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真他妈把自己当个受害者了”
少爷气极,冷笑“我算哪门子的受害者,你那小男朋友才是吧,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无缘无故被劈腿了呢反正你不过是想说服我,又不是听我说,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鸟话又有什么用在你那不都跟放屁一样所以我说咱们俩没什么可谈的了。这烂b世界无辜者多了去了,所以我理解的很,你要继续跟他玩哥哥疼弟弟,弟弟爱哥哥的游戏就一直玩到死吧。过家家时间长了,说不定还真能玩出什么快感,你也不亏。”
“对,我有快感,我是神经病你当我玩着上瘾是吧说白了我他妈这是欠着人家的四年,你当四年就是你跟哪个路人甲搞个一夜情,爽够了,隔天拍拍屁股走人这么简单你倒是跟谁在一起四年过”
“我倒是想可谁他妈b的给过我机会当初是谁说要分手的他妈的可不是我”一脚踹翻书桌旁的转椅,安然霍地起身,冲着面前之人吼道“是我犯 jian 非要当第三者的是我逼你跟你弟弟过四年的”
有些旧话不说,并不是忘了有些旧事不提,也并非释怀。只是怕说了提了,那些事便真的再回不去从前。
“是,分手是我提的,因为我他妈知道你要在美国待上多少年你问问你自己,你当时知道吗如果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当初我提分手,你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一个对未来没有任何坐标方向的人,到底能保证什么。
“我不答应难道还得死缠着不放操,你都放弃了,还指望我坚持什么”
“我能指望一个狂妄任 xing ,思想混乱,举止幼稚,毫无人生目标又不懂为他人着想的人坚持什么”
用“恼羞成怒”这四个字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情状似乎恰到好处,相爱之人,因为熟悉,所以对彼此的“弱点”便了如指掌,因为知道伤害的底限,所以发誓深埋心底,也因为知道杀伤力的强大,所以才能在撕破脸的同时作为攻击的武器。
怒极,便开始口不择言。
“呵,别他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宋夕,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坚持过什么。你那些看似潇洒的放弃不过是为了掩饰罢了。你自卑,所以装得自信,怕被放弃,所以最先放弃。你是看不起我穷得光剩钱的家庭背景,还是为了维护你可笑的自尊所以在一直自我催眠你爱栾杉什么你爱他还是爱他眼里崇拜你,以你为世界中心的目光还是爱上他一切由你掌控的成就感,安全感很满足是吗说什么没办法开口,在我看来不像栾杉离不开你,倒是你虚荣心作祟,留恋着舍不得离开他你说的没错,我是狂妄自大,头脑幼稚,但他妈跟你这可怜的自尊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话音刚落,脑子便翁的一声,等少爷反应过来,左侧脸颊已是一片火辣辣的疼,耳内鸣音不断。
宋夕浑身颤抖,毫不留情甩了他一巴掌。
安然发胀的脑中当下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反手回敬一拳,随后便向对方扑去。
两人厮打在一处。
世上没有比言语更苛刻无情的利刃。拳脚相加反而变成了最单纯的宣 xie 途径。无关紧要的人伤害不了你,而能带来伤害的,往往都是最亲密之人。
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宋夕将安然钳制于身下,捏住其下颚硬声道“戴安然,从现在起,我想跟谁在一起,想什么时候分手,那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少爷听罢,一拳击中对方腹部,令其疼痛之余卸了力道,继而摆脱桎梏,缓缓起身,斜睨着墙角之人,冷言道“你就带着你过剩的自尊心去死吧。”
说完,便转身摔门而去。
站在陶醉家楼下,按下门铃,对方听是他的声音,没多说什么,就开了房门。
“呵你这又是闹哪出呢”看着少爷眼眶,嘴边明显的青肿淤痕,陶醉很没同情心的咧开了嘴角。
瞪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安然径自越过幸灾乐祸之人,朝安置于客厅旁的吧台走去。
“在你这借住两天。”毫不客气的从酒柜里拿出酒杯跟白兰地,正四下找寻时,主人就已识相的将开瓶器递到了他跟前。
“住两天倒不是问题,可你也知道我这公寓没客房。”
“我睡沙发。”
“那我多过意不去。”
“那你睡沙发。”
陶醉哈哈一笑,将倒好的酒推至安然跟前。看着对方一饮而尽,才缓缓开口“对了,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来着,你那边关机。”
“手机碎了。”
“哦。”听者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道“本来也有事找你,正好你过来了。”
“嗯,说吧。”
“先前你说的关于s市的别墅区计划,我最近跟你老爹沟通了下。”
“结果呢”
“他知道你在公司待的不痛快。”
“呵,恭喜他终于知道了。”又一杯下肚,少爷嘲然一笑。
“安然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多做些沟通。环宇毕竟不是你爸一个人的,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就是要个公平。即便将来他有心让你接替他的位置,你也得做出能够服众的成绩。”
“公平那干脆去接待处当前台好了,还当什么总经理。”
“少爷,前台只要女的。您能不这么极端吗不过话说回来,公平这个东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次针对s市的工程很大,所以董事长决定专门为该项建立分公司,总经理自然由你来做,抽调过来的人手也都是这些年来董事长身边的人,资金方面由我来筹备您看成吗”
“这么说我爸同意了”放下酒杯,安然略显不可思议的看向陶醉。
“你是他儿子,你说呢”对于这对从不正面对话的父子,陶醉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工程竣工后,销售直接由你接手,做出像样业绩的话,进董事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自己当初的一个设想,如今在悄无声息间竟被对方变为了实际可操作的计划,对于陶醉这个人,安然突然从心底生出些许感动“谢了。”
“呵,谢我什么,倒是你清闲的日子可就不多了。项目真实施起来,你就得离开d市在南方生活,所以在找你老爹详谈之前,你自己多少要考虑清楚。”
安然长出一口气,悠然道“放心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不过换个住的城市而已,没什么好考虑的”
“嗯,那就好。”对方不想说,陶醉便不问,两人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直到酒瓶见空,某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陶醉。”神色迷离,安然趴伏在吧台上,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喃喃道。
“嗯”
“我今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既然已经都说了,就别想太多了。况且不该说的往往都是实话。”
“可是我后悔了。”
陶醉一笑,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又何必说的那么刻薄无情。在美国的时候,上学,打工整天忙忙碌碌,累得要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