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亏不吭声做他妈的梦去吧”
唐森猜到他是在骂三好太郎,就一手扶了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拍拍他的大腿“别生气啦,一会儿气饱了,可怎么吃晚饭呢”
三锦抓住唐森的手紧紧握住,忽然改换了话题“你怎么不给我写信是不想和我好了吗”
唐森觉着三锦的手很凉“这半年我一直在京津两边跑来跑去,哪有时间给你写信呢等我稍稍闲下来了再写吧。”
三锦将唐森手用力摔开“我稀罕你的信我在天津有的是女朋友,你当我收不到情信吗”
唐森笑起来“你那些女朋友都把信寄到马家屯去了”
三锦打了他一拳“混蛋还不是你把我送到马家屯去的否则老子在天津快乐的很呢”
唐森在一处僻静街角踩了刹车,而后趁车外无人,搂过三锦狠狠的亲了一口。
三锦先是有点发怔,待唐森重新发动汽车后才反应过来,随即就脸红了。
三锦心动了。
方才贴近的那一瞬间,唐森的气息温暖而迷人,让他简直有了瞬间的恍惚。
面红耳赤的咽了口唾沫,他开始估量起自己下身那一小撮毛的长度短是短了点,不过如果关了电灯 o 黑干事的话,应该也不会让人觉出异常来。
三锦抬手抵住下巴,面无表情的在心中发出咒骂“天杀的老严哪”
在饭桌上,唐森发现三锦的胃口变小了。
三锦向他解释道“我在狗头山上连着四天没有吃饭,把胃饿的缩小了。”
唐森早就知道了他的际遇,不过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模样,满脸同情的望向他“这回真是受苦了啊。”
三锦也没个正经吃相,噗噗的满桌吐鱼刺“哼我让人把那窝土匪给杀光了我才不受这个欺负呢”
唐森望着他吃“看不出来,你这下手还挺狠的。”
三锦先前一直没觉着自己狠,只是不住的抱屈;如今听了这话,再一回想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还是没觉得自己狠。
“我哪里狠了我这么做还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们先绑我的票”他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心里委屈极了“你们怎么都帮着土匪说话”
唐森探身伸手,为他摘掉了粘在下巴上的一根鱼刺;同时审时度势,立刻改变立场“土匪自然是该杀的,这一点上你没做错。”
三锦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鱼。
吃饱喝足后,三锦撩起袍襟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扁扁的镀金烟盒,打开后从中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而后扣好盒盖,把烟盒遥遥的扔到了唐森面前。
唐森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起身向前先给三锦点了火,而后又把烟盒原样送还到他面前“最近肺不舒服,你自用吧。”
三锦咬着烟卷望向他,从眼睛到眼神都是斜的“病了”
唐森让他看的很不自在“前些日子有些发烧,不过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三锦用手指夹着烟,偏着脸低下头,眼望地面吁出一口烟来“今晚儿我在哪儿住啊”
唐森把双肘架在桌上, xiong 有成竹的笑道“这里新开业了一家日本旅馆,很大的,我在那里总订着一个房间,你可以去那里住。”
三锦抬眼斜睨着他,微微一抬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呢”
唐森也笑了“我怎么都好,没主意。”
三锦垂下眼帘,春色从眼角流出来,渲染的满脸红晕。
唐森将三锦带到了旅馆门前。三锦仰头望去,见招牌上写的是“春日旅馆”四个大字,就会心一笑,暗想这个名字有意思,又有“春”又有“日”的,很符合自己当下的心境。
因为唐森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进门后直接就从茶房那里取了一把钥匙,引着三锦上了三楼。开门后三锦进去一瞧,见这房屋分成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间则布置成了个小小客厅;家具陈设等也都崭新洁净,的确是颇可住得。
唐森走去开了窗子,向外眺望片刻后回头对三锦说道“二楼就有烟室,里面伺候的很不错。你要是懒得下楼,打电话让他们把东西送上来也行。”
三锦走到唐森身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我不急,过一阵子再下去。”
唐森继续望向窗外,又背过手去拍了三锦的屁股“好啊,陪我站在这里吹吹风吧”
三锦不老实,站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蠢蠢动了。
探头将嘴唇凑到唐森耳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就缠绵的亲吻起来。
唐森笔直的站立着,先是不做反应;待到三锦那湿热的嘴唇渐渐下移到颈部时,他方沉迷的闭了眼睛,呼吸也隐隐粗重起来。
隔着裤子,三锦将下身紧紧贴在唐森的屁股上,开始难耐的摩蹭起来。而唐森眩晕似的向后晃了一下,身体微颤着笑道“不是柏拉图吗”
三锦见外面暮色苍茫,还没有完全天黑,便稍稍放松了唐森,又把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声音甜腻的说道“我现在下去烧两口烟,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唐森转过脸来,给了他一个线条流畅的侧影“我陪你去。”
三锦笑了两声,疑心唐森是怕自己跑了,他会不好向三好太郎交差不过也没关系,有这么个人给自己做伴儿,也挺好的。
第47章 春日旅馆之夜
三锦在吸足大烟之时,人是懒洋洋的,可两只眼睛特别的亮,精神全藏在眼神里了。
眼看着外边天色是真墨黑了,他推开烟枪,随着唐森上楼回了房。随手关了房门,他靠在门板上,笑模笑样的抬起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马褂纽扣。
唐森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他,同时有条不紊的开电灯、拉窗帘、倒茶水,又指向卧室说道“里间连着个浴室,水管里总有热水的,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放水洗澡”
三锦将马褂脱下来扔在小客厅内的沙发上,盯着唐森问道“一起洗,好不好”
唐森端着一杯茶坐下了,低着头喝了一口,似乎是有点尴尬,微笑着没有说话。
三锦刚要继续邀请,忽然想起自己的体不是很能见人,就稍稍抑制了热情,不言不语的独自走向了里间。唐森见状,便跟着起身,从卧室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西式丝绸睡衣递给他。
三锦单手接过来“预备的这么全”
唐森依旧沉默,只垂着眼帘笑了一下。
三锦在浴室内,将自己痛加涤荡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洗刷了个干干净净。衣衫不整的走出来,他把换下的长袍长裤尽数扔在了卧室内的一把摇椅之上。
“我身上这套睡衣,是你穿过的吧”他走到床边,问正在翻阅报纸的唐森。
唐森放下报纸抬起头“我这里没有预备新的,不过衣服很干净,你可以放心。”
三锦停在唐森面前,弯腰用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歪着头笑道“我就喜欢穿你穿过的衣服,亲近”
唐森凝视了三锦,发现他在热水中经过一番蒸腾之后,脸上有红有白,眼睛又黑又亮,颈部线条也修长流畅的延伸下去,勾勒出了锁骨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