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委委屈屈柔柔弱弱跟着他们的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他那傻哥似乎从来没想过她怎么就出现在叶家小少爷车库里也好像没听见叶大昕那句该多少钱给多少钱。
林成忆好多事儿不上心,但不代表他看不通透。这个所谓没背景没后台没干爹的韩梦梦,怎么直接空降节目组,在人才济济的舞蹈团里有资格在这么重大的演出季上跳独舞
如果是叶大昕的话,什么都不新鲜了。
可她痴心妄想贴自己,就很可笑了,演这么一出戏给谁看
缘溪堂的社区医院里特安静,俩画着精致妆容的护士各自低头看着手机,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林成忆和樊季了,赶紧殷勤地站起来,笑得跟受过特训似的,毕竟这小区里这那的二代数不过来,保不齐好事儿就摆自己跟前儿了。
樊季是医生,麻利儿地开始吩咐指挥“她胳膊伤了,我觉得没伤着骨头,最好请你们坐诊的大夫仔细看看,如果没伤着,伤口你们处理一下。”
林成忆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觉得他哥内骨子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劲儿特别欠 cao 。
挺简单的要求护士好像做不到似的,眼神儿和言辞都有点儿闪烁,一个说“两位先生,今天咱们医院没有坐诊的医生,怕耽误了病情,这边有世纪坛医院、那边儿还有302,您去那边看看比较保险。”
樊季一皱眉,自打主导社区医疗保障制度,现在全京城抓这个呢,挺高档的社区,这么大的一个卫生站、社区医院,刚看门口的牌子还是标杆试点,这还不到9点,没医生
这会儿右手边儿的过道儿里有声儿,似乎有争执,护士的的表情更别扭了。
“来人来人”
这声儿
樊季猛地一抬头,在屋里搜巡,他看见林成忆也在看,社区医务工作者那栏里,田清明的证件照片端端正正地摆在那儿,笑得温柔好看,好像在看着他。
好他妈一出人生何处不相逢。
情感上,他应该拍拍屁股走人;理智上,他能听出来田清明似乎是不愿意的,他也明白就这么走了,不光是他,林成忆也不能释怀。即便里头的人不是田清明,林二公子这种在军队里呆过的人应该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cao ,也他妈真是犯贱了。
樊季一咬牙就往出声儿的房间走过去,越靠近越能听见污言秽语和田清明带着哭腔的求饶。他想起自己被灌了 chun 药让王霁尧堵在检查室里的情形。
樊季红了眼,伸手去拉门,不出意外地反锁着,他往后撤了撤,长腿一抬一脚就冲着门踹过去。
“ cao ”腿被门的反作用力弄得从脚麻到大腿根儿,紧接着就是疼。
门没踹开
紧接着“哐”一声,林成忆一手插兜儿、一手拉着樊季的胳膊,原地站着一抬腿已经把门踹开了。
诊室里的就是樊季想的那样,俩小年轻儿大爷似的坐在转椅和检查床上,叼着烟 yiacuten 笑,其中一个裤子拉锁已经解开了,露出鼓着包的内裤。
俩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樊季和林成忆,有点儿懵。
田清明穿着白大褂,脸红红的满头的汗,应该是被下药了,他这样儿真的很漂亮,快哭出来的表情和带着哭腔儿的呻吟,但凡是个玩儿过男人的恐怕都受不了。
他撞了樊季一下扑进林成忆怀里,抓着他衣服终于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儿哭一边儿哆嗦,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叫着忆哥,用他最后的那么点儿理智哭着“我我想好好当医生,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樊季脑袋里嗡嗡的,他男人怀里的是人家心里的朱砂痣,林家哥儿俩从一个受精卵里分裂出来,两颗心上长着同一颗朱砂痣,自己好像也是托了人家朱砂痣的福现在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朱砂痣受大委屈了,就在怀里哭呢。
他已经顾不上林成忆做了什么反应、那俩男的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就知道田清明除了想挨 cao 没别的危险了,他就知道他脸都是麻的,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呆着。
樊季转身往外走,被林二一把拉住,叫了一声哥。
樊季嗓子一咽、眼眶一热,耳朵里除了那声哥就是田清明凄惨苦楚的哭声儿,那些似乎被现在的甜蜜掩盖住的不堪呼啦一下被扯下遮羞布。
他其实从来没忘了林成忆嘴里喊着田清明仨字儿给他 cao 裂 cao 流血这么残忍的事儿;同样也忘不了田清明亲口说的、林成念偷偷在枕头底下藏他照片这么浪漫的事儿。
欲盖弥彰的,揭开了伤疤就是血淋淋清晰的皮肉。
樊季失控地挣开林二的手,明显反应过激了,说出来的话却极力地想显出平静和无所谓“这儿你一个人就行,我带她看病。”他五感都模糊着,找了这么一个傻逼的理由想离开,还没等林成忆说话就终于吼出来“我他妈想自己待会儿。”
后来樊季回了魂儿才反应过来,韩梦梦没跟他去医院,上了一辆别摸我就走了,可能是打的滴滴专车吧樊季想;林成忆确实没有追出来,可也是,朱砂痣中了招儿,挺简单的打一炮儿就能好,林队长怕是助人为乐顺带再续前缘了。
别看樊季养了五个男人,却经常进怪圈。在的时候都缠着他,但也经常有现在这样的时候,各忙各的、都不在京。
林大和郑阳带着医疗队去前几天刚地震的灾区支持救援了;齐扬和云野去了以色列购买、对接武器交接;林成忆那傻逼也忙,毕竟公演已经开始了,他得随着演出队伍天南海北的跑。
又或者他其实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了。
没电话、没信息、没见着人。
精心策划准备的大型舞蹈演出,大气磅礴、刚柔相济,用舞蹈歌颂军魂、放飞军旅舞者的梦想、记载中国军人的神采。
樊季原本带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坐下边儿的,他还特意捯饬了一下,头发抓了抓、眼镜擦了擦、穿了个薄款的长袖高定白衬衫,非常修身的版型,下摆收进藏蓝色的长裤里。这原本是男人最普通常见的打扮,实际上非常挑身材气质,有人穿上精英、有人穿上土气、有人穿上像暴发户、有人穿上显得像怀了好几个月的孕妇,樊老师穿上就一个字骚。