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危冬歧双目赤红,语气倏地柔了几度“宝贝我爱你。我是无辜的,带我出去好不好”
师宥翊被他的惺惺作态气得浑身发抖,原本犹豫不决的食指立马搭上扳机。
危冬歧懒洋洋倚向脏污墙壁,他冲师宥翊腕表吹声口哨,道“这块腕表我搁当铺里了,你给赎了回来是不是挺舍不得我”
师宥翊被这轻佻语调惹得怒意更甚,最后一丝眷恋也被抽空,师宥翊冷笑道“我是想警醒自己,别再被人当枪使。”
“算了。”不知想到什么,师宥翊语气忽地缓和下来,“反正你是”
“你永远品尝不到撕扯灵魂的痛,也留不下残骸。”声音太小危冬歧没听清,师宥翊嗫嚅道,“对你来说,今天就是故事尾声。”
你会带着我的荒唐心动,化作另一串毫无感情的数据,而我将夜夜噩梦,不得善终。
砰,亲自将自己送上刑场的危冬歧闭眼,预料中的死亡很快降临。
即使虚拟世界特意调高痛阈值,危冬歧在被子弹击穿时还是痛极。
啪,狩猎者手枪跌落在地,危冬歧凝视不远处模糊轮廓,瞳孔溃散陷入死亡。
这样就好,危冬歧安然闭眼想道,一切早已进入僵局,唯有我的死能让故事回生。
如危冬歧所料,他被传送到漆黑小房间。
没有倒计时牌滴滴作响,危冬歧 xiong 口血窟窿顷刻间愈合,他 o那儿,总觉心跳得像死了一样。
进入游戏前,危冬歧利用管理者权限将信息改为虚拟人,游戏判定失败后,他原本应被强行传输到另一房间。
然而系统没有操控他的权限,只能将他暂且搁置在人类起始点。
危冬歧抱手靠墙,试图修正紊乱的系统很快找了过来,试图清除“错误数据”。
危冬歧于虚空中投影屏幕,他修长五指敲击几下,危冬歧隔离掉监控,打开管理者权限,与系统进行实时对话。
“你好。”危冬歧挥走屏幕冲系统打招呼。
他的疲倦和低落一扫而光,模拟出的黑西装套在身上干练利落,危冬歧下颌微扬气势全开。
“您好,危少爷。”沉默良久的系统换算出数据,它撤去压力网恭敬道,“危董事长正四处找您。”
“我知道。”危冬歧掏出打火机,咔哒点亮室内,他神情在火光外晦涩不明,“我已经切断通讯了。”
“好的。”系统依旧恭敬,仿佛试图通风报信的不是它一样,“等您考虑好,我就送您回家。”
“不必了,我已做好决定。”危冬歧一甩打火机盖,冷然道,“帮我开记忆保留权限,重新读档上一局。”
“读档前提是参与者共同进入,为保障游戏稳定,所有人必须清楚记忆。”漫长电流声后,系统继续平静无波,“恕我直言,从未有过您所说的这种先例。”
“你帮我这回,就有先例了。至于其余参与者,他们压根还没出房间,不需要重新进入,你模拟个起始点就行。”危冬歧毫不动摇,“我没为难你保留所有人的记忆。我已将个人信息修改出漏洞,你打补丁时顺带动点手脚就行。”
系统如果具备人类感情,此刻必像面对熊孩子一样抓耳挠腮,还好它是一串受管理者束缚的数据,所以能冷静演算可行 xing 。
计划可行 xing 通过演算,系统自然不能拒绝集团少爷合理申请,短暂沉默后,紧闭大门缓缓打开。
“玫瑰之国重新读档,请在三分钟内进入。温馨提示在其余参与者察觉之前,您不能主动揭露往事,否则会造成房间坍塌。”
危冬歧我本就没这打算。
危冬歧之所以选择重新读档,是为了圆师宥翊的梦。
在他俩隔阂消弭之前,危冬歧并不打算和师宥翊重新建立亲密关系。
况且师宥翊最初怀疑早已成为危冬歧心尖插的鱼刺,在将它拔除前,危冬歧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相濡以沫的恋人。
危冬歧定神抬步进门,将系统不死心添的那句“想回家请务必通知我”撂在后面。
木偶之国,距离游戏结束仅剩半月。
危冬歧和师宥翊蹲在苏良门口窃窃私语,本来他俩还一脸正经讨论方案,没多久就你啄过去我啄过来。
薛嵘哄苏良哄得口干舌燥,如今他都开始低声下气恳求,紧闭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万分郁结的薛嵘扒拉窗户,和窗边被牵连的小黑猫对视,小黑猫可怜巴巴,薛嵘则像只沮丧大型犬。
大型犬一转头,见说好来帮忙的两人变成了互啄小鸡仔,大型犬立马怒变咯咯哒老母鸡。
老母鸡低声咆哮道“秀恩爱也得讲基本法我这么惨你们忍心吗忍心吗”
小黑猫盟友十分赞同,婉转地“喵呜”一声。
两人这才讪讪收回舌头。
师宥翊苍白辩解道“恋人间有谜一般的吸引力,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对,就像我舌头每回见到小翊,总有它自己的想法。”危冬歧诚恳接口道。
薛嵘脸都黑了。
他抱起小黑猫就想啾一口,腾空而起的小猫咪当即吓出凄厉惨喵,伸出爪子差点把薛嵘挠出血痕。
薛嵘将小黑猫一把扔出去,瞪着窗内耀武扬威的玫瑰花更抑郁了。
苏良正困惑薛嵘怎么暂停住满嘴骚话,一阵哐当作响后,苏良终究按捺不住滑了出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薛嵘赶紧躲在窗台下左手狠挠右手背。
他可怜巴巴冲窗户展示三道白痕,指着小黑猫控诉道“良良,你家猫挠伤我了我可以进去消个毒吗”
很快,背着小黑锅的小黑猫就和装可怜的大型犬一块儿被放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师宥翊嘴角抽搐想道嵘哥,你套路比危少爷骚多了。
后睨两眼的薛嵘接收到崇拜目光,不禁挺起了 xiong 膛。
第三十章 唯独苏良本人平静得不像话。
苏良扔给薛嵘小药箱,薛嵘掏出酒精煞有其事涂抹起来。
几日未见,苏良眼窝 yin 影更深,他按揉太阳穴露出右手易折的手腕,师宥翊拽住危冬歧衣角冲苏良努嘴。
苏良状态很奇怪。
按理说遭遇这等变故,苏良要不然就怒极逐人,要不然原谅所有,不管怎么说,苏良都不该平淡得像潭死水。
他透出一股病态的白,苏良滑动轮椅远离木桌,手指放松地搁上扶手,师宥翊暗中观察,总觉得苏良望向薛嵘的眼神捎带探究。
那眼神不像看仇人,更不像看曾喜欢过的人,倒像面对一只随时准备狙击掉的猎物。
师宥翊深呼口气,嘲笑自己或许又多虑了,不过为了保险,师宥翊还是以眼神示意危冬歧。
危冬歧瞥着苏良若有所思,危冬歧没来得及辨析苏良不正常的情绪,轮椅上的人就猝然转来,冲他俩笑得眼底升起星星。
被抓住小辫子的危冬歧和师宥翊局促点头,他们只得压下些微不安,继续互 o 大腿。
演戏演全套的薛嵘酒精涂满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