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是吗”
“开两间房。”揣着怒气,尽量保持平和的对着服务台的小姐开口,宋夕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就开一间”少爷紧随其后,随着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将身份证与押金一并扔给了前台小姐。
宋夕直直瞪着安然没有说话。
那年轻看了看这剑拔弩张的两位,最后还是收了钱,递出了一间房的钥匙。
拿了钥匙连同两人的证件,少爷二话不说,直接向着楼上走去。
第21章
“你什么意思”
若真在前台为了订房的事而当着陌生人的面争执起来,好听不好看。为了给两人留点脸,宋夕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直到进了客房,“砰”的一声将门摔上,面色不善的质问道。
安然不予回应,甚至没有看他,在房间内烦躁的走了一圈,继而转身冲着对方命令道“你打电话给栾杉,现在,马上”
这莫名其妙的荒唐言论让宋夕登时一愣,命令句本身就已让他十分抵触,更别说是命令内容。
于是直视他炯炯的目光,怒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帮你跟你男朋友解释一下别为了我一外人伤了你们和气,大不了就说这车是我故意弄坏的你不就脱罪了也甭他妈为这事把气全撒我身上算个屁啊”还对先前的指责耿耿于怀,少爷说话的语气冲得很。
“用不着你解释我们之间的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不用急着把自己牵扯进来”双眉紧皱,宋夕被点燃。
“一点关系没有哈”听到这话,安然怒极反笑“少在这惺惺作态,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似的那我喝醉那天晚上差点擦枪走火又算什么我裤子被你扒下一半,你他妈可别说是我戴安然一厢情愿”
“没人说你一厢情愿对,你说的对,被他妈扒了裤子的也不止你一个”那个让人尴尬的夜晚,藏在心底的郁结被人不留情面的挖到台面上,宋夕也随之爆发。
“那咱们今天就这把话说明白别让我跟个傻b似的一头热,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心里头清清楚楚憋到今天我算是忍够了也烦透了”
“你忍够了,烦透了现在把帐全算我到我头上了你什么心思你什么心思我他妈上哪知道在外面风流潇洒,玩车震的可不是我跟姓陶的在人家别墅里明目张胆勾来搭去的也不是我我看你们两个在厕所里饥渴难耐的都要撩出火来了,你忍在哪,你烦在哪”
“操你宋夕是正人君子行了吧男朋友身边放着玩的理所当然。难道要我脑子里想着你们俩在床上干来干去的画面一直到死吗”揭老底,翻旧账,显然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是什么都能拿来相互攻击的。
一下下戳在对方的痛处,不知是为了让自己痛快,还是让自己更痛。
“戴安然你没资格拿栾杉当借口”听对方提起栾杉的名字,宋夕气红了眼“我他妈现在连碰一下栾杉的手都觉得跟犯罪似的,你跟陶醉干的时候,倒是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到底是谁要把谁抛到脑后”
“你说是谁”对方气的全身震颤,悲愤隐隐写在眼底,少爷看在眼中,一声挑衅虽即刻出口,却难免显得底气不足。
终究还是心疼。
“你说是谁”言语总比刀剑锋利,穿心而出,却不见半点血腥。宋夕当下斩钉截铁的呛声回去,用着近乎吼的说话方式“是谁说的以后不再见面难道是我”
怒火窜至头顶,不见半分理智,宋夕目光灼灼的盯着安然,后者却已经嘶吼着一拳砸向墙壁。
“你当我放屁行吗”四目凶狠对视,少爷神色复杂“我他妈的就是犯 jian ,说完又后悔,出尔反尔你当我放屁行不行”
一句话出口,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互望的两人都如同 xie 了气般静默不语。
不再去看宋夕的神情,相隔一步之遥,安然略显沮丧的垂下头来。
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统统倒出,宋夕颓然的靠在墙边,目光直直投向风起帘动的窗边,一时间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少爷恢复平静的声音悠悠传来。
“对你,我承认我放不了手,就是下一百个决心都没个屁用这么悬着真没意思,你今天给我一痛快的。刚才那修车的伙计也说了,能叫拖车,你给栾杉打个电话让他别走,就算晚上到家也来得及见面。叫车的电话我来打,你只要做个选择就行是走,还是留”
宋夕站直了身体,没有说话,稍稍偏过头去,用他那幽黑的双眼定定的望向说话人。
似乎有什么已命中注定。莫名的吸引如磁石般,让安然仿佛失神般无限坠落。
不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确定,少爷毫不犹豫的死死堵住了宋夕的嘴唇,下一刻便收到了对方唇舌间如火般强势的回应。
滚烫的呼吸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身后望去,再无退路。
下篇如果不算爱
第22章
并不宽敞的双人床上,此时早已一片狼藉。随意丢弃的衣物,褶皱的床单,胡乱撇至床头的枕头,还有被蹭落到地面一半的被套。
混合了汗渍与精液的 chao 热粘腻,宋夕靠坐在床头,安然颓然的趴在他的 xiong 前,室内回荡着两人高 chao 后尚未平复的剧烈喘息声。
上半身随着对方呼吸的节奏起起伏伏,那人如鼓的心跳随着每一寸肌肤蔓延至全身,似共鸣般,从太阳穴,传至 xiong 口,再到四肢,仿佛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在跟着这节奏跳动,一下又一下。带着餍足后瘫软的疲惫。
无声望向窗外落日余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来到底做了几次。
很刺激,很快乐就好像从未做过爱一般的做爱。
肩膀被人爱抚般的摩挲,感受着宋夕那略带汗湿意的温热体温,安然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整个人都快要膨胀起来的酣畅淋漓。
一句感慨便情不自禁的随口而出“真的,你现在就是让我立刻死了我都心甘情愿。”
话音落下不久,头上就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
“死床上”宋夕垂眼看看 xiong 前这颗早已迷糊的脑袋,胡乱揉了揉他有点渣人的头发“可真出息,就不怕明早见报环宇集团董事长之子昨夜于某高速公路旅馆内,因纵过度,不幸精尽人亡。”
听人这么一说,少爷也跟着乐了,有些不以为意“这死法怎么了不是挺潇洒吗这世上想怎么死就怎么死的人可不多”
撑起身子,抬头给了对方一吻,随后安然的视线在地板上巡视了一圈,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从里面翻出烟盒跟打火机来,压在宋夕身上刚要缩回床上,手里的东西便被对方一伸手抢了过去。
傍晚,房间里有些 yin 暗,看着头上那人利落的将烟送入唇间,继而点燃。
接着微弱火光被隐隐照亮的轮廓竟莫名其妙竟多了一丝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