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啊,我没说你是二奶,我这不都是猜测吗。”
“你的恶意想象对我的人格就是种侮辱,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瞎想什么鬼东西。”
“息怒息怒rryok说真的,当初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离开了华科,我现在球都不是哪有什么面子,他们和华科合作多,我前岳父和他关系不错,现在我离婚了,又是无名鼠辈,关系不好攀了,我去求,人家未必接见我。”
“不试怎知道反正我不管,这事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只是个写小说的。而且,我不想轻易求他,不想踏他的人情,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一直简简单单的,透明的,互不相欠的。你不会明白的”
程鹏深深地看着我,思考我的话。
“所以,你的戒指是郑文浩送的,你和郑文浩现在什么关系”
“我和郑文浩是朋友,和孟平州也是朋友,仅此而已。”
“左一个朋友,右一个朋友,打算和哪个发展决定好没”
“要你管”
“我多嘴。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看不懂你了。感觉你没有变,又好像变了很多。但相比别人,你算是没什么改变的。你看看我,此刻是不是变回大学时候的样子了”他拍拍自己的身体,满意现在的身材。
“身材瘦回去了,眼袋变大了。”
喝完茶水,我把茶杯拿去厨房洗,抬头一看,郑文浩家的窗帘拉开了,他正站在阳台盯着这边,看起来不高兴。见我看他,他转头走开,去弄他的电脑。
擦干杯子的水渍,我走回客厅“程鹏,我想早点休息。”
“休息吧,我回去。”
“你现在住哪儿”
“我有房子,我大学刚毕业不久父母就给我买房准备娶媳妇,只不过结婚没用上。”
程鹏起身,我把他送到门口,他下楼我关门,然后去洗漱。
不一会儿,郑文浩打电话不悦地说我“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程鹏。”
“不是。”
“不是他还有谁,没见过还有哪个男人送你上楼。”
“总之不是程鹏。”
郑文浩挂了,板着脸到窗边,把窗帘全部拉上。
虽然我们没有绝交,但到底心存芥蒂,彼此之间有了一条隐形的分割线,一丝不自然的障碍,我一看到他就想着他还喜欢着我,我有愧,他一看到我就流露着一种求不得的气息。这一层障碍的破除,需要时间。
我也把家中窗帘全部拉上,独自享受寂寥的小世界。
打打字,听听音乐,可是,不敢听情歌。情歌虽好,但太消极,靡靡之音,还是少听为净。
原本我以为,我和孟平州的关系能够维持的时间长一点,但,我想不到,我们之间的隐患不仅仅是男不能娶女不能嫁,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定时炸弹的爆发已经在倒计时,很快,很快,就要四分五裂。
郑文浩一直好奇我喜欢的是什么男人,我和孟平州的往来一直遮遮掩掩,纸包不住火,我和孟平州的小火苗燃烧了没多长时间,终于在一个暖风和煦的晚上,孟平州送我回到小区外面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的关系被识破。
住在我对面的郑文浩想观察我,只需稍稍用心就可办到。我何时在家,何时出门,他亲家观望便可知。我想不到,为了洞悉我的交往对象,郑文浩居然在大晚上出来吹风,就为了捕捉送我回家的男人。
我从孟平州的轿车一下地,就看到郑文浩双手环胸的姿态,表情震惊的表情。他瞪着我和孟平州,一副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甚至仇视的态度,怒火从他的双瞳喷射而出,瞬间烫住了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诧异地说“文浩你站在小区门口做什么”
郑文浩言辞叫道“严冰,你别告诉我你交往的对象是孟平州”
我两秒哑然,随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监视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还没转个,郑文浩已经大跨步跳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扯开,指着孟平州的脸骂“你给我滚”
“郑文浩,为什么骂人”我一头雾水,被他的愤怒震慑。
他骂完孟平州就转头骂我“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肤浅虚荣的女人我对你很失望,算我看错了你”
我呆住了。
“我怎么肤浅虚荣了,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你没道理对着大家乱骂”我说。
