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说”
危冬歧配合弯腰凑至小摊贩嘴边,就听小摊贩挡嘴叽里呱啦吐出一串高档场所地址,危冬歧积极配合,时不时点头冒出了然笑意。
“不知您喜欢走湿道还是干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地儿主要都走湿道,如果您还想知道”
危冬歧瞥眼竖着耳朵表情快碎裂的三色男,赶紧摆手打断小摊贩“不必了,我不好此道。”
小摊贩遗憾地“噢”了一声,似乎很遗憾有人竟然拒绝享受干道之乐。
他刚想诱惑顾客打开新世界大门,顺势再卖出一款畅销产品“雏菊保养膏”,就见顾客凝视手机似乎有点急躁。
“就这瓶,还有那什么麻雀喳喳糖记得送我。”危冬歧催促着屈指敲敲木桌。
小摊贩连声应下。
他弯腰从仓库掏东西时,确定三色男没叫增援的危冬歧放心下来。
他扫了眼摊位五花八门的工具,突然想起昨夜师宥翊为撬开危冬歧的嘴,在没扩张的情况下硬生生骑乘起来。
危冬歧爽是爽了,不该说的话也没因为下半身思考 xie 密,不过
危冬歧想起师宥翊后半夜挫败感十足地龇牙咧嘴,揉着臀不准他抱的可怜样,又着实有些心疼。
危冬歧轻咳一声说“那个,再给我来一瓶润滑油。”
危冬歧提溜一黑口袋的情趣用品,将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尾巴带到早花钱订好的酒店。
危冬歧冲前台使个眼色,前台大妈挤出满脸横肉朗声欢迎他,并且热情地招呼危冬歧往房间走去。
三色男被给了小费的保安拦下检查证件,危冬歧尾随大妈从前门走到后门。
推门,危冬歧望见熟悉小道,笑着将方才从当铺得来的三分之一虚拟货币划给大妈,大妈眼神锃亮,连声保证自己不会露馅。
她早就安排好和一位危冬歧身形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住里面了,大妈还决定一日三餐送到房间,减少年轻人露面机会。
反正事成之后还能找危冬歧报销饭钱。
“我找了个俩月不出门的死宅,只要给他台游戏机,绝对安分待着。就是那买游戏卡的钱”前台大妈美滋滋抚 o 数据栏货币后的奇长数字,小心翼翼问道。
危冬歧不在意地摆摆手“凭证收好,到时候找我报账就是。”
大妈的喜悦挤动脸上横肉,她“哎”了一声挥舞手帕恭送金主“那您慢走。放心吧,那些人没房卡根本上不去顶楼。”
门落锁,危冬歧转身离开,他心情愉悦到冲玫瑰花丛哼了首歌,心想有钱就是能为所为。
暂且解决掉心腹大患的危冬歧终于能松懈几天,他决定最近都待在家安心哄恋人。
结果危冬歧进门没瞧见师宥翊,薛嵘也不在,只有苏良蹙着秀眉坐飘窗前正翻阅一本泛黄书籍。
危冬歧心情颇佳,主动走去问他一句“怎么突然看起书了”
正陷入沉思的苏良吓了一跳,抬头“啪”地一声把书合上了,他结巴回道“没没没我,我刚好在仓库翻出这本就,随便看看。”
苏良越说越小声,危冬歧哑然失笑这位不懂世事的小王子明显不擅长撒谎。
危冬歧没拆穿他,他瞥了眼书籍的泛黄封面, o衣兜里的东西,自然而然认为苏良是在看某些黄黄的东西。
想起苏良前几日还涨红脸说要找薛嵘告白,危冬歧了然一笑。
他从兜里掏出润喉糖慷慨送给小王子,说“喏,拿着。留着嵘哥答应你那天用。”
苏良困惑望向瓶身硕大的“润喉糖”三字,以为危冬歧觉得最近天亮易感冒,自己哑着嗓子找薛嵘告白估计效果不佳。
想到这儿,苏良弯着眼睛道了声谢。
危冬歧 o鼻子说他客气了,其实他路上思索半天,总结出来自己并不爱听麻雀喳喳喳也不爱听小羊咩咩咩,就爱听师宥翊在床上间或清脆间或暗哑的呻吟。
危冬歧决定将这玩意儿送给终于开窍的小王子,反正薛嵘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说不定心理变态就好这一口。
他嘱咐苏良把东西揣好,一定得等告白成功再用,苏良郑重点头。
危冬歧又拍拍他脑袋冲告白小战士鼓励几句,危冬歧随即 o 着兜里的药钻进师宥翊屋里。
为避免小菊花仍红肿的小翊恼羞成怒,危冬歧将药和油藏进床头柜,心想今晚若成功掳获恋人芳心,他就把师宥翊顶到床头柜掏东西大干一场。
如果不小心失败了
危冬歧叹了口气那就让小翊再休息几天,多久成功多久用吧。
危冬歧倒在床上,放松地捏捏鼻梁,他心想凭借三色男的谨慎,估计不敢在闹市做太大动作,只能守株待兔。
等三色男发觉不对再找线索时,危冬歧早就带上服服帖帖的师宥翊远走高飞了。
危冬歧调出系统屏幕,输入指令,随即眼神一厉
倒计时已经标红
这局游戏居然快到尾声了
危冬歧眉头紧蹙在荷尔蒙的诱惑下,危冬歧这回时间比往常过得都要快,向来敏锐的他竟没能及早意识到。
危冬歧右手拨灭界面,下意识抬手看腕表,想起自己把身上最后一样值钱东西也当了。
早点结束也好,危冬歧叹了口气,危少爷头回谈恋爱,可不能让恋人陪着自己穷困潦倒。
他搓热脸蹦起身来,危冬歧走到墙边拉开窗帘,光芒刹那间充斥室内,细小尘埃在空气中飞舞。
窗外玫瑰花娇艳绽放,玫瑰花海与天边晚霞连接,澎湃的橘红和妖艳的深红交缠在一块,危冬歧墨黑瞳孔都被震撼的自然景观染红了。
他缓缓吐出 xiong 口浊气,算好时间这周就得让小翊打消疑虑重新信任自己。
危冬歧掏出手机,手指啪嗒啪嗒敲击屏幕。
他删了打打了删,最后一咬牙发送成功“小翊,今晚能早点回家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第十七章 “我们来日方长。”
危冬歧从窗前挪到床边,又从床边挪回椅子。
嗡,危冬歧迫不及待解锁,师宥翊问他“你今天去了哪里”
危冬歧拧眉半晌,为避免节外生枝,他屏息回道“上回不是崴了脚吗今天我又去看了医生,说没大碍了。”
对不起
危冬歧摁下发送,指节泛白半晌没松开。
窗外鸟群拍打翅膀惊飞而起,师宥翊回复姗姗来迟“恩。”
宛如一位心虚的被查岗的丈夫,危冬歧摩挲那个单字,无声叹了口气。
危冬歧与师宥翊的隔阂愈发明显。
起先师宥翊还试探得不动声色,最近他直接把怀疑放到明面上。
危冬歧锁屏,将手机扔上桌子,随即他后陷进靠枕,用力揉揉眉心。
汹涌倦意即将把他吞噬,危冬歧白日的愉悦和满酬壮志顷刻间烟消云散,只余无尽的愁绪。
师宥翊曾经也不怎么信他,甚至随时掏出手枪扬言要行刑,可至少危冬歧还能窥见师宥翊狠决之下潜藏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