒地挂了电话,坐回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