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还想说来感谢沈寒一下。
礼品都买好了,满心希望地跑到他跟前问他要沈寒住的医院。
邢烈当然是开口就拒绝,看着他们两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莞尔的笑。
其实,说他是故意不准的,也没有错。
大概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有心在建造两人世界。
不想让其他的人过于进入沈寒的生活,成为了留在他脑海中的一部分记忆。
要说是自私的独占,他也会这样承认。
连心都要全部占有的感情。
也许沈寒不会猜到他的内心是如此。
但他有自己的方式。
他不如给别人的感觉看起来那样平静。
表面是平静,内部却汹涌波涛的海底,温和和谦让只是假面,如果对一个人产生感情,他也无法容忍与别人分享。
就像他无法容忍段煌。
就要走了。
但有些事情,还需要说出来解决。
“是不是需要我派些人在周围,为了防止段煌再来”
站在楼下的门口,邢烈已经要离开,仍然放不下心的问了这纠结了他一天的问题。
沈寒嘴角扯过一丝尴尬的笑。
终于牵扯到了正题。
让邢烈撞见昨天那一幕,实在很难堪。
原本不想让他们两个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交集的,也是当初邢烈提出交往时他拒绝的一个原因。
现在,段煌心里面一定在想,自己是为了能够完全摆脱他,或者是为了气他,才和邢烈在一起的吧。
否则自己那么说的时候,他不会这么激动。
误会自己,伤害自己,完全不关心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段煌最会干这样的事。
“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我让他们暗中操作。”
邢烈猜到了沈寒的顾虑,一再满怀着忧心的保证。
“谢谢,不用这么麻烦。”
沈寒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
这件事上,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他想把邢烈推入车内,邢烈却上前搂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
“想要帮你一件事很难,总是被你拒绝。”
有点责怪的口气。
“不像季雅,什么事都来找我的麻烦。”
“喂。我不是小孩。”沈寒皱着鼻子对邢烈拿他和季雅相比较表示不满。
邢烈笑了起来。
很可爱。
要说一个快奔三十的男人可爱,那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但在邢烈的眼里,此时的沈寒,真的很可爱。
没关系。
对于沈寒的拒绝,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扭转。
“你们两个人虽然不一样,但都是我要守护的人。”
沈寒恶寒了一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抬头往四周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看到他们。
邢烈闷笑着抱住了他的头,把他埋在自己怀里。
“这样就没人能看清你的脸了。”
吐息,暧昧地喷在了他的脸上。
邢烈的眼睛亮晶晶,目的很明显,看着他的唇。
反正都亲过第一次,第二次了。
沈寒于是大大方方,凑上头,的在车子里和邢烈亲吻了一下,两人才分开。
目送着邢烈离开。
邢烈开着车,从车镜的反光中看着沈寒的身影越来越小,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个人看不见,他背对着他时的表情变化。
也只有离他远去,邢烈的双眉才开始微微皱起,嘴唇也抿紧。
总觉得沈寒对他有一种相隔的很浓的距离。
不是因为两人相识时间的短暂而所存在的距离。
至少沈寒已经能接受他了,两个人今天的相处也很好。
但是
沈寒一直不愿意他干涉他和段煌之间的事情。
他不愿自己介入一分,固执地要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
站在沈寒的角度,他能理解沈寒的心情。
如果是他自己,也不会喜欢别人来干涉。
可他觉得沈寒低估了段煌。
在感情上,他感觉的出来,沈寒对段煌的让步。
段煌的咄咄逼人,带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车速加快了些。
邢烈踩着油门,让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加速了飞驰。
第54章
半夜,段家的别墅里,难得被叫来了有用武之地的特聘的家庭医生,正在费力的冰敷着段煌肿了一边的脸。
五年来少有的一次。
他以前很庆幸自己很幸运的拿了一个闲职,单拿薪水,在家呆着,几乎不用去段家给什么人看病。
今天是少有的一次,还是这么晚的夜里。
但看见段煌肿着半边脸,坐在卧室里 yin 沉的看着他的样子,提着药箱的他,也难得畏缩了一次。
拿着冰块,小心地敷上段煌的脸时,这个男人疼痛的皱眉,让他更为警慎。
“段先生,感觉怎么样”
红肿的很厉害。如果不处理一下,有可能第二天早上还是这么明显的五道指印在。
医生心里猜想,这五个指印一定是女人打的。
这么狠,这么准,就练过专业搏击的段煌来说,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也不会任别人就这样轻易地打在自己平时四处显露的脸上。
皮肤表面的热度是退了下来,但痕迹依然明显的可怕,反而因为毛孔的收缩而显得更加红了。段煌被又冷又痛的刺激了一阵,医生的手法已经够轻柔了,但脸还是痛。
“没有他做得好。”
他就事论事的回答,不去管医生听到他的评价后脸色有点发青。
是的。
他五年来工作这么轻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时沈寒一直在段煌的身边。
沈寒是医学系出身,基本的处理他都会。
段煌有小毛小病的,从来都是沈寒直接解决了,不需要他特地赶过来。
不过现在,沈寒离开之后,所有原本他会做的事情,也就只能靠他来解决了。
段煌的眼神恍惚,完全心不在焉,不管不顾,仿佛伤痛不是在自己的脸上,随便那医生怎么折腾自己的脸。
直到楼下大门传来了巨大的摔门声。
有人冲了进来,高跟鞋“嗒嗒”地急促响着,直接往段煌的这间卧室走来,却在房门外时,被两个保镖挡在门外。
一个人毫不客气地说“夫人,段先生说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今晚的休息很重要,请你去客房睡。”
医生头上的一滴冷汗落下。
果然,说完之后,是门外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的沉默。
医生心惊胆战,莫非是段家的婚姻矛盾要当场在自己面前上演。
只不消片刻,安娜高八度地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她愤怒地敲着门。
“段煌你出来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