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身更比那个娘们儿强一万倍,可你从来不那么牛皮哄哄的盛气凌人。要不说这人和人不一样呢三锦,有时候我就想,你要是个姑娘该多好啊,你要是个姑娘,那咱俩肯定把日子过的高高兴兴全是老天爷捣乱,非把你生成个带把儿的”他把手往下 o 去“我他妈都恨不得把你这个把儿掐掉”
三锦本是怒火满 xiong 膛的,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那还有俩蛋呢”q严云农还沉浸在焦虑与悲伤的情绪中不能自拔,顺口就接道“蛋也揪掉”
“那不成太监了”
“要不说老天爷捣乱呢”
说完这句,严云农忽然发现三锦在笑。
“哎哎”他放松手臂,将三锦的身体扳过来面对了自己“笑了啊崽子,你笑了,是不是别憋回去,我愿意看你笑”他忽然弯腰把三锦抱起来转身放到床上,随后就伸手去胳肢对方。
三锦心中还有气,此刻是边笑边骂,连踢带打。而严云农察言观色,知道三锦这是要回心转意了,就任他踢打,只是按着他不让起身。
两人在床上大闹了一场,后来各自停手之时,都累的一头大汗。严云农得意了,站起来把外衣一脱,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随即就倚着床头斜身子坐下,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把三锦搂到身边。
从裤兜里 o 出烟盒,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却是先送到三锦面前“崽子,来一口。”
三锦把头扭开。
严云农觉着三锦像个小妞儿似的,就追着把烟往他嘴上送。三锦躲不开,只好吸了一口,而后把烟尽数喷向严云农的脸上。
严云农收回手,微笑着把烟叼在嘴上,又歪过头去和三锦贴了贴脸“还是咱俩好。”
“好个屁”
严云农抬手取下烟卷,扭头去吻了三锦的脸蛋“哎现在我这心里就舒服多了刚才真想撞墙来着。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不知道。”
“我不走了,等你上了飞机我再回去。”
三锦沉默半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二格呢”
二格藏在浴室中,将门推开一道缝隙,用一只绿眼睛向外窥视。
他看到三锦和严云农坐在床上亲密无间,一颗小心灵就被嫉妒之火烧的乱蹦。
他是个早熟的孩子,而且从很早就有了记忆。他知道三锦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知道除了三锦,再不会有人肯养育关爱自己。在这种隐约的恐慌之下,他希望三锦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他真想像对待浅仓顾问那样,把严云农推出房去。
第79章 赴日
严云农穿着一身卫生衣,侧身倚靠床头半躺半坐,手里捏了根烟签子挑烟膏。三锦在他身边仰面朝天的闭眼躺了,一只手缓缓抚 o 着大肚皮刚吃过晚饭,他又撑着了。
屋中十分安静。严云农现在正是陪小心拍马屁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想要替三锦烧烟;好容易烧得了一个马马虎虎的烟泡,他并不声张,自己低头凑到烟嘴上深吸一口,而后抬起头,轻轻吹到了三锦脸上。
三锦立刻像小巴狗儿似的抽了抽鼻子,偏过头去东嗅嗅西嗅嗅,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严云农觉着他这模样很有趣,就又吸了一大口烟,探头靠近过去,很温柔的喷到了三锦的鼻端。
三锦依旧闭着眼睛,把一只赤脚蹬在严云农的小腿上。严云农的气息熟悉而久违,混合在浓郁的鸦片香中,让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感到了极大的舒适和幸福。
严云农见他仿佛十分享受,就一口接一口把鸦片烟喷到他的脸上,又不时的撅嘴亲他一下。三锦微笑着,伸手悄悄握住了对方的衣角。
在鸦片烟的影响下,严云农的心神也有些恍惚;他觉着自己和三锦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在北平的老王府里,老福晋死了,小福晋死了,留下一个大格,也是眼看着养不活,只剩下一个彻底自由了的三锦。他不肯回家,成日成夜的长在了那所日益颓败的空旷宅院里。很大很荒凉的一片天地,除了他就是三锦,除了三锦就是他。
他有时候觉得三锦是自己的儿子,有时觉得三锦是自己的女儿;有时候觉得三锦是自己的兄弟,有时候又觉得三锦是自己的媳妇儿搞不懂,一直没有细想过,想也想不明白。
下午时浅仓顾问来过了,通知飞机明日中午在新京机场起飞。这个消息让刚刚和好的两个人立刻抱做一团、变得依依不舍起来。二格身为一个小小的旁观者,对此情景并不说话,只是独自抱着衣服进了浴室,长久的洗澡。
他把手脚的皮肤都泡的发白起皱了,头发也是湿了晾干、干了又湿。没人过来看望召唤他,他很悲伤,觉着阿玛是不喜欢自己了。
二格在浴缸内流连了两三个小时,后来实在是困倦的很了,才裹着一条大毛巾走了出来。那时严云农已经把烟盘子收走了,正高高大大的站在床边展开一床棉被,三锦脱得身上只剩一条短裤,盘腿坐在床上,拍打着一只羽绒枕头。
二格疑惑了,心想这个叔叔难道还要留下来睡觉吗
这时三锦扭头看见了他,就笑着招手道“二格,过来,夜里咱们挤一挤吧,横竖就是这一个晚上。”
二格走到床边,怔怔的看看三锦,看看严云农。
严云农扫了二格一眼,大大咧咧的说道“我看不如在隔壁另开个房间,让小李带着这孩子睡。”
二格顿时紧张起来,猛的扭头望向三锦。
三锦犹豫了一下,二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严云农又问道“这小丫头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还要带到日本去你也不嫌麻烦”
三锦一听这话,倒不犹豫了,爬到床边伸手将二格托举起来抱进怀里“这是我的儿子,麻烦也比孤孤单单好,再说我才不觉得麻烦”
严云农坐在床边,背对着三锦父子把袜子脱了“儿子那还留这么长的头发,当心养的不男不女”他抬腿上床钻进被窝里,掀开棉被一角对三锦道“快点进来,真是不早了,咱睡觉吧”
三锦在大床的正中央伸展身体躺下去,又将棉被向自己这边拽了拽,同时侧过身去搂住了二格“睡觉时紧挨着阿玛,要不然被子窄,夜里该冻着了。”
二格稍稍松了一口气,像条小鱼似的钻入三锦的怀中。
严云农欠身关了电灯,然后就去扳三锦的肩膀“哎,别拿后背冲着我,你转过来啊”
二格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果然,三锦放开了他,翻身转向严云农。
严云农的手臂搂抱住三锦,一条腿骑在三锦身上,下巴扬起来,抵到三锦的头顶。很舒服的吁了口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力道“崽子,睡吧。”
二格怀疑严云农也要跟着一同去日本。
这个可怕猜想折磨的他一夜未眠。凌晨时分他不慎碰到了严云农的赤脚,当即厌恶的蜷成一团,用手使劲搓那相触之处。
无声的回过头去,他借着窗外 she 入的几丝晨光,发现阿玛拱在严云农的 xiong 前,睡得正酣;而严云农吧嗒着嘴,在梦中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