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到十班的场地,几个之前就约好的哥们已经站在篮球架下等着他们了。
“安然怎么这么慢啊干什么去了”
不想回答,也没心思回答。于是戴安然只是把手上的球传到了说话那小子的手中,便简单的说道“那分完队,就开始吧。”
之后一场3v3就这么开始了。
不过跟戴安然一队,夏天却明显感觉到了对方今天的不在状态。进攻,不像往常一样跟他打配合,不抢蓝板甚至球传到了他手上,不看位置就直接投篮
这球打的根本就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再次跳起抢过那未命中篮框的篮球,夏天抱着球站在原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戴安然,一言不发。
发现了对方的视线,也清楚死党在用眼神询问着什么。
于是干脆叹了口气,冲着在场的所有人随意丢了一句“不玩了,没意思。”人便双手插着兜离开了场地,不接受任何异议的单方面将所有人晾在了一旁。
活动课结束后,玩累的学生开始陆陆续续从操场上撤离,走回教室,准备迎接晚上枯燥乏味的晚自习。
第一次下午正课结束后还跟着人群一起走回教室,戴安然默默的趴在桌子上,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然而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直等到七点放学,右手边的位置上依旧安静的空着。
跟着夏天坐着戴家的专车回了家,以为第二天一切都会如往常一样。
只可惜,整整一天,宋夕的身影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昨天留在他座位上没拿走的书包,今天都凭空消失掉了。
第三天,依旧如此。
直到周六的早上,戴安然反常得一大清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梳洗完毕,一直坐在书桌前等了上午十一点整,自家的门铃都一次没有响起过。
于是,戴小爷终于坐不住了。
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翻出了对方的手机号,犹豫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按下那拨通的按键。
最后干脆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冲着对面房间里的夏天喊道“夏天帮我给吴主任打个电话赶紧问问他宋夕他家到底住哪”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让夏天想听不见都不行。
于是两眼望天相当无辜的叹了口气之后,他人还是不得不按照吩咐的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跟宋夕第一次去戴安然家时的感觉一样,站在宋夕家的门口,戴安然同样诧异非常。
宋夕不是平民吗为什么会住在这出入需要刷卡,二十四小时专业保安的封闭式花园小区的公寓里
不说别的,单看自己眼前的这扇高级防盗门,就不知道比自己家的豪华了多少倍。当然,刚建成三年多的新楼群,自然要比十多年前的老社区豪华讲究得多,只不过这环境异常良好的地方跟他印象里宋夕家应有的那中简陋偏僻相去甚远罢了。
然而惊讶归惊讶,戴小爷还是没忘了到此一游的初衷。
不能总傻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看风景啊,所以尽管心里面还有那么一丁点挣扎,戴安然最终还是按原计划按响了一旁的门铃。
铃声响了没多久,厚重的大门就被从内向外推了开来。
“你怎么在这”没等戴安然主动开口,来开门的人便一手扶着门把手率先发问。
看着宋夕一身t恤短裤,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戴安然那一直悬了几天的心总算是稳稳当当的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不过与此同时耳朵里飘进了对方这语气不善的询问,再想想自己先前打完人就跑的所做所为,戴小爷当下就心虚了起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站在门口支吾了半天,才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呃真没想到你家住在这里。”
“我家没住在山顶洞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脸色有点苍白,宋夕的反讽似乎少了些平日里的气势。显得有气无力。不过转而一想,又有疑问浮现“你怎么进来的”
小区外面出入需要登记,还要联系住户通报,但是自己在家里什么消息都没接到,这人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这一片的楼区,加上前面的电影城,商业街,餐厅饭店都是金海地产的。那什么金海地产是戴氏企业下的一部分”所以从吴老头那拿来地址,自己没用夏天带路自己就找到了这里。不过知道宋夕一直对自己这二世祖的身份很排斥,很反感,所以解释的吞吞吐吐。
果然,宋夕听完,那原本苍白的脸上又加了层 yin 沉“打住别逼我出手伤人。”,随后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开来,走回客厅,又扫了一直站在门边的戴安然一眼,喃喃道“你干脆直接告诉我d市还有哪块地皮不是你家的算了”
“”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对方从受伤到现在这气一直憋着没消,自己理又亏
开始还以为今天连进对方的家门都是妄想,不过现在见宋夕明显为自己让出位置的动作,于是连忙脱了鞋,默不作声的跟着对方进了屋子,并随手把门带了上来。
“就你一个人在家”房间内安安静静的,所以稍微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潢后,觉得这安静出现在一个周末有点奇怪,于是戴安然随后询问。
“嗯。”用着爱理不理的口吻敷衍的应和了一声,宋夕便不再过多解释,径自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发现对方那态度有点不对劲,直觉的当成他还在生气,于是戴安然当下就识时务的闭了嘴。
跟着进了宋夕的卧室,发现房间内相当昏暗。半透明的窗帘挡住了从窗外投 she 进来的强烈光线,室内空调大开。
再往床上看,薄薄的毯子随意的摊在被单上,枕头摆放的位置也不是很工整。
抬手看看时间,下午一点多,正琢磨着这时间难道对方还在睡觉的工夫,宋夕人便往床上一躺,掀了薄毯盖到了自己身上。
“客厅里有电视,s、cd、3都在我书桌上,电脑坏了,篮球在门口的鞋架旁边,你自便吧。”说完,人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站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上,戴安然没有行使房间主人所赋予他的,在这块领地内任意出入的权利。反而一直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个像是睡着了的人。
随后两三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随着柔软的床凹陷下去的感觉,宋夕再次睁开了双眼,稍微侧了侧身,将目光投向戴安然的同时,发现对方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于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下一刻他人便回避似的垂下了眼帘。
“诶还难受吗”只是再度闭上眼没多久,头上就传来了戴安然那难得的,满是愧疚的声音。
当下心就软了下来,沉默几秒后,才缓缓开了口“凑合。”
头,仍旧隐隐作痛。忽略这两天始终觉得恶心吃不下饭,连续呕吐难受的感觉,宋夕最后选择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怎么看这难受也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