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他伸手一只手“那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
雪莱心下松了一口气,将手放到他的手里“好啊。”
男人带雪莱上了三楼,进到一间房间里。
这房间看起来不像客房,可也没有很多私人生活的痕迹。男人将雪莱带到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雪莱。”
男人笑了,低头吻他眼睛“真是个好名字。”
在被拷在床头之前,雪莱还以为这是位温柔的客人,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和温柔没有关系了。
有一种人,大概是心理变态,需要通过伤害来获得快感。雪莱右手被一只情 趣手铐拷在了床柱上,下面插了一只满是倒刺的按摩棒。按摩棒的尺寸太大,撑得他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男人衣冠楚楚,饶有兴味的握着那只按摩棒 chou 插顶弄,每当雪莱身体适应一些,就用另一只手上的鞭子抽打雪莱,让他抬头的前端重又萎软下去。
这并不是一场欢爱,只是男人一个人的亵玩而已。
雪莱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但能够听见鞭梢破空的声音。目不能视的恐惧和肉体上真切的疼痛轮番折磨着他,可他咬牙忍着,不敢高声喊叫,只有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泪水与冷汗浸 shi 了他眼前的黑布,他在周身火辣辣的疼痛之中,把嘴唇咬出了血。他很害怕,但是不敢反抗,不管是别墅主人还是主人的朋友,全都非富即贵,他要是惹恼了男人,就算男人不把他捏扁搓圆了,罗姐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男人这样玩弄了雪莱足有两三个小时,终于舍得把那根按摩棒抽出来,换上自己的东西。
但折磨并没有结束。
雪莱头脑中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勒晕过去的。
雪莱苏醒的时候,眼前的黑布和手上的镣铐都不见了,至于那个男人,也是一并不知所踪。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枕边多出一张私人名片,印有男人的姓名与电话,除此以外,什么多余的信息也没有。
雪莱浑身还赤裸着,想要先把衣服穿起来,可发现自己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喘气,嘴唇干燥起皮,喉咙哑的发不出声音,不必抬头去看,也知道现在身上是何等的惨不忍睹。
他一开始还在想,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千万不能让人看到,不然也太丢脸了。不过想了没多久,他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别墅里太安静了,静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似的,现在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来发现他,那他就只能躺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如此又躺了半个钟头,依旧没有人来查看这间房间。
俱乐部那边知道他被带出去了,第二天没有回来也不会奇怪,只会以为他被客人留下了。如果他自己不向外界联系,是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的。
雪莱一直都是孤独的,但第一次因为孤独而产生恐惧。他在深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拥有一堆华丽昂贵的奢侈品,然而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关头,奢侈品并不能赶来救他的命。
雪莱再一次失去了意识,在昏迷中,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还在郝帅家里。郝帅抱着他,没有说话,然而目光中满是疼惜,那怀抱温暖又安全,他枕在他的怀里,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安宁,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直到身上针扎似的一疼,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胸前有冰凉凉的触感,是护士正在给他上药。
他是被定期来别墅打扫的清洁工发现的。那栋别墅不过是主人众多房产中的一处而已,平时不住人,聚会散场后就空了。那天他太过低调,无声无息的被男人带了上去,另外那两个俱乐部里的男孩子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就没有招呼他又或许是知道的,只是懒得去找他而已。
被发现的时候,他身上的鞭伤都发炎化脓了,发烧到四十度,严重脱水,再晚一点,可能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护士动作算不上温柔,见雪莱睁开眼睛,便隔着口罩对他说“呀,你醒了啊赶紧联系家属吧。你这个伤用不着住院,吊两天水就行了,现在科室里病床紧张,能回家养着就回家去吧”
“我”雪莱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喉咙里跟吞了刀片似的,又肿又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护士经验丰富,见此情形,便摇起床头,让他坐起来一些,喂了他两口水。
雪莱这才看清病房全貌。他这不是单人病房,旁边还有两名患者,一个腿吊在半空打着石膏,另一个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浑身插满了管子。相比之下,他的伤势果然是最轻的。
护士又叮嘱了他几句话,便推着小车走了。雪莱看见自己的手机就在病床旁边的小柜上,拿来点亮屏幕,发现距离那天他去别墅,已经过去两天了。
他失踪了整整两天,手机里只有一条未接来电,还是罗姐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很快对面便接通了。罗姐中气十足,刚一接通电话,便破口骂道“贱人,跑去哪里浪了两天了还不回来是不是不想不干了”
雪莱哑着嗓子道“罗姐,我现在在医院里。”
罗姐问他“医院你不会是被搞的肛裂了吧”
雪莱胸膛起伏几下,把声音压到最低“那个v的朋友心理变态,把我搞得一身伤,我这两天没法上班了。”
罗姐哦了一声,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公事公办道“那你好好养着吧,这两天算你工伤,就不扣钱了。”说完便把电话挂掉了。
雪莱垂下手,手机发出了低电量警示音。
他现在这个样子,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楼上楼下的奔波办理出院手续。而且就算他出院了,也只能回出租屋,出租屋里又没人管他,还不如留在医院,至少渴了能向护士讨口水,饿了还有现成的饭吃。
他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见刚才离开的那个护士又来了,从推车里取出一袋新药水给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