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用细长的眼尾瞥了索三爷一眼,冷冷地说“你放开我。”索三爷松开手,孟清明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兰姨娘是难产死的,折腾了三天三夜。”
“你爹不救她吗”
“全镇最有名的接生婆,神婆,郎中全找到家了。最后说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
“你爹怎么说”
“爹说保大人,可祖母让保孩子,我爹从不敢违抗祖母的。”
“那个孩子呢”
“没满月就死了,说是先天不足。”
孟清明看见索三爷抓着炕檐儿的手已经暴出了青筋。
“你爹对她好吗”
“好。”
“你祖母呢”
“不好,祖母老说她是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份卑微,不配做孟家的媳妇。她死后牌位也没能进孟家祠堂”
索三爷又一把拎起了孟清明,打断了他的话。孟清明面无表情,看着眼睛喷火的索三爷,这样僵持了几秒,索三爷使劲把孟清明扔在炕上,站起来转身就走了。接着门外传来马蹄声,有人在喊“大哥你去哪”
孟清明感到无比地痛快,祖母对兰姨娘的不好本可以不说的,但他明显地感觉到这样可以刺激索三爷,真是太痛快了。接着他就感到奇怪了索三爷怎么知道兰姨娘为什么那么在意姨娘的事他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也不会到30,兰姨娘若能活到现在的话得40多了,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又高又壮,又黑又糙,一个貌若天仙,气质如兰,两人相差十六七岁。怎么也没法儿把两人联系到一起。想着想着,孟清明就睡着了。梦见了兰姨娘,她又做了最拿手的萨其马,叫孟清明去吃,刚要伸手拿,却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索三爷打翻了。孟清明一下坐起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晚饭已经被摆在桌子上。孟清明觉得没什么胃口,倒下又睡了。
哐啷孟清明被惊醒了,是屋门被踹开的声音,没点灯,看不清是谁。没等孟清明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已经冲到了他身边并压到了他的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到孟清明的脸上,接着两片结实的嘴唇就就狠狠地压到了他的嘴上。孟清明彻底懵了,他本能地用手使劲推身上的人,可没有丝毫的作用。
就在他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索三爷抬起了上半身,他一只手掐在孟清明的脖子上,但没有用力。孟清明感到有一股寒气从尾骨窜到了后脑勺,他不敢动。“你要干什么”索三爷的手开始用力,孟清明感到喘不过气,想用手扒开他的手,可那只大又粗糙的手就象铁钳一样。索三爷看着孟清明在月光下的脸,清秀而苍白,因痛苦而纠结的眉头,有些翘的嘴唇因喘不上气而微微张着,喘息着。
索三爷感到刚刚灌下去的三坛子的酒气直冲脑门儿,一股热气窜向小腹,他瞬间决定在掐死孟清明和干了孟清明这两个想法之间选择后者。“放放开我,你这混”没等说完,孟清明就被索三爷一下掀翻了过去。
索三爷把孟清明的两只胳膊掰到他的后面,按在他的腰上,用一手抓着他两只不够粗壮的手腕,另一只手扒了两个人的裤子。孟清明顾不上两只胳膊要断了一样的疼痛,拼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你太吵了。”
索三爷用因涨满了情而变的沙哑的低沉声音说。孟清明听见他吐了口唾沫,接着一个巨大而坚硬的东西和撕裂般的疼痛同时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孟清明倒吸了一口气,几乎痉挛的疼痛令他眼泪和冷汗一起流了下来,没等他喘上这口气,后面的身体就动了起来。孟清明觉得自己疼得已经神志不清了,咒骂变成了哀求。索三爷不但不停,反而加大了力道,最后孟清明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随着一声 xiong 腔里发出的沉闷低吼,孟清明的身体终于被解放了。索三爷调整了一下呼吸,就起身离开了。
孟清明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脑袋都被掏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身终于恢复了知觉,孟清明感到有东西流到了大腿上,他用手 o 了,看了一眼,是血和精液的混合物。这时透过窗户他看见看守他的人在换班,孟清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知道现在整个青山寨都知道了他是世界上最可笑,最可耻,最无能的人。仇没报成,却变成了现在这付狼狈不堪的样子。孟清明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流出血来,他发誓如果我不能手刃索三爷,就让我死后堕入修罗饿鬼之道,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第4章
孟清明昏昏沉沉地又在炕上躺了几天想通了一件事,就是无论发生什么,自己一定要活下来,健康地活着
他摇摇晃晃地下了地,推开门走到外面,没有人阻拦他五六天了,第一次走出房间,外面积了厚厚的雪,阳光照在雪上,格外刺眼孟清明眯着眼睛,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他看了一圈儿,除了站岗放哨的,偌大的院子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忙自己的事,没人用眼睛看他,但他知道自己被看得死死的,没半点可能离得开青山寨
一阵冷风吹过来,孟清明打了个哆嗦,同时也感到清爽了许多,这时他才发现除了他穿的是单衣,其他的人都穿了毛皮坎肩,看来是今年冬天来的早啊
孟清明走到马厩前的一堆原木前,坐下,虽然有点冷,但有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还扛得住孟清明眯着细长的眼睛看着忙碌着的崽子们,有的在牵着马往外走,有的在劈柴,竟然还有在腌咸菜的,眼前的景象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是身置在土匪窝中
孟清明正渐渐陷入一种迷离的错觉之中,一阵马蹄声惊醒了他索三爷骑着一匹象他自己一样强壮的高头大马停在了孟清明前面,这是从那天晚上以来两人第一次碰面孟清明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呼吸也依旧均匀,他发现自己不怕索三爷了阳光在索三爷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了浓重的 yin 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盯着孟清明还有些血肿的微微翘起的下唇看了一会儿
索三爷一把扯下自己貂皮斗篷扔在孟清明身上,骑着马转身出了山寨马蹄声渐远,孟清明把斗篷披在身上,斗篷里还有那人的体温和味道,那是旱烟和野兽的味道可孟清明真的很冷,斗篷里的余温贴在身上很舒服,至于味道,现在对于孟清明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吃过晚饭,孟清明坐在桌子旁发呆,今天是他第一次没有在炕上躺一整天,现在感到无所事事,睡觉似乎还早了点。算一算回到东北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里孟清明经历了很多他从来也不曾想象得到的苦难。他突然想现在要是能有本书看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门开了,孟清明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索三爷坐到他对面,没有酒气。
“你是怎么进青山寨的”
“我半夜躲进了于掌柜给你们送粮的囤子里。”
“你怎么知道是给我们送粮的”
“里面有枪。”
“有枪就是给我们送”
“方圆百里,哪个不知道于掌柜和你索三爷的关系”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孟清明盯着桌子,一动不动,索三爷盯着他油灯昏暗灯光下俊美的脸,不自觉地伸出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