孟平州平静的脸庞此刻动容,他看着郑文浩,忽然从车上走下来,诚恳地对郑文浩说“我知道我不值得原谅,但严冰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我被他们弄糊涂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孟平州为什么不值得原谅
“你这个混蛋”郑文浩电光火石间挥起拳头,一拳打在孟平州脸上我大呼一声,扑过去推开他,叫道“郑文浩你疯了吗孟平州招你惹你了,对不起你的是我,你冲我来,关他什么事你还打人,你凭什么打人呀”
“我凭什么打他,呵呵,他自己清楚,你问他,他好意思还手吗”郑文浩阴阴冷笑,让人背脊发寒。
孟平州挨了一拳,我心痛至极,急忙看他的脸,司机小高马上从车上跳下来,拦过来劝架,保护孟平州。孟平州却没有怒气,平静地安抚我说“我没事。”
“你祸害了一个女人还不够,还想祸害多少才罢休姓孟的,严冰不是你该碰的,你是个王八蛋,你配不上她”
“你胡说什么我不懂你们说什么”我着急地说“平州,你回去吧,对不起,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高也劝道“孟董,上车吧”
郑文浩训斥我“他有老婆你知不知道”
我咬了咬嘴唇。
“他老婆还没死,他们没离婚你知不知道”
我心虚地低下头。
“你知道还和他交往,什么你爱他他爱你,你脑袋是不是进屎了”他恨得牙痒,一手重重戳在我肩膀,我不禁往后踉跄。
见我差点摔倒,孟平州对郑文浩低喝“你斯文点”
“斯文你就是个斯文败类,在我面前你少拿出趾高气扬那一套,你们两个男盗女娼,装什么斯文”
啪,我一巴掌抽到郑文浩脸上
大家一同愣住,郑文浩的言辞实在有辱我的尊严,有辱斯文,我生气极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吼他。
郑文浩眼睛睁得很大,心痛地狠瞪着我,我们凝视几秒,我的眼眶酸酸的,“是啊,我爱他,你当我偷人也好发春也好,我就是喜欢他他老婆是植物人,他们没有孩子,孟平州是个孤独的人,也许还要一直孤独下去,就算忍得住生理需要,难道做人会没有心理需要吗我没有做出满足他生理需要的事,我只是满足他的心理需要罢了他不离婚,我不能嫁给他,我愿意做他的红颜知己红粉知己,别无他求又如何我们不叫男盗女娼,我们发乎情止乎礼,而且我不收钱我是免费的他的老婆是植物人,植物人我没有不择手段抢走孟平州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的嗓音变得颤抖,死死地瞪着我的眼睛,“亏你说得出这种话来,植物人活该被欺负吗她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你知道吗你还帮孟平州说话,不分青红皂白,不要廉耻,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你们对不起郑玉萍,你们的行为让人作呕”
郑玉萍
这三个字令我浑身一震
玉萍,孟平州的妻子,她姓郑和郑文浩同我惊愕地看向孟平州
孟平州深吸一口气,凝重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补偿,玉萍一直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和照顾,我一直没有再娶,而且我发誓,我的身体没有出过轨,不管你信不信,未来我也没有打算再娶。公司的股份,我给了你百分之十,我保证你们家的人一生一世衣食无忧,这是我的补偿,我应该做的,我都努力了。”
我整个人石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的身体没有出过轨,他没有打算再娶郑文浩说过自己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衣食无忧因为,他有平洲集团的股份
“郑玉萍,她是你什么人”我如鲠在喉艰难地问郑文浩。
郑文浩两眼泛红,痛心彻骨地吐出字来“她是我的亲生姐姐。”
我的脑海剧烈震荡,被一阵惊涛骇浪狠狠席卷,我惊骇,我迷惑,我诧异这个实情,我竟然到今天才得知
“不要跟他来往,他不是好人。”郑文浩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用力拉扯我往小区内走。
我木讷地回头,望着孟平州,望着他此刻沧桑如灰脸庞,他孤寂无奈的身影,蠕动着嘴角,一个音阶都发不出来。
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孟平州,郑文浩,他们都死守着这个秘密迟迟不说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和郑文浩去上海在飞机碰到孟平州为什么他有那样仇恨的眼光,原来积怨已久,郑玉萍竟然是郑文浩的姐姐
郑文浩总去医院看望一个亲戚,他所说的常年住院的亲戚,就是郑玉萍啊
我爱上的,是他亲姐姐的丈夫。
我霸占的是他亲姐姐的爱人
我把孟平州当做我的知音,知己,可是孟平州却从来没有对我坦白这件事,我被蒙在鼓里,谈着情,想着爱,自诩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