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条路。
“而且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想给你添太多麻烦。”
手提箱轮子格拉格拉滚着,万里跟在沈寒的后头,一边跟一边说话。
“那有什么麻烦的。老实说,现场版的看着段煌在你面前吃瘪,我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
沈寒哭笑不得。
“看来我得走的更快些,免得你得意忘形。”
万里在他背后哼哼“这是他活该的。”
沈寒沉默。
他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再讨论他和段煌的事情,就算那个人是万里。
“我搬到那里去,也不全是因为段煌。”他补充了一句。
万里其实也有猜到。
昨天邢烈一走,他就注意着沈寒,看他一副心神不定,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为了什么”追根究底是万里的特好,他也不怕会踩沈寒的地雷。
反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
沈寒想,总不见得跟万里说,他是因为和他女朋友的表哥要准备谈恋爱
“总之还有别的原因。”
他含糊的忽悠了过去,继续往门外走。
叫好的计程车早在下面等了,电话也打了好几个上来催。
“我送送你。”
不顾沈寒的阻拦,万里帮他提起了箱子。
大家都好几年的同学加朋友了。
同居的这些天,早饭加午饭加晚饭都是沈寒做得,说实话,做得还真好,太合他的口味。
沈寒把工作辞了,他又是一职业小说家,平日里两个男人在一间屋子里待着,谈天说地的时间也很多,还一起打打游戏。
虽然沈寒不太会玩,总是输得多。
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沈寒就要离开了,万里还真蛮舍不得的。
行李都放上了后座,沈寒把门关上了,拉下了门上的窗,头探了出来。
万里在车门外痞气地招着手,打算和他说拜拜的意思。
“万里。”沈寒突然有些言又止,一副要他过来说话。
不知道沈寒又要叮嘱什么。
万里走了过去,低下头看他。
“我猜得到,是你告诉的邢烈。”
万里一惊,抬头看沈寒。
沈寒笑着,一脸坦然“你昨天突然那么紧张,邢烈又似乎对我的一切都很清楚,我就猜到了。”
万里尴尬的傻笑起来。
“大家都是兄弟么。我不想看着你遭罪,也不想看那姓段的太得意。”
“再说,我觉得人家邢烈蛮正宗的,挺认真。”
他忍不住的补充。
他也不是随便把朋友往火坑里推得人。
邢烈,他仔细的研究过,是一个可依可靠的人。
沈寒淡淡笑着,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也许吧。不过两个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合不合适还不知道。”
“你就是太较真,太固执那什么情怀,才会被段煌玩在手心里。”
万里这句话可说的算是痛心疾首。
“和邢烈试试看,说不定他才是你的命中注定。”
沈寒听了无语。
万里不愧是小说写多了,连说话都带着有些恐怖的肉麻。
他和万里是分手又不是永别。
所以只说了一声“再见”。
车开走了,万里在车子后面一本正经地说拜拜且招了招手。
等车开的没影了,他立刻忍不住的吹了一声口哨,乐呵呵的往家里走。
邢烈果然有能耐,昨天这么一来就把沈寒给说动了
厉害厉害。
他突然也想通了,沈寒为什么今天就决定要走的原因。
想想也挺遗憾的。
他们两个要是谈起来,如果沈寒还住在他家里,确实有些不方便。
季雅每天都会来。
哪一天真撞见就不好了。
段煌疲惫不堪的回到了家里。
这几天公司里太忙,竞标虽然成功了,但市里莫名的对建楼这件事特别激进,要求赶进度,抓效率,时间安排的特别紧张。
沈寒那里送了花也没来得及问他心情怎么样,只知道不停的在公司里和下属之间讨论工作,和领导吃饭,外加送礼送财。
他其实很想沈寒会主动来联系他的,可手机握在手里都好几天了,沈寒也没来电话。
段煌开始觉得失意。
把握不住沈寒。
现在的沈寒的心思,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奔跑离开了他的身边,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怎么才能抓住沈寒的感觉。
他烦心的想,甚至已经开始有些焦躁。
总觉得,无论他如何的挽回,沈寒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你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一开门,客厅里就传来了冷怨的声音。
客厅的灯是关着的,安娜穿着浴袍,正坐在客厅的白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
俨然已经等了他很久。
段煌累死了,根本没心思跟她说话。
“最近比较忙。”他对安娜连正眼也没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楼洗个澡睡觉。
安娜听了他的话,脸却更板了。
她不是笨女人。
段煌这几天的晚回家有多少是真的因为工作。
她固然分辨不清楚其中的概率,但她知道,段煌一定别的有事情瞒着她。
“先别急着上去。你今天在这里要给我说清楚,最近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故意挥退客厅里所有佣人的是她。
她今天一定要弄明白,段煌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38章
“我约你去酒店你为什么不去你明明知道的,那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爸让我约你的。”
安娜冰冷而尖锐的目光刺着他正在换衣服的背影,仿佛要把一切都看穿。
她在她父亲身边待了那么久,该学的都学会了。有什么情况她能猜得出来。
那什么婚前协议只是她想拴住段煌的心的链子。
段煌有多风流她很清楚,能允许他在外面鬼混,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
可段煌最近的表现明显不是。
她能容许他身体的出轨,但心灵上,她绝对不允许。
这是他们两人订婚后第一次出现的这么强硬的冷战,安娜如此尖利的口吻,让段煌回头,表情严肃起来。
“你想问什么”不再不耐烦,他察觉到今天安娜是有备而发。
“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回家里你晚上在哪里过的”
她没有被冷落的那种少妇的幽怨,傲慢与冷艳共同浮上她的脸面。
把一切的权利和财富都抓握在自己的手中,是她父亲从小就不断教的。
这都是她该得的,该拥有的一切,她不允许有谁能插进她和段煌之间的缝隙中,把它们从她手中夺走。
段煌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