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扶住一旁的什么东西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双手伸向宋夕所在的方位随便这么一抓。
终于人弯着腰,以一种不怎么协调的半跪姿势停在了那里,站稳了没摔倒。
“你他妈能把手松了吗”
可正当戴小爷在为挽救了自己的名声而暗自庆幸时,前面的宋夕却用着一种相当怪异的语气冲着戴安然开口了。
“什么”戴小爷听完不明就里的抬起头。
结果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正扶着对方的胳膊没错,而右手抓着的,一直维持着自身平衡的东西,居然是宋夕身上目前唯一可以遮体的东西内裤。
他的手可算是牢牢的抓在已经湿透的黑色内裤的后腰上,那带着弹力的布料似乎早就到达了扩张的极限,原本被安安全全隐藏在内的风光就这么硬生生的暴露了半边,眼前白皙一片。
呃再拽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再说宋夕,遇到这种另人尴尬的状况,实在是不知道要做何反应才好。双手用力,死命的拉着内裤的前方,面部表情紧绷着,就怕戴小爷在这个时候手上再一用力,自己唯一的那点隐私就会在大太阳地里彻底的走光。
戴安然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耀的关系,宋夕此刻居然满面通红。
那颜色,再配上他那挣扎中的表情,竟然让现场唯一的观众觉得煞是好看。
可明显当事人本身并不这么觉得。
“操快松手再拽就要破了”有恼羞成怒的嫌疑,某人冲着仍然没什么行动的戴安然喊道。
“”好象被这声音里的气势所震慑,戴小爷听完后立刻就站稳了身子并松开了手。然后“扑通”一声,一屁股跌进水里,再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回岸边后,宋夕也不管内裤是不是湿的了,赶紧找了先前扔在一旁的校服裤子穿上,之后便找了快不远处的空地做了下来,一言不发。
戴安然也不会在乎对方还是会觉得尴尬什么的,从水里站起身后就厚脸皮的向着宋夕所在的地方靠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光着身子蹲在某人身边,戴安然一边毫无同情心的大笑,还一边又拽了拽宋夕那条重新穿回了身上的裤子。
笑到最后,甚至捂着肚子倒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看着笑得像是快要抽过去的戴安然,红色褪去,宋夕现在是满脸的黑线。
笑了几分钟,终于意识到这么一直拿别人的“伤痛”做笑料有多么的不道德,于是原地忍了忍,将其实还想笑的望憋了回去。
随后才坐起身子,对着宋夕解释道“行了行了,我不笑了行了吧”
“”你是笑够了吧
宋夕瞪着他不说话。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说我也没全看见啊”
“”
“就算我全看见了,那又怎么样又不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啊不然我也脱光了让你看回来得了。”
“”
“还是你介意你那地方的尺寸啊哥们保证不笑你,真的。”说到这,原本的安道歉又变了味,戴安然裂开嘴角,又有大笑的趋势。
“滚你妈”
越说越下道,宋夕干脆抬起右腿,一脚踹在戴安然的身上。
知道某人这下估计是真的怒了,于是纵使被踹翻在地,戴小爷也自知理亏,没敢发他那少爷脾气。
“我发誓再不笑了,跟你道歉还不行”
“”
“那我给你唱首歌赔罪得了”说着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扯开了嗓子“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炸学校,校长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回头一看学校不见了”
“你白痴啊今年真才六岁”听完这一通鬼哭狼嚎,宋夕实在是哭笑不得,干脆一巴掌打在对方的后脑勺,嘴角却再也撑不住场面的 xie 露出了几分笑意。
“呵呵。”又被人打了,戴安然反倒不生气,看看宋夕,轻轻一笑,干脆的胳膊腿一伸,就这么赤条条,仰面朝天的躺了下来。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望着湛蓝湛蓝,偶有几片浮云飘过的天空,一个则坐在旁边,微微眯了眼,用目光浏览着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葱葱郁郁。
有轻风抚过脸侧,无人说话。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后来戴安然又重新从地上坐了起来,盘起腿,视线越过河流,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心底瞬间出现了一个问号,宋夕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身上,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而与此同时,戴安然已经再次开口,轻轻唱了起来。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挂着轻轻的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我有属于我的天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蜗牛,一首几乎要被传唱到泛滥的歌曲,有点煽情,有点稚气,然而第一次听戴安然用着这么认真的表情,这么认真的唱着。宋夕却没办法笑一笑,顺便吐槽。
“你说如果爬到一半突然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鸟屎砸死了怎么办”一曲终了,戴安然突发奇想。
“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倒霉的蜗牛吧”
“那是死在爬的路上比较好,还是缩在壳里比较好”
“没有人希望永远缩在壳里。”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宋夕淡淡的回应。
“那还是被鸟屎砸死好点”
莫名其妙的对话,莫名其妙的结论,戴安然最后却撇撇嘴,笑了。
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人,他随后冲着对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左边脸颊。
“什么”对于这个举动,宋夕的脸上写满疑惑。
“你脸上沾着沙子呢。”见他没明白,于是戴安然简单解释道。
“哦。”随着一声应和,宋夕伸出胳膊来擦了擦自己的左脸。
“错了”为什么总有人把镜面动作理解错误呢这么想着,戴安然干脆主动伸出手去,让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想直接完成这个任务。
认真的倾身抚去对方脸上的沙土,渐渐的,动作却放慢了下来。直到一切被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